武师傅的儿子说,“钢”所用的“贴钢法”始于西汉时期。还有种“夹钢法”,就是将铁坯劈开,当中夹上钢片锻打,菜刀就是这个工艺制作的,因为用菜刀就用刀刃这一块,所以才 有了“好钢用在刀刃上”的俗语。当器物捶打成型之后,再用两人拉的大锉开刃子,然后溅火。钢溅火后硬而脆,而铁溅不上火,因而贴钢的、纯钢的器物溅火程度都不一样。贴钢的镢头可以放在水里多溅些,而纯钢 的洋镐只能站在一扁指深的水里溅火。有人打出来的铁器卷刃,有的发脆容易折断,有的人做 得却软硬适中很好用,这关键在于对器物材料性质、溅火技巧的掌握。因此打铁一要看铁性、懂得铁的脾气,二要掌握火候,好比炒菜做饭。
“钢”镢头时,一般将镢头刃口两侧折一个角到镢头背上,形成一个梯形的“扣”。有的师傅将要贴的钢片放在这个扣里。而牛师傅贴钢时,不把钢片放在扣里,而是"被"在后面。烧炼之前铲一铲黄 土放在钢片上,避免煅烧时黏上碳渣,从科学角度讲也隔绝了碳元素渗入钢片,避免变性。打铁现场除了能体验“炉火照天地、红星乱紫烟”的动人气魄,也能欣赏到锤子疾风骤雨、珠落银盘、浅唱低吟的和谐与曼妙。
而铁匠们知道,每一锤都有它的落脚、力度,什么时候下锤、打什么地方、用多大力气、急打还是慢打。师傅凭一把小锤子,用不同频率的敲击、不一样的落点,引领、指导大锤的路数,这为“叫点”;徒弟轮大锤“打下锤”,不用言语,仅凭锤 音就知道师傅的要求,就能在嘈杂中自如交流,这就是“听锤听下音”。而利用空气锤打铁,除了机械单调的嘈杂外,一点也没有人工铁锤敲击声的铿锵韵味。
打铁是不养老不养少的行当。“南京到北京,从没见铁匠来点灯”、“铁匠冒冒烟,顶上木匠干半天,铁匠干一天,不如锡匠粘一粘”,从这些顺口溜里都能让人体味到铁匠的不易。
沂蒙老工艺:银匠
沂蒙8旬老银匠袁春国的一天
83岁的沂蒙老人袁春国是一位老银匠,他从1962年开始当学徒,做起了银匠的活计,这一干就是50多年。 煅烧、敲打、攒刻、打磨、抛光……一件件首饰经过他的巧手呈现在人们面前。如今,银匠这个曾经颇为风光的行当,已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而袁春国还在坚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