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锯木方法,锯木头的技巧和方法

首页 > 生活 > 作者:YD1662024-07-18 22:29:49

无声锯木方法,锯木头的技巧和方法(1)

无声合唱团的孩子们。受访者供图

那一刻具有魔幻色彩。13岁的秋露站在舞台中央,灯光从头顶垂直打了下来,照在她纯白的短袖T恤上,在金黄色背景墙的映衬下,她整个人显得闪耀。

舞台上的秋露不再像往常一样,低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眼睛直勾勾望向台下的陌生面孔,三层楼坐得黑压压一片,她很久没眨一下眼睛。

与她并排站立的13个人中多数是与她朝夕相处的同学们,他们双手背在身后,双脚八字站立,一身白衣,衣服背后印着“无声合唱团”几个字,这是指挥老师李博起的名字。

这些孩子来自广西省凌云县特殊教育学校,他们年龄不等,最大的刚满18岁,最小的只有10岁。作为先天性失聪者,失声是随之而来的另一大障碍。在无声的海洋里,他们就像那条发出52赫兹频率的灰色鲸鱼Alice,塑造着另一个独特又孤寂的世界。

然而,2018年8月4日晚7时许,他们站上了北京音乐厅的舞台。伴奏的箫声响起,悠扬的古典旋律萦绕整个大厅,50秒后,鼓瑟齐鸣,“无声合唱团”开唱了……

无声世界

2018年12月24日8点15分,早读课。秋露坐在教学楼二楼聋四班的第一排,从抽屉里的一堆小册子里翻出聋校实验教材第七册语文课本。

普校里,周一的早读课往往是一片集体朗读声,而这只能听到书被翻得“哗啦哗啦”的响声。这里是凌云县唯一一所为残疾儿童提供九年义务教育的寄宿制学校,成立于1995年,现在共有79个残疾儿童。学校7个班中,五个培智班接收严重智力缺陷的孩子,另外2个是聋哑班,共计21人,90%的学生是先天性失聪。平日,学校的铁门紧锁,只有每周五下午,家长接孩子们回家过周末时,才完全敞开。

无声锯木方法,锯木头的技巧和方法(2)

凌云县特殊教育学校大门口。新京报记者赵蕾 摄

除了秋露,无声合唱团里有四个成员也在这个班级——15岁的罗安强,14岁的陆美萍,13岁的邓国龙和12岁的何青东。

班主任廖家露没来监督,罗安强从抽屉里拿出白色画纸,用铅笔涂画着,何青东四处张望,也有同学用手语快速交谈,有时着急,下意识拍对方胳膊一下,发出“a”,“ze”的声音。

十五分钟很快过去,下课铃声响起,黑板右上方的绿灯亮了,几个男生一哄而散,跑到操场上追逐打闹,“ 孩子们很难坐得住,对学习的专注力比较低”,廖家露常为此事发愁。

秋露3岁前还是感应性耳聋,家人以为她只是发育迟缓,没放在心上。送到普校读小学后,母亲才得知秋露已经完全丧失听力,她不放心孩子这么小住校,始终没舍得把女儿送到特殊教育学校,直到小学毕业。

秋露逐渐发现自己与弟弟妹妹的不同,她越发不愿与人交流,回到家便坐在电视机前,两小时都不挪步。

2018年3月,秋露才进入这所学校。“她掌握的知识远低于普小正常孩子的水平,但我们只能按聋校初一新生接纳她”,廖家露是特殊教育专业毕业,来学校任教近两年,她观察到,多数听障孩子被送到这里时,都已经超过正常入学年龄,一部分人是因为无法适应普校的学习,才决定转学过来。

接触时间久了,她发现,班上孩子们的表达和理解能力非常有限,唯有对直观性的东西更容易理解。每次上语文课,她会从网上找来与课文内容相关的照片,放映在40寸的电视屏幕上给孩子们展示。

这天,廖家露正在教聋四班的学生们学习一篇《大熊猫》的新课文,35分钟的课长内,全班九个同学仅仅通过手语和听写的形式复习了“尾巴、爪子、毛茸茸……”等十个生词,有同学两次写不对“竹笋”的“笋”字”,秋露自告奋勇在教学屏幕上修改。

廖家露估算,一篇两百多字的课文平均要六节课才能完成,为了照顾班上不同年级和年龄学生的接受能力,她会选择折中难度的内容讲解,“尽量给孩子们进行分层教学,但是学生人数太少,师资力量跟不上,无法实现按年级分班。”廖家露有时候把一节课的时间拆成几块用,尽量给不同水平的学生分别教学,但效果并不理想。

无声锯木方法,锯木头的技巧和方法(3)

12月24日早上,聋四班的学生正在听写复习新课文《大熊猫》,班主任廖家露正在指导邓国龙写课本中的新词。新京报记者赵蕾 摄

年龄最大的罗安强是同学们的主心骨,明年即将初三毕业的他,已经在学校待了六七年。数学课上,老师提问,“56X24=?”,秋露双手托腮,习惯性皱眉。几个男生望着罗安强,手在空中比划着,大概意思是“这个答案是多少?”,全班只有罗安强掌握加减乘除四种计算方式,相当于小学三年级的数学内容。

群山外的世界,同龄的学生除了每学期在学校学习语数外生化等九门课程外,许多孩子还课外报了琴棋书画方向的艺术兴趣班。在这所特殊教育学校,时间被分成两部分。上午,语文和数学是必修课,到了下午,美术、手工和体育课才是孩子们一天中最自由的时光。

廖家露眼里,聋哑班的孩子敏感脆弱,不爱与人对视,看到陌生人便低头走远,秋露更是这群孩子中出了名的爱哭鬼。但两个“陌生人”的到来,改变了这里的孩子们。

闯入的陌生人

凌云县的一天是嘈杂的。县城的中心主道迎晖路是热闹的源头,各家店铺争相播放流行歌曲,有老板干脆把半个人高的音响摆到门口。沿着迎晖路上的十字路口向东,是菜市场,叫卖声此起彼伏。喧嚣的尽头是一片僻静的住宅区,凌云县特殊教育学校便坐落于此。

想要到达这个距离北京2629公里的小镇,需要换乘飞机、动车和大巴3种交通工具,花费10小时左右才能抵达,其中三个多小时,汽车在深山中蜿蜒穿行。

李博和张咏第一次来还是2013年10月,当时,他们的目标是采集聋哑孩子的声音样本。

36岁的李博并非学音乐出身。2006年,他从中央美院壁画系毕业,很快创办了自己的工作室,他擅长用编绳、砂、石等不同材质构图,画作中极力展现人类身体的不同状态,寓意对自我的关注和解放。工作之余,他化烟熏妆,玩吉他,也写批判社会的歌词,是个不折不扣的叛逆青年。

张咏后脑勺梳了个小辫,嘴角两撮小胡子。在李博眼中,他看起来就是个“搞文艺”的,和自己臭味相投。但两人性格相反,张咏成天眯着眼,笑嘻嘻的,却不喜攀谈。

张咏身边的朋友很难理解他为何会和李博走得近,“那小子看起来就是典型的京油子,又另类,不像是好接触的人”。但张咏总会被小十岁的李博的奇思妙想所吸引。

2010年前后正遇上张咏音乐转型的瓶颈期。在北京做音乐七年,张咏算是圈内小有名气的贝司手,他辗转多个乐队,从玩摇滚、爵士、民谣的杂家转型到专注研究古典音乐的方向,“想回归到内心的平静中”,他将想法告诉好友李博。“那你不如把自己最喜欢的音乐与最擅长的乐器结合起来?”李博提议,两人尝试将古琴与贝司融为一个乐器,并给新乐器取名“chen”,什么样的音乐能与新的古典乐器碰撞出火花?变成张咏心中盘桓的问号。

某天傍晚,他们闲逛至北京天坛公园附近,忽然听到一位卖艺的聋哑男子在街边嘶吼。“就‘奥’那两嗓子,很原始,一下把我俩震住了”,李博回想起这个瞬间,仍会心头一颤。

“聋哑人的声音未经过文明的驯化,是本能的,没有污染的,带有自然的质感”,张咏和李博凭直觉判断,这个声音或许能给他们带来新的灵感。

经过红烛基金会的引荐,两人来到了这个重点扶贫县城,决定以教孩子们发声的方式采集不同的声音。

无声锯木方法,锯木头的技巧和方法(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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