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雪菊一倒水下去就变色正常吗,天山雪菊泡出来的水是啥颜色的

首页 > 生活 > 作者:YD1662025-03-20 05:59:01

4

陈秋秋已是白莲的铁杆,没事了就来馆里坐着——她经常没事。

做万辉煌的姨太太是安稳的——正牌的夫人远在乡下,日子长了也有了真情意,虽然万辉煌绝不可能离婚。

固然是叹息着,花期一过,再找老公怕是难了——可君不见,多少正牌大学生还赚不了她的钱?多少生儿育女的黄脸婆成为下堂妻?这么一盘算,也没亏到哪里去。

这一日,白莲似有心事,嘱咐陈秋秋等她。

最后一名客人走后,拉下门,她取出一串东西,递给陈秋秋。

陈秋秋的手指细皮肤白,松石绿在她指尖掌心上缠绕,宛如白雪青松、碧潭银鱼。

良久。

“我接不下来。”陈秋秋无限惆怅地叹口气,“这不是人间凡品,我也配不上。你要是缺钱,我先给你凑点儿。喂——你究竟什么来头?”

“不用,你的钱好好留着。”白莲把翡翠收起来,捏捏陈秋秋的脸,“你什么来头我就什么来头啦。”

“切,我不过傍个小生意人讨碗饭吃吃,我倒觉得你像……”陈秋秋想了半天,形容不上来,“算了,看不透你。这样吧,我帮你打听打听,看这有市无价的货色谁肯要,顺便探探那些*娘们儿的底儿,哈!”

隔了一个礼拜,陈秋秋蹬蹬蹬上门来,唬着脸默不作声给白莲一张支票。白莲看了银码,夹进本书里,关心地问:“怎么不开心?晚上请你吃饭。”

陈秋秋歇斯底里起来:“你当然要请我吃饭,不看看那张纸头上多少个零!天,我从18岁到现在9年,才攒了你一个零头,你们两边都还说贱卖了,这世道怎么这么不公平?枉我还老怕你穷着饿着,原来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白莲伸手捂住她的嘴。

5

白莲拿了钱在将兴的繁华地带买了一溜儿的大门面,开了神峰馆的分店,动静颇大,见诸报端,一时间风生水起。她把李扬推出去,连店里的新员工都不知道这个美貌沉默的年轻女子才是真正老板。

陈秋秋说:“就嫁李扬得喽,多优秀,对你好得没边没沿儿的。你出钱他出力,男人挡在前面,你在后台掌柜,这生意就稳当喽。”

“我受不了他那锐气,累得慌。”白莲拿着一个魔方扭来扭去。

她今天穿了件过肩花裙子,粉紫色调,透明清爽,裙边在膝盖上十五公分处轻飘,眉目悠悠,面如春水。

两个女人现坐在工商银行的营业厅里、自动查询机前的高脚椅子上排号,陈秋秋的金色高跟鞋和白莲的豆沙色平底鞋成鲜明对比。

“你这个镯子看着不错——”陈秋秋捂住嘴,“你别误会,我不是想要你东西,我就是嘴快。”

白莲一笑,从手上抹下镯子,往桌子上一推,“给你了。”

“不要,”陈秋秋死命地拿起镯子直接白莲的手袋,“上次我一赞,你给我的那只胸针,老万说至少值一套三居室,还怀疑我跟别人有一腿,我说是你给的,他死活不信。”

白莲从手袋拿出镯子,闲闲的如拿出一包纸巾,“这个比那胸针只贵不贱,你傻啊,到银行开个保险柜,不会不让人看见——拿着吧,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一个平头深蓝西装男子走过来。

陈秋秋漂亮的大眼睛挑着看向来人,未问先答:“我们不买保险不买基金。”

男子微笑一下,俯身对白莲说:“我给你们倒杯水。”

白莲软软地“哦”一声,并不抬头,手下熟极而流。

男子倒了两杯水放在她俩手边,“等我下班”,又对陈秋秋笑笑,转身走向别的客户。

陈秋秋眼睛灯泡似地,脑袋下面安了轴似地,嘴巴抽着冷气,“你、你、你们……”

“别急,我这不是带你来看了嘛。一个小小银行职员,没什么稀奇。”魔方同时拼好了两面。

等那男子名叫辛墨,下了班,和白莲、陈秋秋一起吃晚饭。

陈秋秋把万辉煌叫了来,她看着对面的一对儿,心里有喜有悲,不知怎地有点受不了。

白莲说:“你要是不反对的话,我就是他女朋友了。”

陈秋秋:“干嘛问我……真是的……”

“左右我身边就你一个人,不问你问谁?”

陈秋秋问辛墨,“你怎么把这女人搞定的?”

辛墨实在平凡,个高人瘦,浓眉,平凡得像家里床单,舒服得想让人躺上去。

白莲说,“我是白,他是黑,正好一对。”

“交往多久了?”

“刚认识两个礼拜。”

“真受不了你,怎么认识的?”

“我来存钱……”

陈秋秋的眼角一跳。

“……他帮我办理业务,带我去贵宾室,端茶倒水的,聊来聊去,然后他约我,我无聊,就出来,就这样子。”

辛墨只在一边笑,惜字如金。

片刻后,陈秋秋拉着白莲去洗手间,“亲爱的,”她难得的神色郑重,“你别嫌我说话难听,这个辛墨会不会是图你的钱?”

白莲感动,看着镜子里对陈秋秋说,“谁知道呢?我又不是孙悟空,钻进他心里。”

“你那天存多少?”

“1700万,卖项链的钱。”

陈秋秋咂咂嘴,摇头,“我要是他,我也出尽百宝追求你。”

白莲笑,扶着水盆突然怔住了,镜子里的自己是愉快的,眼底都透着光,吃饭、朋友、平凡而惬意,还求什么呢?这样过一日算一日,多一日赚一日。

她转过身,双手架在陈秋秋的脖子上,捧住她的头,晃一晃,“娶白莲不见得是福气,你懂不懂?”

6

陈秋秋不懂。

此时白莲扔给她另一枚炸弹:写着陈秋秋名字的营业执照、法人证明等一系列文件,一张一张,两个店,地址白纸黑字红章清晰明白,陈秋秋三个字也堂堂正正,换言之,神峰馆和那一整排两层门面居然是她的!

“怪不得当初你借我的身份证!”

白莲伸手指在唇前,“嘘——”

“老天,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让我认识你这个怪胎?”陈秋秋捧着一堆文件,似哭似笑,“老天,老天,”她喃喃自语,“我发了,我的下半辈子不愁了,我可以随时离开万辉煌那个老家伙了。”

“整天老啊老啊,人家才刚40岁,正当年呢。”

“为什么放在我名下?嗯?我什么时候还给你?”陈秋秋清醒过来。

“暂时不用,”白莲走到窗前,看着外面,“也许永远不用。”她沉默很久,“秋秋,不怕告诉你,也许有一天,我会突然消失。消失得无影无踪,你不要找我,不要报警,就当我从没出现过。这些东西,都是你的,算咱们结识一场。”

她旋即转过身,双眼炯炯发亮,面色,将陈秋秋一句话堵在嘴里,坚定快速地说道,“不要问为什么,我不会告诉你,你不是很奇怪我的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吗?如果那个地方是个坟墓,这些不过是坟堆上的一把土。也许某一天我变作一个死人,如果你来这里,发现我死在床上,请帮我办理后事。”

陈秋秋已经吓得不能吱声,想说句笑话,想当白莲的话都是笑话,但她知道不是。白莲的表情那样奇异,她手指嵌在窗框里,指节发白,眼睛空洞地看着她,却穿过她,望向远方。

“我有预感,好日子快到头了。”白莲喃喃地说。

第三章 为了你还是为了我

1

家属院的院子很深,高高的、直直的法国梧桐遍布每个角落,播撒浓稠绿意,青白色的枝干上新旧树皮不着痕迹地轮回交替,翠绿的叶面润泽光亮,映着午后寂静的阳光熠熠生辉,伴着微风沙沙作响,掀起层浪,叶子背面泛白,跳跃其中,是碧浪中的点点银帆。

白莲顶喜欢听树叶被风吹起的声音,柔和的细碎的,绿色的声音,让她仿似回到校园,在午后的课堂念书。

她喜欢和辛墨在这院子里散步。辛墨这个男人,并不出色,但熨帖,以白莲的眼力来看,他并没有把她的钱太当回事。从来没问过一个字。两人在一起如最平凡的男女朋友一样看电影、去读书社、逛街。都不爱说话,说去哪里?看电影,好,一路静静地走去,看完电影,吃什么?吃菜肉馄饨吧?好,专心地去找馄饨,各自低头吃完,再干什么?回家喝茶,ok,散步回到她的小二楼,白莲给他冲茶,用最幼细的带梗雪菊胎菊王,三五颗,的开水倒入白玻璃杯,刹那间清香满室。

有时候放进两颗冰糖,含一口茶水在嘴里,更是清甜甘香。

那从海拔3000米采下来的野生菊米、顶级新疆昆仑胎菊王要5000元一公斤,她邮购了一些,给陈秋秋两罐,给辛墨两罐放单位喝,自己留了数罐,又买了形状各异的香囊,每个装进去一把胎菊,在家里各处挂着。

因为随时会断掉,故她并没用心经营这份感情,淡淡地,有个伴儿陪着,好打发时间。

但日渐一日,她发觉自己渐渐对见面有了期望,和辛墨消磨一日后,会有回味,如茶香般,清爽静谧,那份愉快不是假的。

辛墨也很潇洒,白莲不透露,他也不问,从不尝试去拉她的手,她要抽烟,他帮她点火,坦荡荡面对路人的目光,嘴角含一丝微笑。说是莫测高深吧,不过是个银行小职员,月入5000大元。可身上就带有一点旁人没有的光棍气质,不争着付账,也不在乎付账,吃翅吃鲍,还是吃面吃米,随白莲的心意,吃到他嘴里都一样的表情,穿深蓝色西装,一本正经,穿毛衣外套,随心所欲。

他和白莲的恋爱,像两株相距不远的植物,相互衬映,却各行其是。

这天天很晴,白莲一早就觉得心神不宁。神峰馆所在顶楼的阳光从玻璃墙透进来,强烈刺眼,闭上眼还是一片桔红色,店里客人不多,她便想回家打个午觉。

走进家属院,那种如附骨之躯的跟踪感又出现了。

白莲突然放慢脚步。身后的影子已经跟了上来。她仰首望天,低头看地,吸一口自由的空气,留恋着。

“百里小姐,不要试图逃跑,乖乖地回您家吧。”身后一个男声轻缓地说,声调温柔多情,好像在对心爱的情人倾诉衷肠。

“好久不见,你来了,左先生。”白莲,不,是百里莲,苦笑一下,并不回头。

“好久不见。”左吉奥在她身后微微一躬,“您让我好找。”他是一名混血,有四分之一西班牙血统,一张脸是阴柔的英俊,总是小心翼翼保持礼节,却由于不得不为比他矮小的亚洲人服务而内心屈辱,因此性格也是多变阴险的。她见识过他西装下的肌肉。

百里莲深吸一口气。该来的都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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