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科举考试的“号房”
清代笔记《瓜棚闲谈》的作者曾肇堃,在上任做了叙永厅(今四川叙永、古蔺等县地)训导之后有这样一段自述:“于是一介穷儒,乃得大成殿行走,管理红墙一带,统辖文武生员之职权。几生修道,岂偶然哉”。这段话不仅透露出高氏的得意,也表明了教官手中掌握着对该地区“文武生员”的生*大权。
所谓大成殿,就是各地孔庙的主殿,是祭祀孔子的地方,在此处行走就是代圣人教授门徒,这就表明了教官之辈官职虽小,却清贵无比,并且掌管该地的教育事业。
西方出版物中记录的装运食物等用品的中国箱篮,也是带入科场的考篮的常见形制
光绪年间,陕西省潼关厅的训导张晨岚,曾就自己的教官生涯作了一首《得字歌》:
一品官前坐得,两回丁祭办得。
三年考试盼得,四等秀才打得。
五品升衔加得,六旬太太苦得。
七品县印代得,八条卧碑记得。
九两斋夫扣得,十分将就算得。
这又可以与曾氏所说教官职权互为补充,“一品官前坐得”是说教官清贵;“两回丁祭办得”,则是指各地每年要在农历二月、八月两个月的第一个丁日祭祀孔子,其中花销可以落下一些,而且祭品的整只牛、羊、猪也归教官分配。
“四等秀才打得”,是因为秀才每三年要参加两次县里的岁考,用以检查功课是否扎实。考试中,评为一二三等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四等的秀才家麻烦了,轻则被当众叱责,重则被革除功名,因此这其中不愿被革除功名的秀才和掌握生*大权的教官,自然又有文章可做。
至于“十分将就算得”,则是因为教官基本上没有升迁的门路,官场历来也没有教官升任的规矩,所以,对于那些心比天高的举人来说,教官只是算不得出路的办法,所以没了上进的动力,很多基层教官也就尸位素餐,混吃等死而已。
清末,爱国志士开始提倡教育改革,晚清朝廷也兴办学堂,废除科举。持续千余年的古代科考制度,终于成为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