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作家莫泊桑被称为世界短篇小说之王,可你知道吗?他的成名作是一部描写妓女的中篇小说。这部中篇小说叫《羊脂球》。正是小说《羊脂球》的问世,使莫泊桑的名字传遍了法国各地,他从此跨进入了文学创作的殿堂。
提起莫泊桑的中篇小说《羊脂球》,不能不说到法国作家的《梅塘晚会》。1880年,以著名作家左拉为首、六个标榜为自然主义的文人,经常聚集在巴黎近郊一个梅塘别墅的地方,探讨法国的文学现状,探讨法国的前途和未来。梅塘别墅是左拉的家,他们在这里可以畅所欲言,可以抨击时弊。有一天,六位文人商定,要以1870年普法战争的惨剧,每人写一篇小说,然后结集出版。小说集名字就叫《梅塘晚会》。
小说集《梅塘晚会》出版发行后,在法国社会引起了轰动效应,短短几周里就连印行了8版。其中,有一篇小说特别出色,小说的名字叫《羊脂球》,出自一个默默无闻的青年作者之手。他的名字叫莫泊桑。小说《羊脂球》以其对生活细致透彻的观察、对题材精确把握和技巧的炉火纯青,宣告了法国一个文学天才的问世。
为什么小说《羊脂球》能够引起社会轰动呢?关键是小说里写了一位心地善良的妓女“羊脂球”。虽然她是妓女,在社会上地位低贱,被人看不起。但是,她痛恨侵略自己祖国的敌人,在别人遇到困难的时候,乐于帮助别人。而那些道貌岸然的商人、企业资本家、政府的议员和修女,从社会地位上看,都比妓女高贵,可一个个都是自私自利,只顾自己,不顾别人。嘴上说是爱国,私下里是只顾个人的安危。通过这篇小说,使人进一步认清了法国社会上层贵族的嘴脸,也找到了在普法战争中法国惨败的原因。我想这也许是作者莫泊桑把小说题目叫《羊脂球》的真实目的吧!
小说《羊脂球》的故事情节比较单纯,主要写了一辆马车载着10个人,从德国已经占领的法国鲁昂城,去另一个城市第厄普的过程。乘坐马车的10个人中,有葡萄酒批发商人鸟先生夫妇,有三座纺织厂的工业资本家卡雷-----拉玛东先生夫妇,有社会名流于贝尔.德.布雷维尔伯爵夫妇。还有就是两个修女,一个是别号“民主党”的高尼岱,再一个就是妓女’“羊脂球”。小说没有透露这个妓女的真实名字,只因她身体过早发胖而出了名,人们送她一个外号“羊脂球”。
小说《羊脂球》第一部分,主要是铺垫,写了法国一个叫鲁昂的城市抵抗失败后,被德国人占领。德国人占领鲁昂城市后,几位上层人士通过德国一位军官的关系,办理了通行证,雇佣一辆马车要到法国另一个城市去。小说的故事就发生在这辆马车上。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马车载着这10个人奔驰在茫茫雪野的道路上。既然大家来自一个城市,又坐在同一马车上,难免说些各自的话题。他们鄙视同在一个车上的妓女“羊脂球”,说妓女是社会的耻辱,把妓女扔到雪地里喂狗。因为天冷路滑,马车走得很慢,到下午也没到达目的地。这时候,车上所有的人早就饿了,有的人早晨就没吃东西就上了马车。饥饿是不分高贵人和低贱人的。马车上那些高贵的人认为路途不远,都没有带路上吃的东西。只有妓女“羊脂球”带了一篮子食品,这是她预备几天吃的。开始,“羊脂球”看着车上其他人饿得难受的样子,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就拿出切碎的小鸡让他们吃。因为是妓女的东西,他们觉得不干净,不愿吃。可是,饿得实在难受极了,最后还是把“羊脂球”篮子里的食品全部吃光了。
马车到夜里的时候,终于来到了一个小镇。他们要在这里住宿过夜。这个小镇驻有德国军队,因为这辆马车有上司签发的通行证,德国兵同意第二天放行。可是,驻军最高长官听说车上有一个妓女后,一定要让妓女陪自己过夜。“羊脂球”考虑到自己要陪的人是侵略者,是占领自己祖国的敌人,就坚决不同意。不同意德国军官就不放行。就这样,马车在这个小镇停了下来。这时候,马车上的其他人都不愿意了,不论男的女的一同来做妓“羊脂球”的思想工作。他们要“羊脂球”同意和德国军官过夜。有的人还说些难听的话:“一个妓女,和谁过夜都一样”!在这些人的规劝下,“羊脂球”为了使大家早日离开小镇,终于同意了和德国军官过夜,走进他的屋子。
德国军官的目的达到了,马车终于放行了。当妓女“羊脂球”姗姗来迟坐上马车以后,一车人都用不同的眼光望着她。这时,马车上其他人都吃起了在小镇购买的食品,每个人都吃的津津有味。“羊脂球”因陪德国军官过夜,忘记在小镇购买食品了。她也早就饿了。可是,车上没有一个人让她吃东西。“羊脂球”想起自己被他们狼吞虎咽吃光的一篮子食品,心里一酸,竟在马车上“呜呜”地痛哭起来........
这就是中篇小说《羊脂球》的整个过程。
莫泊桑1880年发表小说《羊脂球》,到1893年因病去世,短短13年间,他就创作发表了三百余篇中短篇小说,六部长篇小说,一部诗集,三部游记和为数可观的评论文章。法国著名作家法郎士在评论莫泊桑的短篇小说时写道:“在同时代的作家中,他创造的典型比任何人都种类齐全,他描写的题材比任何人都丰富多彩!”
【本文写作时参考了1981年12月,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莫泊桑中短篇小说选》上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