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是一部分,折花也是一个慢工出细活的操作,每一朵花都要认真折叠,一个部位出了问题就相当于整朵花废了。
花与花之间的摆放距离要准确,这样在远处看整个花牌就不会有不协调的感觉。
制作框架就由李志海包办。首先要制好内笼,按客户的要求做出框架,继而削竹和劈竹,最后再铺上纸。
现在的花牌会翻新,把字全部换了,纸花配件全都拆了重新再装,内笼框架就不用再改,省了一道功夫。
当所有的配件制作完毕,就可以将贴好的框架搬到目的地,装上棚架。以往李志海会亲力亲为,上棚下架。
如今年纪大了他就负责在下面指挥。现在棚架的体积因为安全问题也比以往小很多。
工人们一番蚂蚁式的组装后,一座色彩鲜艳,亮丽堂皇的花牌就坐落在香港铜锣湾时代广场的门口。
這是李翠兰和李志海毕生制作的最后一座花牌。与四周林立的高楼大厦相比,它显得特别格格不入。
2016年李翠兰和李志海制作的最后一座花牌
花牌是个苦力活,伤神劳力。10几岁就入行的李翠兰如今就落下一身病痛。在电子化普及世界后,花牌跟其他传统手工艺一样,被淘汰在时代的滚滚浪沙中。
五光十色的广告牌代替了手工繁杂的花牌工艺,制作一座花牌所用的时间精力已经可以完成许多事情。许多花牌做不出的颜色或者样式,机器都可以实现。
加之政府的干预,禁止在市区摆放大型花牌,认为大型花牌会造成危险。周围越来越多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中小型花牌也因过于占地而被逼至只能在乡村地界摆放。
渐渐地,在市区几乎看不到花牌的身影。只有在特定的节日或者地方,才能偶尔看到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