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身体就没有了大患”,这是宗教教义,而不是老子的思想
老子说“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老子的意思是:我之所以有大患,是因为我“不知足”,有切“身”利益的牵挂,如果我没有这些切“身”利益的牵挂,我还会有什么祸患呢?
老子接着说:“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以托天下矣;爱以身为天下,汝可以寄天下”。老子强调的是为道圣人的“以身为天下”,这才是“无身”的经内解释。即是说:圣人以百姓心为心,“后其身”“外其身”,不与民众,“天下皆乐推而弗厌”,我还有什么祸患呢?
陈先生把“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译为:我所以有大患,乃是因为我有这个身体,如果没有这个身体,我会有什么大患呢?
陈先生这种译文很显然是宗教性质的,可能他认为这样更通俗化,更易被人接受,却无意间把译文引向宗教领域。
但是很简单:老子要的是“无为之治”,没有了身体,如何“以身为天下”?
遗憾的是,陈先生在注解“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以托天下矣;爱以身为天下,汝可以寄天下”时,却是另一番解释:“所以能够以贵身的态度去为天下,才可以把天下寄托给他;以爱身的态度去为天下,才可以把天下寄托给他”。前边说“不要身体”,接着就说“以贵身的态度去为天下”,到底这个“身体”是舍弃呢?还是要“贵”呢?
人们常说,天下之大,注老者之众,至今没有一人能解透《道德经》。是的,即便如陈鼓应教授那样的“道学”大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