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三岁,豆蔻芳华,本是天真烂漫在父母宠爱下无忧无虑的年纪,但萧萧却坐上了花轿。
人群排起观看的队列,唢呐吹起,又一位新媳妇来了,这对大家来说都是常事。
小新娘都不过十几岁的年纪,不懂花轿意味着什么,但一想到离开父母,去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睡觉,难免恐惧,哭哭啼啼。
然而萧萧不哭,她本来就是个寄养在伯父家的,没有母亲宠爱,相亲对她来说,不过换一个地方生活罢了。
或者说,换一个地方干活。
和“公鸡”拜堂萧萧是被抬来做童养媳的。
他的小丈夫春官还不满三岁,成亲那天,人多砸闹,春官有些怕,在母亲的怀里哭闹,母亲无奈逮了一只公鸡,让它代替春官,完成了礼仪。
过了门,萧萧唤小丈夫为“弟弟”,每天抱着弟弟去柳树下玩、去溪边玩,除了看春官,她还承担着做饭、洗衣等家务,虽然苦累,不过她从小如此,早习以为常了。
这日子也就平静地过着,萧萧如一棵生长在园落里不为人注意的蓖麻,大叶大枝,日益茂盛,在风里雨里的里,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婆婆每日给她裹上厚厚的裹胸布,依然挡不住萧萧正当浓郁的少女气息,而那小丈夫,还是个整天粘着她的鼻涕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