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了。年关她已决定离婚,她怀着复杂的感情看着二十年辛苦建设的温馨家园。她知道离家八个多月的丈夫腊月二十九上午十点就要到家了。
二十九早晨她早早的起床了,牧云默默地把孩子们过年饭菜收拾好,又认真的打扫卫生,她想让三个孩子过一个幸福的年。八点了孩子们还没有起床,她已经把孩子们的早饭做好,收拾了几件衣服黯然离家而去。
牧云十九岁嫁给李冬,他们是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合的。李冬初中未毕业就已踏入社会,牧云上高一虽然成绩好但还是因为父母断了学费而失学。才刚刚在家里呆半个月就被逼着去相亲,然后父母兴高采烈的拿着彩礼将牧云嫁了出去。
牧云婚后,很快就有了孩子,因为两个大的是女孩,她又在李冬的不懈努力下生了个儿子。虽然两个人在一起没有什么情趣,但年轻的身体还是让他们勉强可以在一起。婚后李冬不愿意出去打工,他担心漂亮有文化的妻子别人惦记,他不喜欢老婆穿漂亮的衣服,直到生了三个孩子后才放心去打工。后来他学会了开车,买了个小货车在外面跑运输。因为小孩多,勉强可以糊口。李冬的生意也不咋样,因为他爱喝酒,说话不随和,联系货源很吃力。
几个月在外面,李冬每次都焦急的赶回家,他要休息释放压力。但牧云看到孩子上学花销太大,每次李冬回来她虽然也能小别胜新婚的对待李冬,但总是催促他离家抓紧时间挣钱。牧云为了孩子上学也辛苦地去城里打工,并看护着三个孩子上学,小孩学习成绩勉强可以。
李冬一个人在外面开车,有活时还好,没活了就很尴尬,夜晚数羊过日子。为了打发无聊,他就和一个漂泊在外的女子聊天,女子是离婚的,也需要精神上的安慰。李冬告诉她自己也是离婚,也许他是想做点什么事找个借口吧?两人在一起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可是李冬太自私,每次都没有好好的保护女子身体,女人*了。这下李冬慌了,女子因为*也盼望能结婚。
李冬一愁莫展,偷偷的逃回了家,女人打听李冬的朋友找到了他的地址。当牧云打开门看到女人时,她什么都明白了。女人也震惊了,她接受牧云的建议打掉了孩子,李冬万般道歉打了自己耳光,又给了女人一万元营养费,那女人也许内心深处喜欢李冬,就没有难为他,默然离去。这对李冬来说,事情并没有过去,牧云再也不愿意和他说话,更不愿意让李冬碰她。眼不见心不烦,牧云把李冬撵出去跑车了。
她不接他电话,不愿意想起他,心里如吃了苍蝇一样。他每次发信息想回来,牧云都拒绝说一辈子也不会对他动心,让他死了心吧,不离婚是因为放不下孩子。
牧云每日无精打采的上班,她的情绪低落被同班组同事王哥看在眼里。王哥平时对牧云很照顾,很愿意和牧云接近。但牧云隐隐约约感觉王哥眼神在自己身体上游移,她知道王哥妻子去世几年了一直单身。她不敢要王哥的帮助,对王哥总是保持微笑的距离。但自从丈夫背叛自己后,她不再躲避王哥的目光了,她在王哥的眼里读出了自己的孤独。
“牧云,下班后请你吃饭吧?看你最近心情不好,放松一下。”王哥在下班前邀请牧云,如果是过去,牧云一定会找各种理由拒绝,但今天她愉快的答应了,把王哥乐的眉开眼笑。他们吃的很开心,牧云喝了两杯红酒,脸色红润,分外的迷人。她看王哥喝白酒,她也要尝尝味道,这一喝就多了。牧云只记得自己哭了,断断续续的说了自己的苦闷,她把王哥当大哥一样吐着心里话。
晚上十一点时她记得在王哥的搀扶下走进了一家酒店,她靠在王哥的肩膀上,感到很温暖!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竟然没有拒绝王哥的拥抱。心在酒精里激荡着热情,她迎合着王哥,心里没有一丝的愧疚,她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我堕落了!我是在报复自己的爱情婚姻吗?我要释放压抑吗?”没有人回答。
早晨,天刚刚亮,牧云被手机铃声吵醒了,她扫一眼知道是李冬的,她突然故意点了一下电话接听:“牧云吵醒你了,我把这一年挣的十万元打到你支付宝上,谢谢你为孩子付出了那么多,我对不起你们!”她平静的说了一句:“我在玩,别打扰我!”她感觉到报复的快感。她躺在王哥的臂弯里突然想起自己不在安全期,她有点惶恐不安。王哥安慰她,他们没做什么,就是抱着休息了。牧云才放心,她匆匆起床洗漱,慌张的离开酒店。
早晨的凉风吹在牧云的脸上,有点冷意,她急忙向家里赶去,她心里有慌乱也有幸福的快感。从这天后牧云感觉王哥特别亲切,总愿意和他呆在一起,愿意听到王哥关心的话,愿意接受王哥的红包。王哥的信息她总是激动半天。“我每时每刻都在你梦中徜徉,愿文字洗去你的哀伤,愿心中桃花三月芬芳,馥郁如你的心房!我爱你,牧云!”
王哥对她也特别呵护,无时不在关心着牧云。牧云享受着婚外情的刺激和爱情的甜蜜,又内心不安着。有一天她感觉自己的例假迟迟没有到,她意识到自己中奖了。她突然不想去医院检查,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眼看就过年了,牧云一边上班,一边为孩子们准备年货,她知道二十九李冬就要回家过年了。她感觉无法面对李冬,不知道说什么好……过去是李冬对不起她,现在自己也做着同样的事。她内心深处骂着自己的无耻,骂着丈夫对自己和家庭的背叛。
她写了一封信,决绝地告诉李冬年后离婚,各自安好,她什么都不要,她依然会抽空给孩子做饭,但永远也回不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