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秦霄什么小说,柳如烟秦霄什么小说

首页 > 书籍文档 > 作者:YD1662024-01-14 03:52:22

“安安,安安”

林念安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以及被脱掉扔在地上的衣服,光洁的身体触及空气的皮肤冷得让她忍不住抽了口气。

眼泪顺着两边落下来,她闭着眼,只希望这一切都过得快一些。

看着她,秦霄双眼发亮,急不可耐地撕开她最后衣服,双手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

这个时候的秦霄和以前不一样,就像是伪君子撕开了面具,突然变成了野兽。

刚才她给秦霄那杯果汁里面加了料,她拦不住爸爸要娶秦雪华,就只好把一切的怨恨都发泄在秦霄的身上。

谁让他是秦雪华的儿子呢?偏偏还表现的处处优秀,让爸爸都对他另眼相看,觉得自己处处不如他。

落地窗的窗帘在飘动着,她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秦霄,撕裂的疼痛让她有些慌乱,她突然有些后悔,开口喊停,可秦霄却已经失了控。

“嘭!”

门被撞开的那一刻,秦霄刚好结束,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听到门口处的声响,拉过一旁的被子将两个人盖上,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刚想开口说自己会负责的,身下的林念安抬手就给了秦霄一巴掌:“你混蛋!”

林盛言没有想到进来会看到自己女儿被秦霄伤害这一幕,他看着秦霄,气得双手都在发抖。

“盛言,怎么了?啊——!”

闻讯而来的秦雪华看到床上的两个人,尖叫一声后直接就晕倒了。

秦霄看了看双目瞪圆的林盛言,再看了看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林念安,原本朦胧的眼眸渐渐清晰过来。

“安安——”

他赤身裸体地在她的身上,所有的一切足够说明了刚刚到底发生了怎么样一场慌乱和不堪。

林盛言将秦雪华抱了起来,看着秦霄,压着喉咙的血腥:“秦霄你给我滚出来!”

巨大的关门声,震得整个别墅都在颤抖。

林念安看着秦霄,突然起身抱紧他,凑到他耳边开口:“秦霄,我说过的,我不会让你们抢走我爸爸的!”

说完,她狠狠地咬在了那结实的肩膀上。

爱女如命的林盛言直接就报了警,警察来到的时候秦霄刚穿好衣服出去,被林盛言扔过来的烟灰缸砸得额头好几厘米的一个口子,鲜血淋漓得吓人。

林念安听到警笛声的时候,人有些懵,她顾不上身下的疼痛,连忙捉过一旁的睡衣穿上,然后跑了出去。

楼下。

警察将手铐直接就拷上了秦霄的手,他低着头,由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额头上的鲜血已经流了一脸。

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他突然一顿,视线落在站在二楼的林念安身上,冷冷地勾了勾唇。

无声无息,却像是一条蛇一般,钻到她心底。

林念安脸色一白,连忙跑到林盛言身旁:“爸爸,怎,怎么报警了?!”

她只是想要把秦霄和他妈赶走而已,她没想到要惊动到警察啊!

看着被警察带走的秦霄,林念安不禁有些慌了:“爸爸,其实只要把他们——”

“安安,是爸爸疏忽了,是爸爸疏忽了!”

她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林盛言突然之间就红了眼,看着她不断地自责忏悔。

林念安站在那儿,张着嘴,可是剩下的话却完全说不出口。

接下来林念安都是浑浑噩噩的,她没想到事情会闹到那么大,更没想到林盛言会丝毫不看刘雪华的面子坚持起诉秦霄。

她跟林盛言说过撤诉,她不追究了,可是林盛言却抱着她说是他委屈她了。

开庭的那一天,她坐在原告席上,听着双方律师你来我往,被告席上的秦霄始终低着头,一眼都没有看过她。

“被告人秦霄,20XX年7月26日晚上九点二十分,你对林念安……”

“我认罪,是我强奸了她。”

这时候,一直低着头的秦霄突然之间抬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眸里面平静无波,却冷得让人无端发颤。

“不——”

林念安不可自信地看着他,明明是她故意给他喝了下了药的果汁引诱他的。

他为什么,为什么会认罪?

林念安想不通,林盛言也没有给她想通的时间,庭审结束后的第二天就迅速将她送出了国。

第二章 世界那么大,世界又那么小

今年的A城的天气很不好,总是下雨。

五年前家里公司*的时候,她迅速退了学,回到A城试图挽救公司,可她到底只是个十七岁的女生,林盛言尚且无能为力的事情,更何况是她。

公司*、林盛言车祸,晴天霹雳就这么砸了下来,这五年来她每天睁眼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林盛言高昂的医药费。

林念安撑着伞走在马路上,想着医院那边寄过来的缴费单,一股又一股的无力感就好像倾盘大雨一样侵袭而来。

雨下得很大,她撑了一把伞就好像没有撑一样,单薄的衣服完全被打湿,鞋子也被水坑沾湿。

她有些冷,忍不住伸手擦了擦自己的手臂,可是这样并不能带来多大的温暖。

路上的行人寥寥,她就连挤公交的钱都没有。

一个月两千多的薪水,再算上各种各样的兼职,她撑死了一个月也只能赚八千块。

五百多的房租还有父亲每个月一万多的住院费用,生活已经将她逼得走投无路了。

刺耳的刹车声,林念安抬头只来得及看到那白亮的车灯,亮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车头狠狠地撞在她的腰上,尽管减了速,可是那样的速度的惯性足够将她撞到在地。

伞从手中脱落,雨肆意地侵蚀她的全身,她整个人跌在地上,头发被雨打得乱七八糟,手心摩擦过地面带起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林念安忍不住咬了咬牙,抽了口气,抬头起身刚想开口,却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撑着伞一脸歉意地看着她:“小姐,你没事吧?”

他伸着手,想要拉她起来。

林念安微微动了动,发现腰侧的疼痛那么明显,可是她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么矫情的林念安大小姐了,她只能咬着牙,顺着那人伸过来的手起身。

“我的腰,好像被撞到了。”

她的声音很低,她知道是自己走路走神才会被人撞上的。

她没想过对方会赔很多钱给她了事,尽管她认得那是今年限量版的雷克萨斯。

她只是想对方能够发发善心,送她回家就不错了。

“需要去医院吗,小姐?”

对方的态度很好,一脸责任我都全负的样子。

腰很痛,她很想点头,可是她的前方却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林伯,很严重?”

男人的声音清冷非常,她却浑身一怔,抬头看到车后座的男人撑着黑色的伞走进她的视线。

她浑身一僵,看着男人无比惊恐,顾不上腰间的疼痛,她甩开中年男人的手,磕磕巴巴地回到:“不,不,不用了!”

就好像落荒而逃一样,转身就跑,可是腰间的疼痛绊了她一下,狼狈地摔在那一场淋湿的地面。

她看到男人眼底的阴戾,只觉得那道视线就像泛着毒气的蛇,正吐着信子爬在她的后背。

林念安连滚带爬,那把几十块的伞也不敢捡了,冒着滂沱的大雨冲冲撞撞地消失在街口的转角。

林伯看着自己空荡的手心,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知道那一下撞得不轻,小姑娘的眼泪忍在眼底,他看着都觉得心疼。

只有林念安知道,那些疼痛不算什么,比起那一张熟悉的脸庞什么都不算。

雨下得那么大,她跌跌撞撞地跑着,撞翻了好几个人的伞,可是她却来不及去道歉。

她生怕那个人会追上来。

这个世界太小了,这样都能够再次遇到。

第三章 咬着牙咽下去,这就是生活

到夜色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化妆间里面的领班不断地嚷嚷着:“姑娘们,快,快,可别让人等久了!”

视线落到一旁湿漉漉的林念安身上,眉头一皱,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你是不是不想干了?看看现在几点了,不想干就早点儿说,多少人想干这活儿呢!”

她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有回话,一副乖巧听教的样子。

夜色是唯一一份能够拿到那么多钱却又不需要任何学历的工作了,她不能丢掉,丢掉了,她父亲就没救了。

所以她只能忍着,即使委屈、难受,她也只能忍着。

大概是见她态度极好,领班没有再过多地开口为难,只是皱了皱眉:“下次早点儿,赶紧去换衣服吧!”

她点了点头,抬头的时候已经换上温浅的笑容:“好的,红姐。”

领班已经四十多了,但是她只让人喊她红姐。

换衣服不过是一分钟的事情,开始的时候因为换衣服慢挨了不少批,后来她拿着衣服回家练了一整个下午,后面的扣子再难扣,她也能在一分钟之内将所有的事情都干完。

这份工作是她意外找到的,夜色虽然鱼目混珠,但也是签了协议书的,像那些小姐们,都是签了生死契的,都是全卖的,当然,工资自然是不低。

她向来都是很低调,就连妆容,也是刻意化得难以入目一些。

林念安的五官本来就是古典温婉型的小巧,凑在一起一张脸甚是舒心,但是化了浓妆,却是比她不化妆还要难看。

“林念安、李秋,你们两个送天字一号。”

林念安心下一惊,天字一号,她进来夜色这么久了,从来没有去那送过。

谁都知道那一个房间代表什么,进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她们,别无选择,毕竟红姐掐着她们的生死命脉。

“先生,这是你们点的酒。”

李秋在前面推门,林念安端着两瓶刚从库里出来的拉菲,恭恭敬敬地和李秋站在一起鞠了个躬才上前。

这些都是夜色的规矩,进包厢时,都要鞠个躬。

包厢很暗,弥漫这一股迷乱的气息,壁灯昏黄,偌大的包厢酒瓶四处,不远处还能听到沙发后面某些不同寻常的女声。

长沙发上的一个中年男人也正搂着一个小姐亲的正火热,林念安和李秋进来,没有人注意到她们。

林念安暗暗松了口气,和李秋搭档迅速地调着酒,只要调好酒,然后默不作声地站到一旁,就平安无事了。

整个过程出奇的顺利,调好酒,李秋看了她一眼,两个人心领神会,正起身打算默默地退到一旁。

谁知道原本在桌前亲人的人太过激烈,整个人扑在那玻璃桌上,翻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谁!这玩意儿是哪个不识眼的放在这儿的,要害死你老子我是不是!”

中年男人突然暴怒,包厢里面其他人也都停止了手下的事情,纷纷将视线看过去。

林念安先李秋退一步,李秋现在整个人暴露在众人的眼底下,她也不免被多少关注了。

包厢里面没有人敢开口,中年男人抬手就将一旁覆在他身上的小姐翻下地,抬头看向李秋和林念安,突然眼睛一亮:“小妞,这是你放的吧?”

他手上正拿着她们装着调好酒的酒杯,看着李秋眯着眼,一脸的不怀好意。

李秋脸色一下子就白了,站在那儿抿着唇不敢开口。

第四章 都到这里来了,还装什么装呢

男人见李秋不回话,手上的杯子直接就飞了过去:“问你呢,哑巴啊!”

林念安抿了抿唇,将呆滞在那儿的李秋拉到身后,将自己暴露出来,低头对着男人浅笑:“先生对不起,她手拙口笨,杯子是我放的,对不起。”

她语气柔软,每一句话都是浅浅的笑意,看得男人有些怔忪。

身后的李秋咬着唇,颤抖的手禁不住拉了拉林念安衣角。

林念安回头看了看她,轻笑。

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能尽量让事情周旋解决,毕竟传到红姐那里,她们这个月的工资直接就泡汤了。

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你倒是会说话,你这杯子放这儿,掉了一地的玻璃渣子,扰了我刚刚的兴致,这一笔怎么算。”

刚刚被男人打翻到地下的小姐碰到那一地的玻璃渣子,手腕处全是见红。

林念安低了低头,“先生,实在是抱歉,我是新手,希望先生给我一次机会。”

男人看着她,突然端起那装满了酒杯子,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一个男人:“良子,有药不?”

那个叫良子的男人直接就把东西交到他手上:“张总,这可是新货。”

身后的李秋一个颤抖,林念安被她握着的手腕有些疼,她抬手抚了抚她的手背,用仅有两个人的声音开口:“没事。”

林念安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她笑了笑,弯腰端上那杯被加了料的红酒,“我喝。”

她的表情很从容,似乎那只是一杯普普通通的红酒,就连一旁的两个小姐也不禁有些同情她。

冰凉的玻璃触感包裹着她的手心,只有林念安自己知道,她的双腿都在发抖,喝下这杯东西意味着什么,在场的人都知道。

“慢着——”

她的唇刚覆上那冰冷的玻璃杯边沿,便听到黑暗深处那双人沙发上坐着的人沉声开口。

林念安的手微微一抖,差点儿将手上的红酒洒了一地。

她进来到现在,从来都不知道暗处还有一个人,那么地无声无息,冷眼旁观着一切,

但是林念安知道,通常那些隐在暗处的人,才是最终的决定者。

隐在暗处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出来,昏黄的灯光下,男人的眼神有些冷,只是在她身上微微一顿,便看向那中年男人:“张总,这个人我认识,今天的事情就卖我个人情。”

等林念安看清楚那人时,她只觉得整个人掉进了冰窟,从头冷到脚,而秦霄那短短停留的眼神,就像是一盆水,泼下来,更冷,冷得她心窝子都在颤抖。

第五章 居然是他

中年男人听懂了秦霄的话,只是笑了笑:“既然秦总开口,我就算了,那么,今天就先到这儿,场子留给你们。”

说完,起身,拍了拍秦霄的肩膀,奸笑道:“这小妞有意思,秦总可要好好怜惜。”

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林念安紧紧握着拳头,站在原地,整个人僵硬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秦霄只是微微动了动唇角,开口的声音有些不近人情的清冷:“谢谢。”

转眼间包厢就只剩下林念安和秦霄,她低着头,却仍然能够感觉到头顶直直而来的视线。

包厢里面静默了许久,秦霄抬腿在那长沙发上坐了下来,抬头看着她:“调酒。”

他的声音清冷淡漠,听不出分毫的喜怒哀乐。

尽管这样,林念安还是忍不住颤了颤,半响才低着头走到他跟前,单膝下跪,动作僵硬地开始调酒。

秦霄没有再说话,只是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身上。

林念安一时之间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她只觉得害怕,比刚刚被逼着喝那下了药的红酒还要害怕。

时至今日,物是人非,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样了,她不再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林念安,他也不再是那个锒铛入狱的秦霄。

而现在,她正匍匐在他的脚下,卑躬屈膝地等待他的发落。

夜色的规定是,调酒的人,必须要呆到包厢里面的人都走了,才能够退场。

她咬着唇,渐渐稳了心绪,将就兑好,放到他跟前,低着头:“先生,酒调好了。”

深黑色的眼眸微微一沉,“抬起头来!”

林念安一颤,嘴唇被她咬破了一层皮,双手紧紧地抓着紧身裤,抬起头平静地看着秦霄。

他似乎变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眼底依旧是她看不懂的深邃,原本还有些婴儿肥的下巴完完全尖削下来,整个人瘦了很多,脸部线条硬朗得有些冷冽。

她看着他,觉得心跳都在停止。

秦霄伸手将那酒杯端了起来,微微抿了一口,突然拿着酒杯在她头顶一顿:“你这是调酒吗?”

话落,冰冷粘稠的液体直接就倒在她的头顶上。

林念安笑了笑,“抱歉,调得不好。”

她的态度温和,甚至就连嘴角都带着笑意,一切看起来都好像是真心实意。

秦霄看着她,直接将玻璃杯往她旁边一扔,碎成一地。

抬手就掐着她的下巴:“林念安,好久不见啊。”

林念安一怔,下巴被他紧紧地掐着,好像恨不得要将她的骨架碾碎了一样,她疼,忍不住皱了皱眉,抿着唇不说话。

她这样的态度只让秦霄觉得火气更甚,掐着她下巴的手忍不住又用了一分力,他想看她求饶,想看她皱眉哭泣。

可是她没有,任凭他怎么用力,林念安都只是浅浅地皱着眉,抿着唇,视线微微往下,落在那沙发边沿的花纹上。

秦霄只觉得一团火在身体里乱窜,抬手就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林念安猝不及防,整个人被一团力拉到一边倒,手直直撑在了刚刚碎了的高跟杯的渣子上,手心立马就渗出了血花。

好看的,就好像那悬崖峭壁上的两岸花一样。

可是她只是咬着唇,湿哒哒的头发紧紧贴着她的脸,她仍旧没有说话。

“林念安,你当年的倨傲哪里去了?”

他双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微微伏着身子看着她,嘴角扬起讥讽的笑意。

林念安闭了闭眼眸,抬头对上那一双墨黑的眼眸,嘴角微微一扯,鲜血顺着那嘴角流出来,她却笑了:“先生还要喝酒吗?”

她笑得若无其事,他却觉得讽刺。

视线突然落到一旁,那杯被加了料的红酒还安安静静地躺在原地。

薄唇微勾,他微微动了动,倾身端过那杯酒,递到她面前:“我不喝,但是,我想让你喝。”

第六章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林念安微微一抖,咬着嘴唇的牙齿不小心一用力,生生咬破了一块皮,满口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秦霄低着头,看着眼下的人等着她开口,可是等了很久,她都没有说话,手里端着红酒直接就往她嘴边凑:“喝!”

他的声音很冷,还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林念安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将手接过他手上的红酒,握着高跟杯的指节青筋凸露,抬头看了秦霄一眼。

她喝得很快,大半杯的红酒,一仰头,就喝完了。

嘴角还能够看到那些葡萄色的液体流出来,林念安抬手抹了抹嘴角的红酒,将被子稳稳当当地放到桌子上,抬头看着秦霄,微笑:“我喝完了,可以走了吗?”

她的脸因为药性有些不同寻常的红晕,嘴唇已经被她多方的咬扯成惨不忍睹的样子。

秦霄突然森森一笑,抬手拿过玻璃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

暗铜色的打火机亮起一道幽蓝的火束,暗黄的灯光下,那火显得有些妖魅。

秦霄将打火机往前一凑,夹着的香烟也跟着亮起了星星点点的光亮。

林念安看着他的动作,动作优雅而贵气。

身体内的那种莫名的冲动越来越强烈,秦霄不说话,她不敢走,她还不想丢失这份工作。

可是她不知道再这样呆下去,自己会不会忍不住,她听过之前也有一个小姐被陷害喝了这些药,当场逮着男人就撕衣服。

秦霄看着她,微微吐出的烟雾袅绕,她抬起头看着他:“抱歉,我先走了。”

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

只是还没有等她站起来,秦霄已经将她整个人拉了回去:“我说了你能走了吗?”

他看着她,眼眸里面的讥笑那么明显。

秦霄的手心紧紧贴着她裸露在外面的手臂,她只觉得头顶一冲,有些什么要破体而出,那样舒服的熨帖,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意识开始模糊,最清晰的是那些不断增强的感觉知觉,她忍不住抬手抱着他的手臂,脸贴在上面。

衬衫的凉意让她找到了一个释放的出口,可是不够,这些远远不够,还差了很多,很多。

秦霄看着林念安,她微微眯着眼,迷离而不自知地贴在他的手臂,她甚至开始伸手去解身后的扣子。

他忍不住勾了勾唇,毫不留情就将她摔倒一旁,看着她冷笑:“林念安,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淫、贱得比人家三陪更甚!!”

林念安重心不稳,整个人摔在地上,那冰凉的触感让她有短暂的清醒,那些话刺得她体无完肤,她抬头看着秦霄,突然袭来的感觉让她一惊,用力一咬舌头,“你,让我走!”

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出来,她依旧还是那个林念安,宁死不屈。

秦霄看着她,蹲下身伸手掐着她的双颊,她的嘴合拢不了,鲜血的味道满口都是,却仍然不能抵抗那些强烈的感觉。

她的视线开始迷蒙,她甚至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宁死不屈吗?”

林念安觉得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地流失,她只知道那些感觉,强烈得,让她想死。

可是秦霄掐着她的下巴,她就连咬舌自尽的机会都没有。

疼痛的感觉再一次被掩盖,她甚至主动抬手攀上他,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后背三颗结构复杂的扣子,她不得章法,干脆用力将衣服撕烂。

他就蹲在那里,冷眼地看着她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点点地脱尽,却在她伸手想要抱住自己的时候将她狠狠地踩在脚下,居高临下:“想要吗?”

第七章 是啊,我真贱

林念安已经没有任何意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需要一些东西来缓解那生不如死的难受。

手背被秦霄踩着,疼痛感让她的意识有过那么一瞬间的集中,却抵挡不住那些药力的冲散。

她抬头看着上方的秦霄,眼眸里面早就没有了最初的平静,开口几乎是带着哭腔:“要。”

“想要?”

他松开了踩着她手背的脚,弯下身看着她,嘴角擒了一抹笑:“想要就求我啊!”

林念安的衣服早就被她自己脱得一干二净了,秦霄的话狠狠地敲着她的每一根肋骨,她突然有些清明过来,抬头看着秦霄,却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的态度彻底地震怒了他,秦霄看着她,突然笑得就像那阴寒的潮流一样,他突然抬手将她拉进怀里,倾身伏在她的耳边:“还是,你想这样出去,另外找几个男人。”

他的话就如同那南极的冰一样,直直地戳到她心窝子里面。

那些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脑袋只觉得一片花白,林念安颤抖着身子,就像是毒瘾发作的瘾君子一样,抱着秦霄上下摸索:“求你,给我。”

话落,一并落下的,还有那眼角温热的液体。

林念安知道,她的尊严和人格,在这一刻,碎得就像不远处的玻璃渣一样,捡也捡不起来。

秦霄咬了咬她耳垂,轻笑:“你真贱。”

话落,他的手落到她的身上,时隔五年,那种温软的触觉一并回到手中,黑眸微微一暗,薄唇冷冷地勾了一下,他直接就这样闯了进去。

除了五年前的那一次,林念安没有任何的情事经历,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把刀突然刺进身体里面,那漫过头顶的意乱终于被这一刻的疼痛撕裂开来。

她的头微微后仰,整个人就像是破碎的布娃娃一样,手无力地垂在地上,时不时随着他的动作擦过地板,那冰凉几乎渗入她的心头。

林念安看着头顶那花俏的壁灯,突然间就笑了,“是啊,我真贱。”

五年前犯贱,五年后还是犯贱。

她唯一守住的,莫过于就是那因为泛起的情潮挤到牙齿边的倾诉,即使满口的鲜血,即使嘴唇已经能够感觉到血肉的腥刺,她仍然不叫。

秦霄看着她咬着唇,就是不愿意张口,闭着眼睛就像是接受凌迟一样,见她这样,黑眸越发地沉,他突然抬手扯着她的头发:“睁开眼,睁开眼睛看看,看看你自己现在是有多么犯贱!”

身体的难耐得到缓解,她的意识渐渐回笼,秦霄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从未有过的屈辱感几让她窒息。

她没有睁眼,换来的却是秦霄越来狠的报复。

可尽管这样,她还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身体里面的反应,意识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缺,隐忍了一个晚上的泪水终于撑不住绝提,顺着她的脸部,落在地下,她几乎能够听到那些绝响的敲击。

秦霄也抱着她,紧得几乎缺氧,仿佛要将她摁进自己的血肉里面去。

她的下巴被他放在肩膀上,林念安看着他的侧脸,勾了勾唇角,笑得就像是那绝望深处的罂粟。

如果要毁掉她最后的坚持,秦霄成功了。

第八章 未来该怎么去走

林念安惊醒的时候外面还一片漆黑,她已经给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噩梦了,自己一个人被关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暗无天日的窒息,什么都没有。

房间里面唯一的一扇窗没有关上,吹着淡黄色的窗帘飘动起来。

风扇在呼呼地吹着,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到脖子,她伸手擦了擦,动了动腿,却发现痛得很。

而这一切的疼痛,都在提醒着她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屈辱。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伤口也被细心地包扎好了,肯定是李秋做的。

冲冲忙忙赶到夜色,已经是七点半了。

李秋看到她不禁一怔,拉着她往没有人的角落去。

“安安,你不要做了吧。”

她的声音几乎是带着哀求的哭腔,看着林念安一脸的心疼。

林念安笑了笑,“我是来辞职的。”

昨晚惊醒过来后她想了很久,从她昨天晚上被李秋扶着出包厢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只有两种结果。

要么就一直在夜色,就像那些完全是出来卖的姑娘一样活下去;要么就放弃,再去想办法找多几分兼职。2

她知道,除了夜色,没有别的地方能够让她一个月赚那么多钱了,可是她心底还是有着最后一丝的骄傲。

无论如何,她欠秦霄五年,所以无论秦霄做什么,她都可以咬着牙忍下去。

秦霄可以侮辱她,可是她不能让别人这样侮辱自己。

说她清高也好,自傲也罢,她不过是想要保持自己唯一的一点儿尊严罢了,只除了在秦霄面前的尊严。

听到她的话,李秋松了口气:“我知道有一个酒吧在招人,虽然工资可能只有夜色的一半或者还不到,但是,那里比这里好,我陪你一起去,好歹有个照应。”

林念安张了张嘴,原本想说不用,可是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抬手抱了抱她:“好。”

正想离开,领班突然跑了进来。

“你们中间有没有人会跳舞的?今天献舞的小末生病没有来,缺了一个领舞,十五分钟,五千块!”

领班望向四周,眼中已然写满焦虑,这临到点子上才要换人,只能抱运气。

“哇,这么多!”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唏嘘出口,连林念安也忍不住动容了,五千块,她辞职,下个月的钱一定会不够用,如果有了这五千块,应该还能够坚持一个月的时间让她想办法去凑钱。

“哇,五千块,好可惜,我不会。”

就连站在她身旁的李秋也忍不住开口惋惜到。

领班双手横在胸前,目光一一在众人脸上扫过,其中的不耐与焦急都表现在神色中。

犹豫了下,林念安最终,还是沉重举起手,看着领班抿了抿唇,“领班,我会。”

她不知道这种时候的心情应该是怎样,只知道,一种强烈的感觉正在心口蔓延,像是,将自己卖了一般。

可是五千块,只要在台上跳十五分钟,她闭了闭眼,总比真的卖要划算。

一旁的李秋看着她有些不可思议:“安安——”

她回头看了看李秋,安抚地笑了笑:“别担心,虽然几年没有跳过了,但是我还是会的。”

将近二十年的底子,不是说没了就没了的。

领班侧头将视线落在她身上,恍然大悟地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啊,我记得你简历上有提到,这下子有救了,赶紧的,去化妆,挑衣服,准备准备!”

林念安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出自己辞职的事情,就已经被领班推着到了隔壁的化妆台。

“赶紧的,这是今晚跳舞的,给她化个妆,五分钟后上场。”

第九章 献舞

“唰——”的一声,帘子拉开,化妆师拿着粉刷看着她,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妹妹长得真真是好看。”

超短热裤,一双黑色长靴套至大腿处,一双腿又直又长,中间露出来的一截白的晃眼,让人心头浮动。上半身是一件绑带的黑皮衣,腰身被裹得盈盈一握,如杨柳抚水般,妙曼至极。

她身后长发如瀑,一张脸在黑发中若隐若现,神秘又多情。

领班已经进来催促了:“赶紧的,林念安,点儿到了,赶紧上台去。”

林念安知道这是个好机会,连忙捉紧开口:“红姐,我想辞职。”

“你——”

领班听到她的话脸色很不对,微微低头想了想,大概是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最后虽然很不情愿,但也还是点了点头:“行,今天给我好好把这舞跳好了。”

她感激地点了点头:“我会尽力的。”8

见她的态度好,领班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行了,赶紧去上升降台。”

舞池中央,高高的T台凌驾于整个酒吧之上,悬在半空的感觉如天际飘过的云般,一旁的DJ带着耳麦,奏响了狂欢之夜。

“下面,有请我们夜色最最火辣的风情美女,她将带大家进入一个全新的HIGH世界,让我们掌声响彻起来,身形舞动起来吧!”DJ的声音伴着光怪陆离的灯光,引来阵阵热烈的回应声。

林念安踩在玻璃质的走廊上,中央的T台缓缓降下,看了看台下,深深吸了一口气踏上高台,在人群中缓缓伸至上空。

她的心跳有些快,尽管平时也有压筋骨,可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在舞台上跳舞了。

台下热烈的气氛,还有那不断变幻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视线都有些急促起来。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深深吸了口气,双手攀上那细细的钢管,腰肢微微一软,整个人对着台下一扭,唇角微微扬起带着轻盈的笑意。

“噢噢噢——”底下的人不停的鼓动手掌,间或还伴随着阵阵轻浮的口哨声。

喧闹声中,忽的,舞池内本就黯淡的灯光全数熄灭了,半空中,镁灯齐聚,所有的灯光都集中在林念安的身上,只见她反手攀住银色闪亮的钢管,长腿一步一步地绕着那钢管走动,细腰随着她每一下动作扭动,那又直又白的腿引得不少人眼睛都看红了。

随着音乐的节奏,她抬手往上一攀,瑶神贴紧上钢管,身体就像是被风吹动的柳条一般扭动,长发飘逸,猫眼妆衬得她魅人妖艳,台下的气氛一秒比一秒高昂。

林念安看着台下的人,脚下一蹬,双手缠上钢管,下半身飞转起来。随后她突然双腿在空中一转,整个人整个人倒挂在钢管上,双手借力攀附,身子随之慢慢地滑下,恍如从天而降的妖女一般。

场内的气氛瞬间被点燃到爆炸,林念安听着那些欢呼声,微微敛了敛眉眼,心头一片凉意。

大概谁都没想到,曾经的林大小姐,为了五千块,在这声色场所卖弄风情。

第十章 感激

二楼的一处,地段俯瞰。高大的落地窗,被黑色质地的珠帘挡在外头,完全将欲诱分割成两个空间。

男人的手掌从里头拨开一角,随后他将手中的酒杯凑至薄唇前,微微抿了一口,多情的薄唇轻轻勾起,轻笑了一声之后,他向着一旁的人摊了摊手。

一台黑色的手机便正正地端放在他的手心上,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按了按。

“啊羿,我好像看到你家妹妹了。”

男人只说了一句话,便伸手将电话挂了,将手机往一旁的软椅上一扔,嘴角勾了勾。

十五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林念安微微鞠了个躬,总算是将五千块赚到手。

“安安,安安,你真的是我认识的林念安吗?”

她刚走回化妆间,李秋就立马迎了上来。

这个时候的化妆间还有其他的舞者,她笑了笑,回答得低调:“学过一些而已。”

虽然要走了,可是她也不希望自己临走的时候树了一屋子的敌人。

注意到林念安脸上的兴致不大,再看了看周围虽然一副并不在意却又都竖着耳朵留意着的人,李秋也识趣地闭了嘴。

“林念安,李秋,这是你们这个月的工资。”4

刚刚卸完妆,领班就拿着一个信封进来,分别塞到了她们的手里。

夜色的送酒女郎就是这一点好,要走的时候随时都可以走,但是,并不是要来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来。

正式上班之前,都要经过三天的培训。

这份工作虽然不太光彩,也有些危险,但是工资很高,趋之若鹜的人一大堆。

如果不是遇见秦霄,林念安也没有想过要放弃。

毕竟两年了,她都能够平平安安地走过来,她相信她还能够平安地走多几年的。

起码,起码等到父亲醒了也要。

林念安看了看信封,工资比预期的多了一千,她感想说些感激的话,领班已经示意她看看其他人。

最后她还是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用眼神表示感激。

领班看起来一直对她凶巴巴的,其实她知道,只要你顺着她,她还是会记着你的好的。

“安安,我这里还有些钱,你——”

刚走出了化妆间,李秋就将手里的卡递给她。

林念安摇了摇头,“你留着,我还够,不够再说。”

她知道,李秋也需要钱,不过没有她那么需要而已。

李秋的弟弟是一家重点艺术学校的学生,每一个学期光是学费就要好几万,生活费还有各种各样培训的费用,一年起码要十万块。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痛楚,她已经不能帮李秋些什么了,又怎么能拖累她呢。

见林念安不收,李秋急了,林念安家的情况她知道,她弟弟虽然学费多,可是那不是着急的。

“安安,你听我说——”

林念安脸色一收,有些严肃:“秋秋,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见她的脸色不太好,李秋只能闷闷地收回手里的卡:“行,你有事一定要跟我说,我弟下一年的学费我凑得差不多了,叔叔那边要是需要钱,你跟我说,我可以——”

林念安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我知道了。”

家里里面出事之后,她才知道,什么才算是真正的朋友。

第十一章 一切,才刚刚开始

林念安看着前面那一辆黑色的大奔,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秦霄倚在车身旁,左腿笔直地支撑着整个人的身躯,右腿随意地曲折,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指尖夹了一个烟,微微低垂着的头让人看不清晰他的表情。

“安安——”

李秋显然是认出了这个男人,她原本还以为林念安跟了他总比跟别的人好,可是当她昨天晚上冲进去看到林念安躺在那一堆的玻璃渣子上时,她恨不得当初留下来的那一个人是她。

感觉到李秋握着自己的手微微一紧,林念安回头对李秋笑了笑:“你先回去吧。”

“安安!”

李秋看着她,几乎要急哭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林念安在这样的时候还能够笑得出来,如果是她,她就连哭都嫌弃反应太过慢了。

林念安知道李秋担心什么,可是她和秦霄的事情,她不想牵连到任何人,她抬手将李秋被夜风吹乱的头发拨到耳后:“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

“不行,昨天晚上留下你我已经很难受了,安安,那个男人是变态,我留下来陪着你好不好?!”

李秋看着她,都已经急哭了。3

林念安看着李秋,也觉得有些难受,可是不远处的秦霄已经注意到她这边的动静,抬头看向她。

隔得太远,她看不清晰秦霄的眼神,但是她知道,总归不会太好。

“秋秋,我认识他,你先走吧。”

李秋微微一怔,但是仍然不放心:“可是——”

她知道秦霄的手段,以前她是太天真了,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如果秦霄知道了李秋是她在乎的人,李秋铁定逃不出他的折磨。

她不想将她牵扯进来,放低声音求着:“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李秋抿着唇,直到咬破了唇瓣,才点头:“好,明天我找你。”

林念安松了口气,“好。”

看着李秋的背影一步一步地走出自己的视线,林念安才缓缓收回自己的视线,走向不远处的秦霄。

她站在他几米远的距离,没有说话,低着头看着自己尖尖的单鞋鞋嘴。

秦霄看了她一眼,抬手抿了一口烟,然后将还有半截的烟往不远处的垃圾篓一扔,抬头冷冷地看着她:“林念安,你说,如果林盛言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他会不会被你气的要死。”

秦霄刚刚出狱不久,只知道林家*了,却不知道林盛言气急攻心瘫痪了。

林念安脸色一白,昏黄的路灯下,月牙白的脸蛋沾着细微的汗水。

她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衣角,抬头平平地看着他:“有事?”

她的态度很轻,见不得半分的不耐,也见不得半分的难受,秦霄心中一堵,却突然笑了,伸手捻着她的下巴,倾身附到她耳侧:“我只是告诉你,一切,才刚刚开始。”

秦霄贴得近,鼻息间的气息全然喷在她的耳背,林念安身子一僵,抿着的唇已经能够尝到血腥味。

林念安看着秦霄绝尘而去的车尾,站在原地,只觉得有一股冷气从脚底蔓延上来,最后浑身都是,冷得她禁不住发抖。

第十二章 无论于谁,她都是一个包袱

那天晚上,林念安以为秦霄一定会干些什么的,可是他没有,除了那一句话,秦霄什么都没有说,两个人站在风中吹了几分钟后,以秦霄的离去终结了一场无声的zhan争。

李秋打电话过来问她有没有事,她实话实说,可是电话那边的人打死都不愿意相信,抱着电话哭得稀里哗啦,林念安怎么哄都哄不了。

不要说李秋不信,就连林念安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秦霄就这样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她忘记不了五年前秦霄的眼神是多么的冰冷,那里面仿佛带着地yu阿xiu罗的残忍,每一次做梦梦到,她都忍不住恐惧。

今天的阳光很好,林念安站在收银台里面算着这个月的业绩,按百分之三的奖励来说,她这个月能够拿到的奖金一千多,再加上这个月的基本工资一千八,她这个月能够到手的钱还不到三千。

而今天已经是二十五号了,还有六天的时间她就要去交父亲的住院费了。

夜色的工作已经辞掉了,现在拿在手上的钱堆堆挤挤只有一万多,她父亲一个月的住院护理费就要一万,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安安,有人找你。”

周芷珊喊她的时候她烦着该怎么过这一个月,扎成马尾的头发已经被她抓得乱七八糟。7

甫一抬头,便看到莫仁已经站在台前,见她抬头微微笑了笑:“有空吗?一起吃个午饭?”

她看着他有些讶异,听到他的话更是有些为难,刚想开口,对方已经先她一步:“林念安,我刚回来,很累,就想和你吃个饭。”

莫仁的声音满满的疲倦,她转着笔的手微微一顿,“啪嗒”的一声手上的水笔直接掉在了台面上,声响有些沉重。

她抿了抿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视线扫了一眼电脑右下角:“还有十分钟。”

得到她的首肯,莫仁心情很好,说话时都忍不住嘴角上扬:“我等你。”

她点了点头,拿起一旁的笔继续算着早上的营业额。

和莫仁认识是一个巧合,林念安所在的女士服装店属于中档价位的,所以也算是比较受欢迎。

那一天莫仁陪着他姐姐过来逛街,谁知道店里的一套几千块的衣服不见了,调查的时候两个人就认识后。

有些人有了交集之后才发现原来他就活在你的身边,就像是莫仁,那一天后两个人在这条街上碰面的次数越来越多。

莫仁帮了她很多,而他对她的心思她也知道,她只是不想拖累莫仁。

莫仁只是一个摄像师,他可以找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然后过着安祥幸福的快乐,而不是每个月和她一起捉襟见肘地想着怎么去凑够那一万多的医疗费。

父亲在医院那么多年了,她想过找个人为自己分担,可是最后还是不忍心将任何一个人拉入她生活的漩涡中。

有些事情,是自己的责任,就需要自己去勇敢地承担起来。

林念安一直知道,无论于谁,她都是个包袱。

所以面对莫仁,无论他做多少,她也不动心,也不敢,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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