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人:流水流远
二十
祥子把车卖了,葬了虎妞。小福子将屋里收拾好,小福子说我想……后脸红。在祥子眼中,小福子最美,若想再娶小福子是理想人选。
二强子回来说小福子白叫祥子玩不要脸,祥子扯住二强子的肩掷出老远,小福子摸十几个铜子给弟弟,弟弟给他。
祥子与小福子同进屋,小福子说我没法子,祥子喜欢她。可负不起养两个弟弟和醉爸爸的责任,祥子决定搬走,小福子不恨不恼只绝望。
虎妞首饰与好衣服带进棺材,剩的捡几件较好的衣服给小福子,其余衣服带器具全卖,卖了十几块,卖车剩下的不到20块,总共30多块。祥子看着桌腿痕迹,坐炕沿上抽“黄狮子”。
祥子找好车厂回来取铺盖,见小福子眼已哭肿。告知小福子混好了,一定来。休息了一天,拉了一个月车,心中觉得平静,更不爱开口说话了。
祥子吸烟上瘾,有人要跟他赛车,他依旧不紧不慢地跑。在厂子里交朋友,给大家散烟,见人赌钱也押一注,别人喝酒,他陪着。买酒菜让大家吃,有红白事也随份子,那30多块钱放在贴着肉的地方。
快到立秋,祥子拉包月,50多岁的夏先生本来有太太和12个儿女。娶个姨太太在雍和宫附近组织小家庭,还有一女仆。
祥子二三扫帚将院子扫完,无花草可浇灌。夏先生早晨到衙门办公,下午五点才回来。夏太太常去东安市场和中心公园,四点左右回,祥子好去接夏先生。
夏先生手紧,不买东西,住保定的原配夫人和12个儿女,有时四五个月却得不到一个小钱。太太手松,买吃的不好吃就给仆人,用品买新的把旧的给仆人。
祥子讨厌夏先生。并不十分喜爱甚至害怕太太,认为他和虎妞是一道货。
祥子发现,夏先生去药店买药,精神两三天又不大出气了,他想辞工,但又认为因为这个辞工不像话。
骆驼
二十一
夏太太买了四盆菊花,被女仆杨妈摔了一盆,夏太太叫骂杨妈,骂夏太太是暗娼。杨妈走后,祥子等着被辞。但夏太太反而非常客气,她给祥子钱,让祥子去买菜,嘱咐他剥皮洗菜,她切肉煮饭,祥子想看又不敢看她。
菊花
菊花
菊花
菊花
祥子认为,捡个便宜也是正当的,想到老瘦猴似的夏先生,认为她做什么都没错。有那样的主人,他做什么也没错!
夏太太做了饭,独自在厨房吃,吃完让祥子吃,且让他把家伙刷出来,说明天星期天去找个老妈子,祥子吃完饭洗了,家伙不知吸了多少烟。
下午接夏先生时非常恨他,想撒手将他摔个半死。这时才明白,之前在一个宅子拉车,老爷的三姨太太和大少爷不清楚,发现后大少爷几乎把老爷毒死,之前认为是大少爷不懂事,现认为老爷该死。
祥子故意颠车把,夏先生没说什么,祥子反倒不得劲儿后,偶尔想起觉得可笑。
夏太太找来女仆,又嫌她太不干净,打发了。祥子听夏太太吩咐买了斤熟栗子回来送进屋。
熟栗子
次日晚上,他拉着铺盖回厂子里,告知大家他撒不出尿,大家告知他买什么药,去找哪个医生。
疼痛时,祥子后悔,舒服一会儿又想起那点甜美。生活经验让他看轻生命。看病花了十几块钱,并没有除根。阴天或换节气时犯疼,临时服药或硬挺过去,不当一回事儿,病后几乎变了一个人。
祥子有20来块,由攒钱想到买车,想到小福子,觉得对不起她,见了朋友吸烟喝酒,忘了小福子。现在刮风下雨,身子有点酸痛,不出车。
祥子懒,脾气大,对人瞪眼,还敢与巡警打架,也不怕和让汽车。在巡警眼里祥子是头等刺儿头,可他们也不敢惹刺儿头。
拉车祥子绝不多拉,如果要快,祥子问加多少钱,对车也不那么爱惜了。有时车被别的车夫损伤,该赔五毛的祥子给两毛,厂主不答应就打架。
祥子在鼓楼拉到了刘四爷,进了小胡同,狗追着穿长衣拉车的祥子,祥子停车追着狗打,刘四爷问虎妞,祥子说死了,且说他管不着埋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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