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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破空》的第39篇，读书分享系列的第25期。正文共计3135字，预计阅读用时10分钟，干货分享，建议认真阅读，定有所获。
第二天，星舰地球召开了第一次全体公民大会，首先确定了航行目标不变，为章北海设置的NH558J2，是距离太阳系最近的带有行星的恒星之一，这两颗类似木星的气液态行星可以为飞船补充核聚变燃料。
NH558J2距太阳系十八光年，预计两千年后达到，而这也不过是一个中转站，谁也不知道下一个目标在哪里。
章北海的选择其实蕴含了一种可能，可生存的世界可能永远找不到，新的人类文明可能会成为星舰文明，但他没有表达自己的想法。
会议认为五艘飞船永远属于人类世界，但却是一个完全独立的国家，并把这个决议发向太阳系。联合国和舰队联席议会没有表态，只有默许的祝福。
他们还讨论星舰文明的社会形态和宪法基本原则，既不能专制而影响科技发展，也不能纯民主而无法应对严酷的太空环境，这需要经历一个漫长的实践和探索的过程。
章北海拒绝了舰队地球最高权利的使命，表示已经尽了责任，到了退休的年纪，但对东方延绪说喜欢这艘飞船，希望她重新给他执行舰长权限。
连续几届的公民大会，使得人们沉浸创造新世界的激情中，越来越多的人将星舰地球成为第二个伊甸园，但美好的状况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因为它真的是个伊甸园。
蓝西中校是“自然选择”号上的首席心理学家，她和部下按照过去演习多次的预案，随时准备应对船员各种可能的心理危机。
他们一致认为最大的敌人是思乡病，毕竟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永不回归的航行，后来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多余的担心。原来是人类主力舰队覆灭后，地球世界便失去了一切希望，星舰地球对地球不可能寄托太多东西了。
但问题还是出现了，远比思乡病严重，当蓝西他们意识到时已经晚了。
蓝西首先注意到高级指挥层没有人对星舰地球领导机构第一次选举准备最起码的竞选活动，她还想起了章北海在第二次公民大会上的心不在焉，中校以上军衔的大部分人变得越来越内向，发言变少甚至完全沉默，目光变得阴沉，不敢与人对视，级别越高越严重。
蓝西决定必须和东方延绪谈话。期间，东方延绪在谈到这是人类第一次真正进入太空的时候，突然失语，这种环境下，人类的精神将发生根本变化，人将变成非人。
第二天，导航系统的一名中校因怀疑室友偷听自己梦话而开枪击伤了事件。
蓝西在同“企业”号上的心理学家斯科特上校联系时，得知第一个伊甸园的事情将重复，毒蛇正在爬上人们的心灵。但这次将有人留下。他让蓝西放下工作，多感受一下，就能找到智慧果。
两天后，“终极规律”号舰长自*了，他临终时自语道：“黑，真黑啊。”
东方延绪预感到最后时刻要来了，她紧急召集两名副舰长。
路上，遇到章北海，安慰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顺其自然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东方延绪没有率先明确这个问题的勇气，她看着两位副舰长。他们用目光交流，已经探明的凉皮尘埃云，燃料保险些只够一艘飞船；配件也太少了；人员也不能集中到一艘飞船，所以明确了，一部分人死，或者所有人死。为什么是我们？
用隐形导弹发射次声波氢弹，很难防御，而且在相当远距离爆炸就能*伤内部人员，飞船却完好无损。我们不想变成魔鬼，可不知道他们怎么想，只有一个选择。黑，真黑。
东方延绪决然，不能再拖了。列文建议先锁定目标，点开系统界面后发现武器已经锁定四个目标。三人惊呆了，这不是自己所为。他们想到了章北海。
就在第二道保险锁被拆除的时候，警报声响彻飞船，四秒钟后，次声波氢弹爆炸。章北海内心最深处的柔软*了他，他只比对方慢了一点。
他最后转向东方延绪方向，笑了一下，说：“没关系的，都一样。”
“终极规律”号用隐形导弹向其他四艘飞船各发射了三枚次声波氢弹。“蓝色空间”号因应对意外将内部抽成了真空，人员穿上航天服，没有人员伤亡。用激光武器击毁了“终极规律”号。
太阳系的另一端，“青铜时代”号用同样的方式突然对“量子”号攻击，*死了全部人员。
“蓝色空间”号手机所有核聚变燃料，拆除各种配件，无数的激光焊花，章北海要是活着的话，一定会想起两个世纪前的“唐”号航空母舰。切割成多段的战舰残骸围成巨石阵形状，在黑暗中，为全体死难者举行了葬礼。
“蓝色空间”号和“青铜时代”号来自一个光明的世界，现在却变成了两艘黑暗之船；正如创世之初的宇宙也都是光明，燃烧后的灰烬沉淀出重元素形成了行星和生命。所以，黑暗是生命和文明之母。（这里让我想到了大刘的《超新星纪元》里面对玫瑰星云的描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