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允子笑道:那么你知道什么八卦提起入卦,我瞬间精神了,不说远的,就说你的师傅梁松梁公公那可是个宝藏,将宝藏太监几个字咽下去。我换了个说法,那可是个严谨之人,不能畅所欲言,心好累。
小允子笑道:怎么个严谨法,我笑意盈盈。梁公公本是朱贵妃跟前伺候的,有一回贵妃娘娘渴了要喝茶,等了三炷香还不见上茶,你道是什么原因?小允子想了想道,或者是水未烧开,或者是味道茶叶未出颜色,都不是。我乐不可知,丹鹊过去催促,只见梁公公对着窗子的光线,慢条斯理一根根选茶叶,要长短一致的才留正,气得朱贵妃当场把他赶去偏殿管茶具。
小允子哈哈大笑,我竟不知有此事,我一拍小允子的肩膀和我对食,这些八卦消息你想要多少有多少。小允子再次想了想问道:对食,我能为你做什么呢?我撇撇嘴,你当我想找人对食,还不是安嫔想知道宫里的消息,也没什么特别的,你得空了告诉我些宫中消息便是小云子笑道:既然这么说,那么咱们便结为对食,我大喜一言既出,小允子笑道:万马难追,你等等我返回殿内,我拿出两个馒头,插上树枝,拉着小允子道来,按照规矩办。
小允子一愣:对食还有规矩。宫里的太监、宫女或许这辈子都难得出宫,对食几乎相当于结发为夫妻,当然是有规矩的。我拉着小允子,对着馒头鞠了个躬,口中念念有词,皇天在上,今日在大梁冷宫,宫女顾玉容和,还不知道小允子大名。我转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小允子道:凌三郎。我继续道。宫女顾玉容和太监凌三郎结为对食,彼此扶持,荣辱与共。若违此誓,请天公降雷,小允子也这么说了一遍,不孝道。从今日开始,便是对食了。
我叫你小允子,你叫我玉容便是。小允子笑容里头有些为难。可是贵妃宫中严谨,我不能时时出宫和你见面,不孝道,哪能让你日日来冷宫,不拘三日五日的,见见一块在偏殿吃吃东西聊聊天。小允子含笑应了。
瞧了一眼四周,见不远处有棵松树,树下有块磨盘大的石头。小允子道:若是你有什么急事,写个信,放在树下,我若不得闲,也会让关系好的太监过来瞧瞧。我笑道:那么你也一样,若是有事需要帮助,放个条儿在石头底下,小允子再次笑了。除了八卦,你能帮我什么,咱们讲究一个对等,我可不会平白占你的便宜。
我严肃道:若真有事,我自会替你想法子。小允子似乎被我感染,认真点点头:好。安嫔店里头,突然传来安嫔的声音。玉容快要稀了,你去添些柴火。来了。我应了一句,转头对小允子低声道:我先进去了。
小允子笑着低声道:我也该离开了。在夜色的掩映下,小允子大踏步离开安栖殿,不远处的大树下太监总管李成闪出来。朕今日又出来晚了,小允子似平心情极好,嘴角勾起弧线,李成忙躬身道。奴等多久都是应当的。
皇上可还顺利,小允子的眉间皆是笑意。方才联和上回的宫女顾玉容,结为了对食。一向老成的李成脸上的神色极为精彩,似乎是努力压抑自己惊讶的情绪。朕和玉容在一起,头半点也不疼。玉容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想到安修殿被照顾得极好的妇人,小允子感慨不已,玉容人美心善,不图回报。这点更为难得,李成小心问道:这位顾顾娘娘,皇上打算怎么安置?
如今这宫女是皇上的对食,身份地位不一样了,直呼的名字不合适。李成想了半日,叫了一声娘娘,想到我的警惕模样,小允子再次笑了,暂且不必安置。
你每日帮朕留意松树石头下,若是玉容有信给朕,即刻送来,不要让人发现了。李成王应道,奴才遵旨,完成了对食的任务。我的进度条完成度达到了9%。
过了两日,我找了个空闲向安嫔复命。按照主子的意思,奴婢前儿找了一个太监当对食。安嫔精神一震,是哪宫的太监?
我笑道,是昭阳宫梁公公新收的徒弟,名字叫小允子。安嫔顿时兴趣索然。梁公公是管茶具的,本就没什么权势,他新收的徒弟,聊胜于无罢了,不复匪。冷宫里头捞一个冤大头容易吗?说得轻巧,你行你上。当然面上要恭敬。冷宫人迹罕至,奴婢也是用尽了法子。安嫔了一声,算是没有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