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汉语中,仲是家中老二,翁通常指父辈,仲翁,也就是二大爷的意思。把守墓的神像说成二大爷,这对于一个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翰林来说无论如何无法原谅。所以回到北京后,乾隆皇帝写了一首诗把李翰林降为李通判,诗是这样写的:“翁仲为何变仲翁,只因窗下少夫功。从今不许为林翰,贬尔云南作判通。”从此这位本为“上书房行走”的李翰林便被赶出宫廷,到外地做通判去了。
我不知道这个李通判村是不是就是李侍尧的家乡。果如是,也算一桩奇遇。
回来后我上网查询,发现滨州日报上对李通判村有一篇专门的介绍,里面说,该村李之仪曾任原州通判,原州就是今天甘肃省的镇原县,说起这位李之仪李通判,人们未必知道,但他写过一首被后世广为传诵的《卜算子》——“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这首词几乎人人知晓。由此可见,他当然不可能是被乾隆贬斥的李通判,因为他生在宋代,比乾隆要早好几百年。
离开给人以无限遐想的李通判村,继续前行。走了几十里后,发现205国道被封上了。说是前面有一座桥重修,所有的汽车都不许过。我想自行车总能有道走过去,就从旁边的小道绕了过去。这下好了,宽敞的大道上只有我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在上面行走,我一面听歌,一面独享这难得的清幽。
又走了十几公里,来到修桥的地方,果然被一条大河挡住去路。
修桥工地没有便道,只有用竹帘子搭成的一个极其简易的小桥供施工人员往返行走。在一位工人师傅的帮助下,我把驮着大包的自行车颤颤巍巍的在小桥上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