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义青老人讲述架桥细节。 禹云飞 摄
“那会儿天很冷,下了好几天大白霜,”作为湘江战役见证者,105岁的支义青老人端坐在堂屋前,向年轻的记者们讲述着那段沉重的过往,“红军吃大亏了。”
1934年11月,国民党反动派布下第四道封锁线,妄图把中央红军消灭在湘江以东。当时湘江两岸并没有桥梁,红军想要快速渡江必须架桥。
“红军不好,我还能给他架桥?”支义青和乡亲们卸下了自家门板,划着平时运米的商船,加入到了架桥的队伍中,“每干一天,给我1块花边(大洋)。”
峰上云雾缭绕,山径蜿蜒曲折,十步三转,紧贴悬崖。
“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一路上不停地为自己“画饼”,然而此刻,我面对的是一条生在南方的雨后河流,大家都非常清楚,一个踩不稳掉下去是什么后果,索性顺手扔掉棍子,双手并用在窄木桥上“爬”过了河。
雷公岩。禹云飞 摄
历经一个半小时,走过将近15公里的山路,雷公岩三个鲜红大字跃入眼帘。激动之余,慌忙上前伸手触摸,斑驳的石壁似乎仍能让人感受到那段苦难辉煌的岁月。
(三)
怎么看待来时的路,往往决定了能否走好未来的路。
“她说她原来也有过地,但是汉人把他们从自己的地上赶跑了。现在住到这荒山上来,种人家的地,每年要缴特别重的租。她说:‘广西的苛捐杂税对瑶民特别重,广西军阀特别欺侮瑶民。你们红军早些来就好了,我们就不会吃这样的苦了。’”这是《老山界》一文让人印象非常深刻的一段。
采访活动结束前,我们来到了红军翻越老山界后第一个落脚点——塘洞村。当年长征来到塘洞村后,一直有写日记习惯的陆定一在日记里加入了翻越老山界的情形。
塘洞赵氏宗族祠堂。 禹云飞 摄
当初中央红军二纵队之所以选择驻扎在塘洞赵氏宗族祠堂,还有一段有趣的故事:1934年12月6日,中央红军二纵队宣传局抵达塘洞,为了寻找无线电信号,红军就拿着信号器从塘洞西头走到东头,直到走到宗祠这里才有信号。
当年陆定一在塘洞赵氏宗族祠堂住过的厢房。 禹云飞 摄
虽然有些后室和伙房已经不在了,但赵氏宗祠作为重要的革命传统和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保留了下来,陆定一在这里住过的厢房基本复原了当年的样子,在厢房内墙壁上,还张贴着《老山界》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