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七贤中的“老大哥”山涛属于大器晚成的人。
其父早逝,山涛少年孤贫,前半生隐居不仕,与嵇康等隐逸竹林,年四十才出任郡主簿。
王戎曾盛赞山涛:“山涛就像未经琢磨的玉和未经冶炼的金一样。人们往往都欣赏玉和金光彩夺目的外表,而对未经琢磨的玉和未经冶炼的金,却不知道它们内在的高贵质地。”山涛气度非凡,且见多识广,即使自己和嵇康的政治抱负不同,但仍在嵇康去世二十年后,不忘旧情,举荐嵇康的儿子嵇绍为秘书丞。其次,山涛在生活上也不像阮籍一样狂饮至大醉,他也饮酒,但有限度,至八斗而止。生活节律,行不违俗。
在司马昭以“儆百示众”的名义*害了嵇康之后,确实在一定意义上起到了震慑作用,比如向秀的表现。
向秀才华横溢,并有深识远见,在曹魏时期就不愿入朝为官,遂于嵇康、阮籍结为好友,游于竹林,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竹林七贤中,向秀与嵇康最为交好,经常在洛阳帮嵇康打铁。但自嵇康被*后,向秀迫于政治压力,便以应举之名入朝为官,向秀虽当了司马昭的官,但“在朝不任职,容迹而已”,也就是当官不管事,在世上留有存活之地罢了。
刘伶可谓是竹林七贤中最为任性放浪的一位了。
司马氏当权后,刘伶把一切都置之度外,脱离政治,远离社会,以酒为乐,来避免司马氏的迫害。相传他酒后“静听不闻雷霆之声,熟视不睹泰山之形,不觉寒暑之切肌,利欲之感情。”刘伶嗜酒成魔,有一次宾客到访,刘伶却不穿衣服,客人责问他为什么不穿衣服,他反而说:“我以天地为舍,以屋为衣裤,你们为何入我裤中?”放荡不羁的刘伶充分体现了对名教礼法的否定。
要说刘伶的文学贡献,传世的就只有《酒德颂》一篇了。
少年得志者非王戎莫属。
王戎少时因“幼而颖悟,神彩秀彻”而受到名流裴楷的赏识。在竹林七贤中,王戎与阮籍相差二十岁,两人结为忘年交,共游竹林。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王戎的品质开始慢慢受到世俗的侵蚀。有一次在竹林之游中王戎迟到,阮籍说:“俗物已复来,败人意。”阮籍称王戎为俗物,可见王戎已俗不堪言。
王戎的转变,是在他袭爵当官之后的事。王戎当官后,声誉每况愈下,逐渐成为令人发指的利禄之徒,不仅敛财无数,吝啬程度令人齿冷:每自执牙筹,昼夜算计,恒若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