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历史如何更迭,朝代如何变换,真正受苦的是底层的劳动人民。在张养浩《山坡羊·潼关怀古》中,更是直接发出“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喟叹。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这也是元散曲更接地气、更受欢迎的一个方面,目光从统治者聚焦到了真正的苦难者,也是真正能左右历史格局的一群人——百姓。天下兴旺,匹夫有责。可历史上哪次历史变革、朝代更迭不是人为因素造成的,与其咏史怀古,不如认清背后真正的原因。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杜牧在《阿房宫赋》中指出:“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
说明唐、宋诗人对此是心知肚明的,但无一人在唐诗、宋词中指出,这就与当时的体制有很大关系了。试想苏轼不过写诗讽刺新法,就被小人构陷入狱,险遭不测。这样的环境下,即使有“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感慨,也只能藏在肚子里。就这一点来看,不得不说元代是相当开放和包容的。
如果说,诗之境阔,词之言长,那么元散曲则兼具两者特点又直白如话。
元散曲不再拘泥于围绕某地、某时、某人,可以多个不相关典故并列,甚至与俗语、俚语共同出现,使其形成独特的俗文化。另一方面怀古元散曲真正意义上把焦点和目光聚焦到百姓身上,使其更加接地气,更加受百姓喜爱。大“俗”即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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