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圈地驯羊
差不多有一年的工夫,我压制着自己的性子,过着恬静悠闲的生活。在此期间,为了应付生活的需要,我的各种技艺都有长足的进步。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一个手艺出色的木匠,尤其在工具缺乏的条件下,我也能有所作为。此外,令人难以相信的是,我的陶器也做得相当完美。我想出了一个好方法,用一只轮盘来制造陶器,做起来又容易又好看。现在我做出来的器皿又圆又有样子,使我感到最自豪最高兴的是,居然还做成了一只烟斗。尽管这只烟斗难看,可是却坚实耐用,烟管也抽得通。这对我是个莫大的安慰,因为我有的是烟叶。当时,船上虽然也有几只烟斗,但我忘了带下来,当然也是因为不知道岛上也长有烟叶。后来再到船上去找,却一只也找不到了。
在编制藤器方面,我也有不少进步,并且运用我全部匠心,编了不少自己需要的筐子,虽然不太雅观,倒也方便实用。例如,我外出打死了山羊,就把死羊吊在树上剥皮剖肚,再把肉切成一块块装在筐子里带回家。有时我抓到一只整,也随即*了,把蛋取出来,再切下一两块肉,装在筐子里带回来,余下的肉就不要了。因为带回去多了也吃不了。此外,我又做了一些又大又深的筐子来盛谷物。谷物收获后,一等谷物干透,就搓出来晒干,然后装在筐子里贮藏起来。我发现火药已大大减少了,这是无法补充的必需品。我开始认真考虑不用弹药捕猎山羊的问题。上岛第三年,我捉到了一只雌的小山羊,经过驯养,它长大了。后来,我一直想再活捉一只雄山羊与它配对,可是想尽办法也没能抓到一只。到最后,小山羊成了老山羊,我怎么也不忍心*它,直至它老死,这时我已经在岛上生活了11年。我的弹药越来越少了,于是我开始研究如何用陷阱或夹子捕捉山羊,看看能否活捉一两只,我特别希望能抓到一只*的母羊。为此,我做了几只夹子来捕捉山羊。我确信有好几次山羊曾被夹子夹住了。但是,由于没有铅丝之类的金属线,夹子做得不理想,结果它们总是吃掉诱饵弄坏夹子后逃之夭天。
最后,我决定挖陷阱试试看。于是,我在山羊经常吃草的地方掘了几个大坑,在坑上盖上几块自制木条格子,再在上面压了一些很重的东西。开始几次,我在覆盖好的陷阱上面放了一些大麦穗子和干米,但有意未装上机关。我一看就知道,山羊曾去吃过谷物,因为上面留下了它们的脚印。末了,我一下子在三个陷阱里安了机关。第二天早晨跑去一看,只见食饵都给吃掉了,可三个机关都没有动,这真使人丧气。于是,我改装了机关,有一天早上我去看陷阱,结果发现在一个陷阱里扣着一只老公羊,另一个陷阱里扣着三只小羊,其中一只是公羊,两只是母羊。对那只老公羊我毫无办法。它凶猛异常,我不敢下坑去捉它,所以我只好把它放走了。
你后,我就到小山羊的留讲里,一只只把它们提起失。用展子把它们验在一起,又费了不少力气才把它们牵明暖。出半好人都不肯吃东西。后来,我给它们吃一些谷粒,即道用美,它们很喜欢吃,就慢慢到顺起来。我首先想到的是须把则养的山羊与野山羊隔离起来。否则,驯养的小山羊一大,就会跑掉又变成野山羊。而要把驯养的山羊与野山羊隔客惟一的办法是找一块空地,用坚固的篱笆或木栅栏圈起来。这样,里面的驯羊出不来,外面的野羊也进不去。
我孤身一人,要圈地修筑篱笆无疑是一项巨大的工程,可s 这样做又是绝对必要的。所以,我首先得找到一块合适的地方,
那儿既要有青草供山羊吃,又要有水供它们喝,并且还要有阴凉的地方供它们歇息。我找到了一个十分合适的地方,这是一大片平坦的草原,草原上有两三条小溪,水流清澈,小溪尽头有不少树木。我开始动手修筑篱笆,但直到完成了大约50码时,才想到圈地规模过大。于是我立即停工,并决定先圈一块长约150码,宽约100码的地方,这个面积,在相当一段时间内,足以容纳我能驯养的山羊。等以后羊群增加了,我再进一步扩大圈地。第一块圈地我用了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才完成,在此期间,我一直把三只小羊拴在最好的地方,并让它们一直在我近旁吃草,使它们与我混熟。我还经常用大麦穗子和大米喂它们,让它们在我手里吃。这样,当我把篱笆修完后,即使把它们放开,也会回来跟着我转,并咩咩叫着向我讨吃的!
一年半后,我已连大带小有了12只山羊了。又过了两年,除了被我字*吃掉的几只不算,我已有了43只。这以后,又圈了五六扶地方养羊,我不仅随时有羊肉吃,还有羊奶喝,这在当初根本想也没有想到,所以当我可以喝羊奶时,真是喜出望外。经过多次的试验和失败,我终于做出了奶油和干酪,而且做得方便利索。可见大自然不但使每个生灵都得到食物,而且还自然而然地教会他们如何充分地利用各种食物。
我是怎样用餐的呢?我一个人坐在那儿进餐,我的臣仆们在一旁侍候。鹦鹉仿佛是我的宠臣,只有它才被允许与我讲话;狗现在已又老又迟钝了,它总是坐在我右边;而那两只猫则各坐一边,不时地希望从我手里得到一点赏赐,并把此视为一种特殊的恩宠。这两只猫已不是我最初从破船上带下来的了,那两只早就死了,我亲自把它们葬在我的住所附近。不过其中一只不知道同什么动物交配,生下了许多小猫。这两只就是从那些猫中留下来驯养的,其余的都跑到树林里成了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