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tlEye曾在推特宣布成果
事实上,如果反外挂过分强硬也会引起正常玩家的反感。在国内火过一阵的《逃离塔科夫》,就因封号标准不透明、封禁措施与玩家缺乏沟通等原因渐渐导致用户流失,而且由于其玩法颇为创新,并非围绕“射击”而是围绕“物资”来实现核心体验,外挂工作室还能转而提供“陪玩”、“带老板”等服务,该猖獗依旧猖獗。
在外挂、玩家、厂商的漫长三方角力中,其实并没有真正的赢家。
开挂不难禁挂难近年“最有名的开挂者”,当属喊出“我没有开挂”的游戏主播卢本伟。
他在一场《绝地求生》游戏中打出“29*”,随后受到一些B站UP主质疑,尽管直播当天使用的帐号被Steam的VAC系统封禁(当时《绝地求生》还未引入BattlEye),他本人却表示“是朋友在我家演示外挂才被封”。事件终止于一场线下活动所触发的“封*”,有没有开挂的真相似乎不再重要。
卷入过开挂风波的游戏主播不止卢本伟,同年就还有“魔音糯米”、“油条”等主播因开挂被封号,老牌主播“小智”甚至宣称看过一份开挂主播的名单,“看得触目惊心”。
主播们愿意花数千元买外挂自然有利益考量,卢本伟就曾晒过自己33万元的月收账单,还曾表示斗鱼、YY给他开出过千万年薪。而收益的基础则来自人气,隐蔽性开挂能打造自己技术高超、出类拔萃的形象。
这种“要维持在高位”的心理动机,也会发生在电竞选手身上。早在2006年时,中国选手A1vo就在ESWC(电子竞技世界杯)中国区的《CS》比赛中靠开挂*遍全场,被组委会发现后这名年仅18岁的选手直接退役;2014年,法国选手KQLY在《CS:GO》比赛中作弊导致了他所在的战队解散;2018年印度选手Forsaken因开挂被禁赛五年……
某种程度上,主播、职业选手的开挂心理是普通玩家的“放大版”,内在动机则是统一的——靠捷径取得成果。相较之下,普通玩家开挂的实际收益更低:可能只是屏幕对面陌生人的惊叹和排行榜上的名字;但面临风险也更低:大不了封号。只要是多人游戏,就存在着人与人之间的对抗、竞争或攀比,如果有“捷径”存在,总有人会抵抗不住诱惑。这种人类共通的心理因素注定游戏外挂极难根绝。
而对制作和贩卖外挂的个人、团体来说,灰色产业有利可图。《DNF》官网报道过的“青蓝”外挂案中,制作者10个月的收入达到378万元。在“全球最大外挂案”中,一名主犯名下的豪车价值高达2000多万元,其中最贵的劳斯莱斯库里南才开了300多公里。“逐利”同样是人类的天性,需求和供给就这样形成了闭环。
来源:人民日报相关报道
“反外挂”的阻碍,除了游戏厂商需要头疼的技术问题、打击作弊者与留存正常玩家间的平衡问题,在司法层面也并不轻松。如今大型外挂团伙可能出现多级分销的情况,从制作者到“总代”、“分代”层层下发,有卖给公会、网吧的“大单”,也有直面玩家的“发货机器人”,“净网2020”专项行动中的一次反外挂案就涉及到7个省份,打击成本不低。
归根结底,玩游戏的目的应该是享受乐趣,如果到了要靠外挂来获取“优越感”的地步,终究是被游戏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