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生不能和花旦什么关系,为什么说武生不可以跟花旦苟且

首页 > 影视动漫 > 作者:YD1662023-10-30 02:24:46


马连良、王长林《盘关》

商业性戏园的兴起,不独培养了新的观众群体和观赏趣味,也用广告海报直接制造、推出了“名角儿”。厅堂演出一般是当场点戏,庙台演出一般是提前定戏。庆寿升迁、婚丧嫁娶等场合有别,所需应景戏目亦应不同,戏班为了生存,迎合观众,不得不准备尽可能多的戏目供人选用。不论是“点戏”或“定戏”,都是以“戏”为主,演戏的“人”是次要的。但戏园演出,戏目则主要是由园主或班主决定。为争取观众,园主或班主在选择戏目时,必然会考虑演戏的“人”,借助名角来招徕观众,提高上座率。以前,戏园基本没有海报广告宣传,观众往往是进入戏园后才得到简陋的并不注明演员姓名的“戏单”。近代报刊业大兴,上海、北京、武汉、天津等地戏园经常在报上登载演出广告,四处贴海报。早期海报广告大多仍是“戏”为主、“人”为次(戏目之后注明演员),但很快即为以“人”为主、以“戏”为次的形式所替代,演员姓名往往在戏目之上,人名远比戏名更显赫:

戏馆老板邀到了北京名角,他们的宣传方式,是登日报、贴海报。新角在报上登的名字、占的篇幅,大得怕人。满街上每个角落里都是红纸上面印着一个黑框子,里面用金子填写角儿的名姓和戏码。那时的习惯,不拿剧团做单位,都拿角儿做单位。

所以近代“戏园”以及其所依赖的报刊业,对“名角儿”的推出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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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小云、杨宝忠《南天门》

近代戏园的商业性演出也直接促成了传统戏班的瓦解,使“名角儿”从传统戏班中脱离出来。同治、光绪以前,以脚色制为组织核心的戏班,其组成人员一般是较为稳定的,演员终身隶属某班的情况很常见。张次溪有云:

往者四大徽班,皆有一下处之设(亦曰总寓)。凡无家口而隶于此班者,皆住宿其中,即不演戏之时,衣食亦告无缺。遇有疾病死亡,其一切费用,悉归班中开支,法至善也。故其时一人之终身隶于一班者,所在皆是。同、光以来,戏班屡有变动,本在此班者,因戏班改组,可以改搭他班,然定例亦只许搭入一班,不准同时更搭他班演唱。从未有若今日一个净角、小生、丑角等,一日内可以赶数个戏园子也。

民国前北京的戏班一般在每年腊月组班,演员一旦搭班后年内不得擅自改搭他班,齐如山在 《京剧之变迁》中述及此节亦云:

从前一个角色,改搭别班,并不十分容易。比方上条所说钱宝峰由四喜改搭三庆一节。当时同去的,还有陈三福、李顺亭诸人。闻三庆、四喜因为这件事情,打了许多天官司,四喜输了,该角才归三庆。

传统班规对班中每一脚色都有严格约束,各种“脚色”很难凸显成为众脚之上的“角儿”。当时北京戏班在各戏园轮流演出时,乃是以一个完整的演出团体出现的,即使是名角荟萃的堂会戏也仍然以戏班为主。前文所引程长庚不愿独应“外串”而使三庆部同仁“向隅”,固然表现了他的 “义气可风”,但也是班规使然。

自同治三年(1864)起,上海等地陆续有戏馆建立。这些戏园老板在组班时,常会从京中戏班约请名角,短则一两月,长则数月、半年。这样名角与其原班的隶属关系受到挑战。同治六年,宁波人刘维忠在上海建丹桂茶园,开张前,刘亲入京邀角,受邀者有夏奎章、熊金桂、汪桂芬、宁天吉等,这些人原来分别隶属京中三庆、四喜、钰胜、普庆等戏班,这是戏园演出最早对戏班旧规的破坏。同治七年,丹桂园主刘维忠再次邀请北京花脸大奎官,武旦王桂喜,须生周春奎,武生任七和杨月楼、武二花张七及鼓师程章圃等人至沪,杨月楼即因本次沪上演出而红起来,成为“名角儿”,身价倍增:

北京戏班从前也讲包银,各脚包银说定以后,一年不许更改,班主陪赚与脚色无干,这个情形传了多少年没有更动。到光绪初年,杨月楼由上海回京,搭入三庆班,非常之红,极能叫座,他自 己以为拿包银不合算,所以与班主商妥,改为分成,就是每日卖多少钱,他要几成,从此以后,北京包银班的成规,算是给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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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花、马富禄《小放牛》

光绪以后,京班演员应邀去上海等地演出的情况愈加频繁,戏班演员,特别是名角与戏班的关系也愈加松弛。光绪二十六年(1900),八国联军入侵北京,著名的老徽班三庆班、四喜班都在本年报散,演员不得随意改搭的旧规在此时也已基本失去约束力,这也为新的以名角为核心的组班方式提供了可能。

从外因来看,可以说“名角儿”是戏园推出来、观众“捧”出来的,从内因来看,以名角为核心的组班方式较之脚色制也确有合理性。在脚色制结构的戏班中,利益是共同的,班中所有的脚色都须恪尽职守,戏剧班社基本上是“集体主义”,吃的是“大锅饭”。在程长庚时代,搭班演员收入虽有差等,但差别尚不很大。光绪初年,谭鑫培嗓音恢复后重搭三庆,渐成为主要演员,其每季的包银与身为梨园会首、三庆班班长的程长庚及大红大紫的杨月楼相比,相差并不很大:

那时候赚钱,从正月开始,三个月一拿,叫作“一转儿”。程拿八百八吊(八百两银子,八吊车钱),杨月楼拿六百六吊,我曾祖父(指谭鑫培)拿五百五吊。

相比之下,名角班中各色人等的收入则相差甚大。近代以来以名角为组织核心的京剧班社,主要有三种方式: 一是由富商出资、由懂行的人邀角组班或者直接由戏班经励科邀角组班,如俞振庭的双庆社、朱幼芬的桐馨社、王毓楼和姚佩兰组织的喜群社等;二是名角挑班,名角既是戏班的主演,又是班主、东家,戏班盈亏统由名角负责,如梅兰芳之承华社、程砚秋之秋声社等;三是戏园老板邀角组班,名角多自北京,基本演员多自当地,当时上海、武汉、天津、南京、青岛、济南等戏园都是如此,如前文提及的上海丹桂第一台。第一种组班方式在早期较为常见,后来则渐少。第二种组班形式与第三种在后来较为常见,且并行不悖。北京的名角可以随时接受外地戏园邀请演出,而将自己的班底暂留在北京(不论是“角儿”,还是“龙套”,都可以在此期间搭靠他班)。在这种新型戏班中,戏班经励科,当时专管邀角组班的经纪人,俗称“吃戏子肉的”。同一班社中不同演员的收入相差极其悬殊,不独头牌演员与“跑龙套”的可以相差到数百倍,甚至头牌与二牌、三牌也相差悬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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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楼、刘砚亭《长坂坡》

1913年秋,上海丹桂第一台老板徐少卿邀王凤卿、梅兰芳至丹桂第一台,王凤卿为头牌,每月包银3200元,梅兰芳为二牌,每月1800元。

1918年秋,梅兰芳的内兄王毓楼和姚佩兰组织喜群社,以梅兰芳为头牌,戏份每场80元,老生王凤卿为二牌,每场40元,老生余叔岩每场20元。

1923年秋,程砚秋曾应丹桂第一台之请南下,每月包银8000元,王派须生郭仲衡每月2400元,刀马旦荣蝶仙每月1800元,黄三派武二花侯喜瑞每月包银900元,文武昆乱俱全之丑文亮臣、王又荃、曹二庚及吴富琴四人合包银1500元。

从1917年农历11月17日北京广德楼戏院的“卡子”(即分账单)可见,梅兰芳当晚的戏份50元,8个上下手22吊,每人平均不到3吊。以1元折合5吊计算,梅兰芳当晚的戏份相当上下手的666倍。可见,在以名角为核心的戏班中,头牌与二牌及一般演员的收入差别极大,由此构成由底层龙套演员、普通二路演员到三牌、二牌、头牌的金字塔。不过,名角班的分配也很“公平”,无论名角,还是龙套,都是凭“玩艺儿”吃饭,所谓“应什么工,拿什么钱,就得干什么活”。对处于金字塔底层的龙套演员而言,若想摆脱被压迫的地位,就必须努力奋斗,设法提高自己的技艺,只要有本领,他也有可能升到二路、一路演员,戏码不断往后排,到第三、到第二,直到最终成为唱大轴的头牌。如果说脚色制的戏班鼓励的是“集体主义”,提倡为集体利益牺牲而个人利益,角儿制则鼓励的是“个人主义”,提倡为个人名利而努力奋斗。所以与脚色制的戏班相比,角儿制的戏班可以更充分地调动演员的“主观能动性”,戏班内强烈的竞争性,迫使各种演员,从龙套到名角,努力提高个人的技艺。

综合上述,戏园的商业性推动迎合了演员“个人主义”的名利追求,二者的结合,促使角儿制取代脚色制成为现实。这也就是说,角儿制取代脚色制主要不是“艺术体制”的原因。角儿制取代脚色制后,在艺术方面带来了哪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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