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姜东瀛
各位大人们,儿童节快乐。
每个大人,都见证过属于自己时代的童星。 当好莱坞造星体系,生产出世界上第一位影像层面的童星——加州圣莫尼卡小女孩儿秀兰·邓波儿时,童星的开发,就属于了“市场化包装”,“消费符号打造”,“个人品牌建构”与“商业利益控制”交相辉映的买卖儿了。 本质上,童星的出现,是新古典/前现代中,媒介内容与娱乐平台融合下的重要“流量”体。童星的受众需求逻辑,完全可以用“流量思维”来解释。
今天,全球新冠疫情叠加无法避免的反智、民粹潮流,导致大规模经济衰退严重发生,世界格局正经历深刻变化,目前来看,不会有一个文化现象新产物横空出世,抚慰人们的心灵。 近一个世纪前,可不是这样。 “大萧条”尾声时期的美国,会比它愚蠢的现在好那么一丢丢:在哀鸿遍野的氛围里,至少有个三岁左右的“童星”1.0测试版样品,来到了美国人间,让全美人民在心灰意懒、重压窒息之际,稍微获得点新鲜、生动的小确幸,算是一种精神福音的盼头,一扇低沉情绪的出口。 文化商人和电影资本惊喜地发现:童真、纯洁,可以转化为一种娱乐生产力,让人们感受到幸福的源泉。 于是乎,秀兰·邓波儿的监护人被一个好价钱给买通了。小女孩儿由专业部门封闭训练,自然而然地接受了童年的消逝。
对外,大人们操纵她的“曝光率”,神秘而精确;对内,她则在一群“因人设岗”的成年人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录入到“楚门的世界”里,成为一个“透明小孩儿”。当然,靠她吃饭的大人们越来越多,从部门形成行业,从行业追逐到产业。大人们在悉心呵护着“童星”,并仔细权衡模型、研判趋势,探讨有无可能规模化复制、批量化生产、机械化深加工“秀兰·邓波儿”的一条龙流水线。 一旦确定为流水线的最终端,童星五彩绚烂的示人面目背后,便绷紧了发条、背负了重担。冷冰冰的成长,方才刚刚开始。
秀兰·邓波的人生最高峰不是成年以后参与美国的外交政治,做到了美国国务院礼宾司首任掌门人,而是锁定在她七岁那年。1935年,加州小姑娘获得了奥斯卡金像奖;她的人生次高峰发生在她十岁那年,1938年,邓波小宝贝儿被美国大众媒体一致认定为最有“票房号召力”的女演员。然后,她的故事切换到了普通人模式。你知道的,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的江河日泻,在一个习惯镁光灯,整个生活常年浸泡在鲜花和掌声的孩子这里,尤显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