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松旺在砖厂里转圈,想拍摄的更全一些,这时有几个大汉走了过来,要搜他的身。崔松旺吓坏了,要是针孔摄像机被他们发现,只怕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崔松旺假装被砖头绊倒,顺手把针孔摄像机给甩了出去,这才逃过一劫。
两人搜了一会没找到什么东西,正要离开,目光却都停留在了崔松旺还算干净的鞋子上。崔松旺又是一惊,他的鞋里也藏着偷录设备呢,这可怎么办。
就在两人准备上前抢鞋的时候,崔又灵机一动,擤了一把鼻涕蹭在了鞋上,两人看的直恶心,对着他一顿胖揍,鞋子的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工头给崔松旺布置了任务,让他先从基础的力气活干起。崔是农家子弟,从小也在砖厂里打过杂,轻车熟路,工头看的连连点头,调侃地说道:“你说你都50多岁了,还来这干活啊?”
崔松旺此时真实年龄才28岁,他暗暗窃喜:“看来我的化妆术效果不错啊,没被人识破。”
崔松旺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当他的目光与工头犀利的眼神一碰,他就明白对方已经看出自己不是智障了。果然,在之后3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工头和监工的目光就没有从他身上挪开,他根本没有机会取回偷拍设备。
经过观察,崔松旺发现砖厂的工人里有智障也有残疾,有些年龄已经很大了,他们似乎已经对监工的打骂习以为常,只是麻木地干着活。
监工里居然有个14岁的孩子,而他却没有半点怜悯之心,以伤害奴工为乐,人格上已经出现了扭曲。
崔松旺还发现,奴工们睡觉的地方简直连最脏的猪圈都不如,他们吃喝拉撒都在砖头圈出的那块空地。
那里不见天日,混杂着尿液刺鼻的气味,奴工们吃的也是腥臭难闻的面条。工头怀疑崔松旺,还专门拿出一碗让他吃下。
为了掩人耳目,崔松旺只好捏着鼻子强迫自己一口气吃了两碗,强忍着没有当场吐出来。
更让他心惊肉跳的是,监工会踢那些智障奴工的下身取乐,被踢的人满地打滚哀嚎,而那些施暴者则会爆发出这个世界上最骇人的笑声。
崔松旺开始害怕了,他怕这些恶魔会如法炮制对付自己。他告诉自己,现在必须果断找机会逃跑,不能继续装下去了,偷拍设备不能要了。
只要能出去,就凭他这个人证,也足够把这些人间恶魔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