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刻意放弃了不少此前的辽阔远景和考究构图，一半镜头采用偷拍纪实手法，镜头语言基本手持，跟拍，找了不少非职业演员，导演不喊开机也不打板，尽量力求真实取材。
这比“道格玛95”宣言还早了3年，当然我知道“道格玛95”更严格两者也有区别。
《秋菊打官司》可以感觉到张艺谋拍得非常从容放松，让整个故事保持一种松散生活性的自然状态，也正好符合影片剧情中对于诉讼的不确定性。
影片在故事性上看似个人”讨个说法“的小事，又以小见大反映改革开放大潮中农村女性心理和尊严，人文情怀和法治文化的碰撞。
1994年的《活着》，张艺谋用了黑色幽默的风格作为调剂，以中国内战和新中国成立后历次的运动背景，依然从个体小人物角度视角出发，反映一代国人命运的坎坷和艰辛。
和《活着》对比的自然是陈凯歌的《霸王别姬》，几乎同样动荡几十年背景下的人生，不管是个腕还是平民普通人，都在滚滚历史洪流中显得如此渺小和挣扎。
《活着》之后在戛纳电影节上，拿到了含金量很重的评审团大奖。
至此张艺谋在欧洲三大电影节上，也算是雨露均沾了。
在尝试不少内陆选题之后，张艺谋再次向稍微偏商业和类型片上试探，把目光放在灯红酒绿的大上海，关于黑帮里的一些事，拍出了《摇啊摇，要到外婆桥》。
虽然影片格局变大，但依然视角的角度，是选择在了张艺谋最擅长讲述的小人物和女性，去刻画片中水生或小金宝或阿娇这样的角色轮回可悲可叹的人生。
影片以水生视角带领观众去慢慢深入故事，用了不少主观偷窥角度，带动了神秘气氛，也营造了一种危险处境，这种视角在张艺谋之后的《影》中也用到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