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疑似)达·芬奇自画像。
当时目击了这幅画绘制过程的小说家班德罗就是如此描述达·芬奇的作画过程的:“当他在旧宫中对那匹巨大的石膏马进行修改时,被突然产生的想法驱使便直接去了圣母教堂,在那里他会爬上脚手架,为某一个人物添上寥寥数笔,然后就突然离开去了别处。”
▲ 米兰圣母恩宠大教堂(世界遗产)的后殿。图/Wikipedia
虽然达·芬奇是个全能的天才,但是这一次,他失手了。尽管画作在1498年刚刚完成时的效果很好,但潮湿的墙体使这件作品在不久后就开始受损。1556年,见到这件作品的瓦萨里悲伤地记录道:“保存的状况如此糟糕,除了一片污浊的斑痕,别无他物可见。”
可惜可叹,从一开始,这幅世界名画就是先天不足。
改来改去,面目全非
1908年,艺术家路易吉· 卡维纳吉(Luigi Cavenaghi)对《最后的晚餐》进行了全面清洁,他无比乐观地宣称,画面中只有耶稣的左手部分经过了严谨的重绘。同时,他还找出了一个达·芬奇领先于其所处的时代的证据——画中的一些颜料,直到16世纪晚期才出现在其它画家的作品中。
如此草率的结论,真不知道卡维纳吉怎么敢发布出来。
根据弗朗西斯科· 斯卡内利在1642年的记述,《最后的晚餐》在那时已经破损到:“只留下了些许人物的痕迹,必须经过艰难的辨认才能从这一片混沌中辨别出部分形象。”可想而知,超过250年后路易吉· 卡维纳吉所看到的原作中的细节,几乎全部是修复者的手笔。
▲ 牛津莫德林学院礼拜堂中的一幅《最后的晚餐》,被怀疑是达·芬奇的一个学生对于老师画作的一次复制,但这个观点尚未被证实。图/Wikipedia
我们已经确认的修复记录,至今已有十余次,除此之外,很可能还有多次未被记录在案的修复行为。
对于壁画修复的最大证据,来源于达·芬奇的学生对于原作的临摹。在临摹的作品中,犹大的头部原本是背过脸去的状态,而修复者却将原作中的犹大头部转成了完全的侧面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