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可能会说,周星驰的电影悲剧本来也不少,比如家破人亡的《武状元苏乞儿》,比如被权利霸凌的《九品芝麻官》等等。
但问题是,同样是小人物面对阶层的无力,但通常周星驰都会用喜剧消解掉悲剧性。
角色会不断强调“天大的困难也是小事”,让人在最绝望也看见希望,从而笑出声来。
简单一个词:轻松。
然而《济公》的包袱设计不但没有消解悲剧性,反而让整部电影衍生出一种漠视苍生、儿戏生死的荒诞不适感。
比如李修缘觉醒后,亲生父亲被气死,他却淡定盘算父亲的下一世,并拍手叫好。
紧接着母亲也被他气到一命呜呼,他又叫下人买烧鸭庆祝。
虽然这种方式有效剥离了李修缘的神性,能迅速塑造人物,但喜剧包袱完全是废的,两个好角色的牺牲也会让人与影片基调产生距离感。
李修缘像是极端理想主义者住在自己的空中楼阁,让人难以共情,更别提笑了。
更让我觉得吃一口苍蝇的是青楼那场戏,小玉和朱大常马上被袁天霸戕害,李修缘跑来制止,但他开错了门——
只见一对儿“通讯录”坦胸露乳,含情脉脉,连连嗔怪李修缘大煞风景。
一边是危在旦夕的挚友,另一边竟还在抖包袱?还是这种屎尿屁类?实在令人所不解。
“割裂感”是《济公》最致命的病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