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作协小说委员会副主任潘凯雄
潘凯雄表示,阿乙这个作家不仅仅是从生活中寻找资源,也从阅读中寻找创造性的写作资源,探讨中国文学和世界文学的交流和融合。他认为《未婚妻》的叙事也好,氛围也好,它的人物的不确定性也好,读完一个突出的感觉是很真实。完全不是一种模仿,不是一种造作,而是这个作家笔下自然流露出来的。它的不确定性,那种小城,虽然是中国式的,但是它的文字跟整个的氛围、跟国外译本很相似,有一种不确定性的东西。
中国作协创研部主任何向阳
何向阳从《未婚妻》的主体文本和注释文本开始说起,详尽分析之后,指出这部作品有混声效果,语言和语言之间的舞蹈,是空间极大的立体叙事,在中国小说叙事领域深具开阔性。她认为《未婚妻》注释的类型和来源有:一是《圣经》,二是经典文学,三是大量的方言口语,四是颇具时代感的社会学层面的,五是阿乙的自我阐释式。它造成一种混响的,一种多重的语言和语言之间的舞蹈,一种探戈式的你来我往的多重的,与作家的对话、与经典的对话、与时代当下的对话、与自我的对话。
《文艺报》副总编辑岳雯
岳雯阅读的时候发现,对于习惯读现实主义小说的文本来说,《未婚妻》显然是一个异质性的文本,而异质性的文本会引发一些思考。她认为,当我们今天重新书写县城的时候,还有什么样新的办法来表现作为中国细胞一样存在的县城,这是《未婚妻》写之前要面临的一方面的原因。无论是“写什么”还是“怎么写”,《未婚妻》所面临的大的局势和背景,就是阿乙所做出的一种反应。《未婚妻》的探索性、试验性、异质性,可能都是基于作家面临的今天的形势做出来的。经由《未婚妻》这部小说,可以让我们看到今天广大的青年作家或者说70后以来的青年作家,甚至包括更广大的文学青年的自我教育之路,在《未婚妻》里我们可以看得更为清晰。
中国社科院研究员、《民族研究》副主编刘大先
刘大先在研讨会上对阿乙的《未婚妻》谈到三点感受。一是《未婚妻》是一个为己之作。在这个作品里面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它的情节,都灌注作者本人的人格、他的经历、他的生命感受和体悟。二是关于回忆和互文的问题。《未婚妻》的主线情节很简单,回忆的主线是主观化的或者情绪式的,但是在每个具体情节里面又充满反刍式的理性,不断反思、自省、发散和遐想。三是一个推论。《未婚妻》是一个转型,写的是状态,这个作品里面没有任何的典型,有的只是普通人的微小希望、平常的梦想和细小的野心。这里面透露出的实际上是阿乙有一种普遍性的欲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