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6月的北京电报大楼营业大厅。图/北京日报
《我的北京我的家》作曲
王黎光曾回忆道:
“我记得我在音乐学院读书的时候,
当时的音乐学院在复兴门那儿,
每天的早晨是
不需要用闹铃叫醒的,
我每天都会听着
电报大楼上的钟声,
钟声传得很遥远。
听到这样的旋律,
我会想起在大学宿舍里的味道,
这让我形成一种自觉,
去表现北京的一种创作形态。
后来就写出了这首歌。”
只言片语的电报,却承载着最深的思念与牵挂。从电报大楼投入使用的那一天起,
这里的灯光就从没有熄灭过,
大楼里员工24小时轮班。
在电报业务最为繁忙的
上世纪80年代,
电报部门有员工近700人,
机器200多台,
在一楼营业厅都能听见
3层和4层发报机的声音。
∆ 1962年,北京电报大楼的报务员。图/北京日报
1976年“唐山大地震”时,
人们不约而同涌向了电报大楼,
两三天时间内发往唐山的电报,
从几十封突增到上万封,
多得要用麻袋装。
有报务员回忆当时的情景:
“真不知道多少个一米高、
半米宽的大桶全被电报装满了。
传送带上的电报在
楼上楼下地跑个不停。
那时没有电话,
大家全靠电报和灾区的亲人联系,
就为了报声平安。”
“母子平安”
“儿安好,勿念” ——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不知为多少家庭送去了安心的消息,
又有多少人在收到电报后,
流下了思念的泪水。
伴着绿皮摩托的声音,
纵横交错的胡同里,
隔着老远就听见有人
扯着嗓子喊“有电报!”
一听说电报来了,
大家不是激动就是紧张,
邻居也赶来嘘寒问暖。
电报是按字数计费的,
人们只有大喜或大悲时
才会发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