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皇帝,一觉 醒来 我 变成 了 皇帝

首页 > 娱乐 > 作者:YD1662024-04-06 18:2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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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宫墙柳

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我正给皇帝刘启凌洗脚。

一道闪电劈中紫明殿,洗脚盆差点成了电砂锅。

我变成了皇帝刘启凌。

而刘启凌变成了我,那个默默无闻的洗脚婢。

那晚,我下了我的第一道圣旨:

“朕如有不测,洗脚婢女罗云瑶陪葬。”

我成了皇帝,一觉 醒来 我 变成 了 皇帝(1)

1

“皇上,这是礼部送来的秀女名单,您得挑选一后一妃。”

内监总管恭敬地递上了一本装满美女名字的册子。

我随意翻了翻,眼角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洗脚婢女罗云瑶,慢悠悠地问:

“哪个姑娘家世最不起眼?”

内监:“最不起眼的是七品县令的女儿,曹氏。”

“好,就选曹氏当皇后。”

“皇上……”

内监一愣,提醒我。

“不是说好了要选高太师的女儿当皇后吗……”

我挥了挥手,打断他的疑问,又问:

“谁长得最丑?”

内监:“长得最不像样的是五品监察史的女儿,李氏。”

“行,那就让李氏当嫔妃。”

内监一脸懵逼:“皇上,您这是……”

我不理他,转头温柔地问:

“云瑶,你觉得怎么样?”

这时,我的洗脚婢女罗云瑶,一副“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的表情。

紧握双拳,咬牙切齿地说:

“谁是皇上,谁说了算!”

回到半个月前的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我正给皇帝刘启凌洗脚。

突然,一道闪电劈中紫明殿,洗脚盆差点成了电砂锅。

我变成了皇帝刘启凌。

而刘启凌变成了我,那个默默无闻的洗脚婢女罗云瑶。

这是刘启凌亲政的第二年。

刘启凌能一箭射中两头大雁,一剑刺死一头黑熊,十四岁登基,十六岁亲政,亲征漠西,三个月就凯旋而归。

他唯独不喜欢读书。

我刚变成皇帝,他变成罗云瑶的时候,他提剑要*我。

我吓得直哆嗦,忘了自己已经是个身高七尺,身材挺拔的汉子。

但他的剑没落下来。

因为他再勇猛,也变成了单薄的女儿身。

侍卫们将他轻松拿下,问我该如何处置他。

“处置他?”

我还忘了,我才是皇帝!!!

我从小在辛者库干活,手脚勤快,话不多,被提拔到紫明殿,成了少年天子的洗脚婢。

那年,我和他一样十四岁。

给刘启凌洗了三年脚,他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别提正眼瞧我。

也难怪,我几乎从不说话,也从不抬头。

那晚,我说了我来紫明殿后最长的一句话:

“这丫头只是被雷吓坏了,不是故意行刺,放了她,继续当朕的洗脚婢。”

也下了我的第一道圣旨:

“朕如有不测,洗脚婢女罗云瑶陪葬。”

2

高太师的女儿高爱爱,像是炸了毛的猫,硬是冲破侍卫阻拦,闯进了紫明殿。

“凌哥哥,你怎么能让那个卑贱的曹氏当皇后?”

高爱爱眼泪汪汪。

她爹高太师,辅佐刘启凌登基,一直到刘启凌亲政之后,权柄依然滔天。

高爱爱从小就在宫里混得风生水起,和刘启凌青梅竹马,是早就定好的皇后人选。

我漫不经心地扫她一眼,对旁边的刘启凌说:

“云瑶,你来给她解释。”

高爱爱连正眼都没给刘启凌一个,直接对我嚷嚷:

“她算个什么东西?她哪有资格跟我说话!”

我继续看刘启凌:“你说。”

刘启凌懒洋洋地挥了挥手,好像在赶苍蝇:

“皇上想娶谁就娶谁,你就别在这添乱了,回去洗洗睡吧。”

刘启凌这家伙,嘴巴一向毒得跟吃了辣椒似的。

要是以前,高爱爱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对刘启凌摆脸色。

但现在,高爱爱一脚就朝刘启凌踹去,他差点没被踹个四脚朝天。

“你这贱婢,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高爱爱抡起了巴掌。

我的洗脚婢女也不是省油的灯,双手叉腰,一副“你敢动我试试”的架势。

高爱爱一个巴掌劈下,刘启凌抓住她的手,熟练地反剪在身后。

“皇上,这个贱婢反了!”

高爱爱朝我哭喊。

我叫侍卫把两个火药桶分开,给刘启凌递了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高爱爱哭倒在地上。

我对高爱爱说:“朕想娶谁,朕自有主张。连朕的洗脚婢女都比你懂规矩,带下去吧。”

高爱爱前脚离开,高太师后脚就气呼呼地跨进了紫明殿,那气势,仿佛要把整个紫明殿都给掀了。

3

“皇上,中宫之后关乎国体,岂能儿戏,请皇上三思!”

高太师脸阴沉得要滴出水来,虽是劝诫的话,听起来却像是威胁。

高太师是刘启凌的老师,喜欢倚老卖老,用国法家规压制刘启凌,刘启凌嘴皮子再溜,也说不过他。

我笑着问:“依太师的话,朕该立谁为皇后呢?”

“论出身,论品貌,自然是小女爱爱。”

高太师大言不惭。

他还挺疼他那个刁蛮女儿。

我缓缓道:“朕娶谁,那是朕的家事。就像汉宣帝原本有许平君,霍光非要把女儿霍成君嫁给他,太师您这是想当霍光第二吗?”

我在暗讽他要做挟持天子的权臣。

我这话一出,高太师脸色瞬间变得比翻书还快,连忙跪下:

“老臣绝没有这个意思!”

刘启凌打量着我,像是在问,你这洗脚婢女还懂得这么多?

我回了个“你不懂的事还多着呢”的微笑。

敲打了高太师,我语气柔和下来:

“朕已经让钦天监的裴监正给朕算过命了,朕命中注定克妻,不立爱爱为皇后,其实是在保护她。”

我一挥手,内监就把钦天监的折子递给了高太师。

钦天监的折子这么重要的东西,突然就出现在我手里,高太师一脸懵逼。

刘启凌也是一脸懵逼。

钦天监的监正裴朝明,前几天我偷偷召他进宫,让他秘密呈上这道折子。

“皇上考虑得真周到,是老臣鲁莽了。”

高太师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拂袖而去。

“罗云瑶,你到底是什么人?”

刘启凌问,那语气里带着一丝好奇,也带着一丝不可一世的傲气。

4

我向刘启凌招了招手,他不情不愿地凑过来。

我低声细语,宛若春风拂过柳絮:

“现在朕是皇上,朕的话就是金科玉律。朕问,你得答;你问,自己想办法。明白了吗?”

刘启凌眉宇间怒气涌动,我手指轻轻敲打着那道陪葬的圣旨,那动作就像是在敲打他心中的警钟。

刘启凌被点了痛穴,只气呼呼地跺了跺脚。

“罗云瑶,你给我记着,等哪天我做回皇帝,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这个洗脚婢给剁了!”

我含笑如春,随手扔给他一叠奏折:

“这些奏折,你看完了,给朕一五一十地汇报。”

“我要是不看呢?”

他眉梢轻挑,带着挑衅。

“你既然能从辛者库爬出来,朕自然也能把你送回去。”

我语气悠然,却隐含锋芒。

“不过,你要是把这些奏折都看完了,朕晚上就赏你。”

刘启凌亲政一年,对处理奏折已经驾轻就熟了。

他批阅奏折,我在旁边观察,暗自记下他的批阅。

“知道了。”

“别废话,说重点!”

“滚!”

原来,我只要把这几个字模仿得惟妙惟肖,就能应付大部分的奏折。

这皇帝,还挺好当。

我给他的赏赐,是他最爱的脆皮烧鹅,那香味能飘出宫墙。

他那小身板太瘦了,我看着他,就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比镜子更加生动。

眼眸明亮,眼角微微上扬,笑起来时,颊上会浮现出淡淡的梨涡。

那日照镜子时,他把自己看呆了。

我在浴桶内闭目养神,任宫人轻柔搓澡。

搓完澡,我鼓起勇气,睁开眼,从头到脚将自己审视了一遍。

眉毛浓密有力,鼻梁挺似山峰,长臂宽肩,腹肌明显,还有那个昂扬的部位。竟不自觉地脸颊染上了红霞。

5

我册封了曹氏为皇后。

曹氏面目端丽,洞房之夜,我对她说,我命里克妻,她虽然是我的皇后。

但是我不与她行夫妻之礼,她便不是我真正的妻子,可活到白发苍苍。

曹氏喜不自胜,拜倒在地。

我的那位嫔妃李氏,比杨贵妃还胖,我问她平时喜欢做什么,她说喜欢躺平。

躺平?

她含糊说,嗑瓜子打麻将。

麻将?

她干脆不说话了,我也不再追问,让她经常去找曹皇后作伴,她快乐地答应了。

我以为这样后宫的女人就太平了,可高爱爱却又来挑事儿了。

那日,我在朝上接见了几个使臣,回到紫明殿时已是夜幕低垂。

内监急匆匆来报,高爱爱竟要对我的洗脚婢施刺面之刑。

原来高爱爱去紫明殿找我,却发现刘启凌翘着腿在看奏折,那是我给他安排的任务。

高爱爱几句话和他不对付,新仇旧恨一起算,叫来一群嬷嬷绑了她,要在她脸上刺上“贱奴”二字。

我赶到紫明殿时,刘启凌被绑得像个粽子,披头散发,怒吼声如同被困的野兽。

几个嬷嬷都不敢靠近他。

“放开他!”

我快步向前,亲自给他松了绑,捧起那张脸细细端详。

还好一针也未落下,那可是我的脸面。

我松了口气。

刘启凌软绵绵倒在我怀里,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突然阴测测地笑了。

我呵斥了高爱爱,命她以后不可再踏进紫明殿半步。

高爱爱被侍卫带走时,仍不甘地大喊:

“皇上,那贱婢竟敢偷看你的奏折,你怎能如此护着她!”

她的话让我心头一震。

那晚,我对刘启凌说:

“别再做洗脚婢了,朕给你升官。”

刘启凌眼睛一亮,急切地问:

“什么官?”

“专门帮我看奏折的女官。”

“我不干,那活累死人!”

刘启凌一脸不耐烦。

“你不干?”

我眉毛一挑。

“那你想干什么?”

他挽起袖子,裙摆一撩,一条如玉般美白细腿抬上我的椅子,豪气干云地说:

“你不如放我去漠西,领兵打仗。”

“想做女将军?很好。”

我点头称赞。

“你同意了?”

刘启凌显然难以置信。

我微微一笑:

“你帮我一起除掉高太师,我答应你。”

6

刘启凌眸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

“你为何要除掉高太师?”

我淡淡说:“我不肯娶她女儿做皇后,早已得罪了他,他必定容不下我。我既然是皇帝,不如先下手为强。”

“仅仅如此?”

“你说呢?”

“你是罗太傅的女儿,你想为你们罗家翻案!”

刘启凌语带怒意,看来已经查清了我的身份。

罗太傅罗知远是我爹爹,前太子的老师。

前太子被高太师构陷,涉巫蛊之案被先皇赐死,我爹爹遭到牵连,我们罗家男丁被满门抄斩,女眷全部被贬为奴。

我是罗家最小的女儿,那一年,八岁的我被送入了辛者库。

我坦承。

“是又如何?”

“我不会帮你。”

刘启凌断然拒绝。

我问:“你是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当年太子巫蛊一案,太子被赐死,刘启凌的另一个哥哥清平王也被牵连,贬至洛州。

当年力保清平王的朝臣很多,清平王的存在对刘启凌的帝位一直是一个潜在威胁。

如果巫蛊之案被翻案,清平王一定会被重新迎回朝堂。

刘启凌沉默片刻,瞥我一眼:

“你才坐上这个位置几天?就有如此大野心,想要除掉高太师?”

这句话被他一语戳中。

我莫名其妙做了这个皇帝,最怕的就是有一天醒来,我又重新做回了洗脚婢罗云瑶。

毕竟,天要打雷……

我必须用最快的方式,替罗家洗清冤屈。

“我不怕,”

我反问他,“你怕了?”

“反正,你别逼我。”

刘启凌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一副要自残的样子。

“你要是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我就把这张脸划成土豆丝!”

“这可是你的脸。”

我提醒他。

“高爱爱要在我脸上刺字,你怎么那么心疼?”

刘启凌语气透着得意,用匕首在自己脸上比划着。

“刀划在脸上,这点痛对我来说,小菜一碟,可是你以后你做回罗云瑶,你就会变成丑八怪一辈子!”

我沉默了。

刘启凌见抓到我的软肋,狡黠地眨眼:

“不如,你听我的,我帮你照看好这张脸。”

“你划吧。”

我缓缓起身,衣摆轻扬,裤裆若隐若现。

“你要是敢自残,我让你以后做太监!”

刘启凌的目光朝我裤裆下一扫,脸色瞬间惨白:

“罗云瑶,你敢!”

“我在辛者库什么苦都受过,这点痛对我来说,也是小菜一碟。”

我眉宇间带着一抹笑意。

“哐当”一声,刘启凌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7

刘启凌成了紫明殿的女官。

为了让他不那么显眼,我还在宫中选拔了另外几十名女子同做女官,开启本朝任用女官的先例。

我不近女色,却重用女官,朝中的开明人士都纷纷夸赞我这个皇帝年轻有为,上折子希望我开启新政。

高太师把持了六部,文官大多唯他马首是瞻,自然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刘启凌从小好武,又曾亲征西漠,他手下有几员忠心耿耿的将领,手握重兵。

于是,朝堂上就形成了我和高太师两股势力的对峙局面。

我上朝也带着刘启凌在侧,每次听到文官们滔滔不绝长篇大论。

刘启凌就朝我使眼色,示意我赶紧下朝,别听他们废话连篇。

而在朝堂之下,总有一道绯红色的身影,眼神时不时地落在刘启凌身上。

那眼神清澈而深邃,藏着说不出的情愫。

那个人,正是钦天监监正裴朝明。

这一切刘启凌浑然不知,却被我尽收眼底。

这天散朝后,我特意留下了裴朝明。

刘启凌站在一旁,一脸“我饿了,快开饭”的不耐烦。

我随意问了些关于星象和雨水的事,裴朝明则一直低头回答。

刘启凌连着打哈欠,显然已经不耐烦到极点。

我假装先行离开,让刘启凌帮我整理奏折,实际上却躲到了屏风后面。

刘启凌对裴朝明挥了挥手,随意地说:

“还杵着干嘛,走吧!”

他对文官们的态度一向是看不顺眼的,恨不得直接写个“滚”字在脸上。

“阿瑶……”

裴朝明轻声叫了一声。

躲在屏风后的我心轻颤了一下。

刘启凌却完全没在意,挥手赶他走。

“你不吃饭,我要去吃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8

我在御花园内,再次召见裴朝明。

裴朝明身着一袭绯红官袍,站在耀眼的花圃之中,身姿清逸,列松如翠。

全京城人人皆知,倚风自笑有裴郎。

“皇上。”

裴朝明很是恭谨。

“都说裴卿才情名满天下,今天朕找你来,是想聊聊你的老师。”

我停顿一下,眼神飘向远方。

“罗太傅。”

裴朝明略有震惊,沉声问:

“皇上有何吩咐?”

“你是罗太傅最得意的门生,朕不妨跟你直说。”

我语气平淡,吐出的言语却足以让人心惊胆寒。

“朕想替罗太傅翻案!”

裴朝明抬眼,一半是震惊,一半是疑惑:

“皇上为何……”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前太子被赐死,皇位根本轮不到年龄最小的皇子刘启凌来坐。

刘启凌有什么理由来替罗太傅翻案?

“高太师。”

我简单说道。

高太师当年构陷了先太子巫蛊一案,如今替罗太傅翻案,就是要以此除掉高太师。

没有哪个天子容得下足以掣肘他的权臣,这个理由足以让裴朝明信服我的决定。

裴朝明瞬间明了,声音清明:

“罗太傅是臣的恩师,皇上如果决意替老师翻案,臣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我点点头,又道:

“还有一事,是关于朕的女官罗云瑶,罗太傅的女儿。”

裴朝明身躯微颤。

我缓缓道:

“自她入辛者库起,裴卿一直暗地里关照她,为她送书,教她文墨,教她明天下事理,教她自保的方法,裴卿没有辜负罗太傅的嘱托,朕十分钦佩。但是,从今日起,请裴卿谨记,你不可再去找她,朕会照看好她。”

裴朝明脸色苍白,惊愕地看向我,良久,低头回答:

“臣遵旨。”

看着裴朝明几乎踉跄离去的背影。

我心中酸楚难言:对不起,朝明哥哥!

我成了皇帝,一觉 醒来 我 变成 了 皇帝(2)

9

我同刘启凌每日一同上朝和下朝,他帮我处理政务,我给他点最好的膳食。

在外人看来,我和罗女官几乎形影不离。

秋风渐起,又到一年一度皇家秋猎的时候。

往年这时候,刘启凌总是风头无两,但今年,我提前猛灌泻药,结果连泻了三天。

于是,我以此为借口,躲在我的龙帐里,美其名曰“休养生息”。

我让女官表演骑射。

刘启凌一身红裙束腰,骑着白马,一箭一个准,看的人目不转睛。

连我都有点痴了。

刘启凌出去打猎,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几只小鹿,心情好得不得了,说要亲自给我烤肉。

入夜,他让人在草地上摆上烧烤,把其他人都谴退,一副“今晚只属于我们俩”的架势。

我舒服地歪躺在榻上看着他。

他挽起袖子,从鹿背上切下一块带脂的肉,串在铁钎上,放在炭火上慢悠悠地烤。

那肉一遇热,油脂就“滋滋”作响,香气扑鼻。

我没想到,这位皇帝烤起肉来,手艺竟然这么了得。

“来,尝尝看,合不合你胃口!”

刘启凌递给我一小盘烤肉。

“很好。”

我点头,斯斯文文地吃光了。

刘启凌坐在火盆边继续烤肉,招手让我也过去。

我也拿起一根串着肉的铁钎,学着他的样子慢慢翻转。

月光洒在地面上,仿佛铺了一层银霜。

突然,一旁酒案一掀,藏在酒案下的一个黑衣人窜出,手持长剑直冲我而来。

我这腹泻了几天的身子,连走路都发虚,哪里躲得开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长剑直刺向我的左胸,幸亏刘启凌眼疾手快,一掌推出,剑尖一偏,刺中了我的右肩。

我痛得倒地不起,血如泉涌。

在意识模糊之际,只见月光下的刘启凌红裙飘飘,拿着两柄火钳正与那刺客激战。

10

睁开眼时,我已回到了紫明殿。

刘启凌正趴睡我在榻边,他的手臂上也缠了绷带。

我将他推醒。

刘启凌眼泡肿得像个桃子,见我睁眼,几乎一下子跳了起来:

“吓死我了!罗云瑶,你不准死!”

原来,由于失血过多,伤处又有感染,我连着几日发高烧,昏迷不醒。

天子遭刺,满朝喧哗。

刺客虽然当场被拿下,却服舌下毒囊自尽,身分不明。

高太师带领众臣,跪在大殿的玉阶之下,为天子祈福。

就在太医江郎才尽的时候,我的嫔妃李氏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医术,给我吃了一种叫“青霉素”的药丸,我才终于退了烧。

我脑中浮现出刘启凌月下舍命相救的情形,微笑道:

“你救了我,我重重赏你。”

“我才不要什么赏,你把那道旨收回。”

刘启凌一副“你懂的”表情。

我若死了,他刘启凌得替我陪葬。

“哪道旨?”

我故意装糊涂。

“罗云瑶,你!”

刘启凌抡起小粉拳想要揍我,停留几秒后,只轻轻地捶在了我的胸膛。

我假装被捶痛,龇牙咧嘴。

刘启凌有点慌:

“ 哪里痛了?伤不是在肩上?让我看看。”

说着,就要来扒我胸口的衣裳。

扒就扒吧。

反正是他的身体,他比我还熟悉。

我任由他解开衣裳。

柔软的手指抚过胸膛的肌肤,突然一股电流袭遍全身。

我身体里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觉。

裤裆里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刘启凌瞥见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手指在我胸前划圈圈:

“罗云瑶,你还挺好色嘛!”

我尴尬地闭上眼睛:“停下。”

“不要嘛。”

他的手指继续打着圈圈。

“停下。”

他的手指不怀好意地往下探索。我眼皮一睁,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朕封你做昭仪吧。”

刘启凌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大骂:

“罗云瑶,你是个禽兽!”

11

关于这一起刺*案,朝中流言四起,说是远在洛州的清平王派人*。

高太师连上几道折子请罪,称是他失职,导致监察不力,才会让刺客混进猎场。

我不仅没有怪他,反而表扬他带领百官在紫明殿为我跪福,真是个忠心耿耿的好臣子。

我给他的两个儿子都进行了封赏。

他们原本在京都握有兵权,却被我以封赏之名打发到了外地。

之后,由刘启凌出手调兵遣将,把几个忠心耿耿的将领从漠西调到了京都。

几个月后,京都的兵权掌握在了我的手中。

裴朝明来秘见过我几次,他一直在收集高太师当年构陷巫蛊之案的证据。

可是,这一日,他却支支吾吾。

“裴卿,有话直说。”

我看着他。

裴朝明犹豫半响,终于说道:

“有一件事,我说了可能会掉脑袋,但是皇上既然命我彻查罗太傅一案,我不敢隐瞒。”

“裴卿,你无论对朕说什么,朕都不会生气。”

我语气柔和,心中暗想,你是我的朝明哥哥,我怎么会让你掉脑袋?

裴朝明道:“我已经查明,当年高太师构陷先太子,收到过一封秘信。”

“密信?”

“这封密信……来自于先太后。”

裴朝明将一封泛黄的信栈呈给了我。

先太后,刘启凌的母亲,当年的贵妃娘娘!

我将信浏览一遍,陷入沉默。

那一年,刘启凌和我一样,只是个八岁的孩子。

他对于母亲的所为,应该并不知情。

可是,若被世人知道这个真相,我这个皇帝替罗家翻案,就是在给自己挖坑,甚至是挖自己的龙椅宝座!

裴朝明大概从我的表情,判断出我对此事一无所知,向我建议:

“皇上只要将此信销毁,再设法堵住高太师的嘴,让他一人担下罗太傅一案,便可保住先太后的名誉。”

12

我将信收好,嘱咐他继续查。

刘启凌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只丑兮兮的风筝。

他瞅了一眼裴朝明,然后眼睛亮晶晶地转向我,兴奋地说:

“我扎了个风筝,我们放风筝去!”

已是早春,他那神情,简直就像是个春心荡漾的少女,急不可耐地想要和情郎去野外撒欢。

自从他走进来,裴朝明的眼睛就像被磁铁吸住,一直就没有离开过他。

我说:“裴卿,你先退下吧。”

裴朝明往门外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我行了一个大礼:

“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我点头:“你说。”

裴朝明目光注视着正在摆弄风筝的刘启凌,语气坚定地说:

“臣一直心仪女官罗云瑶,想求娶云瑶,求皇上恩准!”

“你要娶我?”

刘启凌一脸懵逼,几步跳到裴朝明面前。

“你是不是哪筋搭错了?”

“阿瑶,你怎么这么说……”

裴朝明脸色窘迫。

“哟,见我长得美,你就见色起意了?”

刘启凌拍了拍裴朝明的肩,眉宇间带着戏谑。

“阿瑶,我怎么会见色起意?”

裴朝明赶忙辩解。

“我们一直……”

我轻咳一声,打断了他,转向刘启凌:

“裴卿想娶你,云瑶,你怎么看?”

刘启凌递给我一个“你在逗我吗”的眼神,直接了当地回答:

“没门!”

“阿瑶……”

裴朝明的眼中满是困惑和失落。

我叹了一口气。

“裴卿,云瑶既然无意,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裴朝明神色黯然地离开了。

裴朝明一走,刘启凌问:

“以后再说?他刚才想娶的人是你,难道你以后想嫁给他?”

我揉着眉心,只觉得衣袖里的信十分烫手。

我的沉默被当做了默认,刘启凌眉毛一挑:

“罗云瑶,你想都别想!”

13

那一夜,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刘启凌值夜,他本来应该睡在外间,拿着烛台走了过来。

我索性也披衣起床。

“你也睡不着?”

刘启凌坐在我床边,一副“咱们是难兄难弟”的模样。

“嗯。”

我点头。

“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刘启凌苦着脸,手捂着小腹。

“肚子疼。”

“肚子疼?”

我忍不住调侃:“难道……你来月事了?”

我每次来月事,都会小腹胀痛难忍。

可这话说一出口,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刘启凌一脸“你懂我”的凄凉,撇着嘴说:

“做女人真是太难了……”

我笑得捶床,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你还敢笑!”

刘启凌气得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看我不挠你!”

刘启凌伸手要来挠我,我赶紧收起笑意,拿过一个暖袋。

语气温柔:“来,我给你揉揉。”

刘启凌也不客气,脱了鞋,爬上床,躺到我怀里。

我把暖袋给他捂在肚子上,用手轻揉,他懒洋洋地闭上眼睛。

我说:“这点小痛都受不了,以后你怎么生孩子?”

刘启凌霍地睁眼,几乎跳了起来:

“罗云瑶,你是不是就喜欢看我受罪?”

“开玩笑的。”

我捂着嘴,笑得更欢了。

“我又没说真让你生。”

刘启凌又躺回到我怀里,恨恨道:

“以后别再提生孩子的事!”

我感慨:“女人难做,这当皇帝的日子也不好过。”

“可不是?”

刘启凌翘着二郎腿,一副“朕已看破红尘”的模样。

“每天忙得跟陀螺似的,累成狗,做得好没人夸,做得不好就被骂,还得时刻提防那些老狐狸和后宫的阴谋算计……”

刘启凌突然眼睛一亮,从我怀里坐起:

“难道你皇帝当腻了?”

“当腻了?”

我轻轻一叹。

“你要是当腻了,你就听我的。”

刘启凌背挺得更直了。

“我替你当就是,别跟我客气。”

“你要我当个傀儡?”

我轻挑眉头。

“看来你没当腻。”

刘启凌哼了一声,又倒在我怀里。

“接着揉。”

14

那晚,刘启凌像只猫咪一样窝在我怀里睡了一夜。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宫里开始传言,皇帝从不去后宫,反而被女官罗云瑶迷得神魂颠倒。

宫里的小道消息就像长了腿一样,跑得飞快,没过多久,传言传到了朝堂之上。

有几个言官上奏本,一面拐弯抹角骂我这个皇帝不守规矩,一面痛斥女官罗云瑶行为失检,应当逐出宫去。

那日,我在御书房接见了两个骂我的言官。

他们像是老母亲一样苦口婆心地劝我,应该雨露均沾,多生几个小皇子。

别被女官迷了眼,坏了朝廷的规矩。

我没有反驳,反而表扬了他们敢于直谏。

他们骂爽了,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可是没过多久,内监急匆匆跑来告诉我。

这两个言官出了紫明殿,碰上女官罗云瑶,被罗云瑶赏了两个响亮的巴掌。

“罗女官现在还在骂他们!皇上,您快去瞧瞧!”

内监催我。

我赶到时,只见刘启凌叉着腰,正把那两个言官骂得狗血淋头。

“皇上喜欢谁,关你们屁事!就这芝麻绿豆大点事,你们也跟长舌妇一样指指点点,你们这脑子是被门挤了!”

有一个言官被他骂得快哭了,瞥见我过来,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扑通”跪下:“皇上,罗女官嚣张跋扈,您要为臣做主啊!”

另一个更是戏精附体,往地上一跪,开始要死要活:

“皇上,今日臣受罗女官如此羞辱,要是皇上不处置她,臣宁愿死在这里!”

刘启凌跳到他面前,指着柱子挑衅:

“你撞,你死给我看!”

那言官脸憋得通红,却犹犹豫豫跪着不敢起身。

我安抚了两个言官,转头刘启凌说:

“罗女官,你行为跋扈,罚三个月禁闭思过!”

15

我下旨让女官罗云瑶去猎场行宫禁闭三个月,第二日启程。

晚上,我刚要躺下就寝,刘启凌气呼呼地走到我塌前,一脸“我冤枉”地抱怨:

“我啥坏事没干,结果被那帮文官围攻,现在还得去闭关,心里那个窝火!”

看他那委屈的小眼神,我心里软了软,安慰他:

“你这些天看奏折也辛苦了,我不正好给你休个假。”

到了猎场,刘启凌怎么会让自己吃亏,还不是山鸟归林如鱼得水。

刘启凌哼了一声,看上去心情舒畅了一些,却还是站着不走。

“还有事?“

我问他。

刘启凌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反正咱们都挨骂了,要不咱们把那事儿坐实了。”

“那事儿?”

我一脸疑惑。

刘启凌一副“你少装”的表情:

“你难道就没点儿想法?”

他凑近我,还不忘飞个媚眼。

……他那副模样,我还真是有点儿招架不住。

他见我犹豫,就开始急不可耐地解衣裳,一副“今晚就是要定你了”的架势。

我指着门口:“你出去。”

刘启凌手脚麻利地爬到我床上,手臂勾上我脖子,声音软糯:

“你上次不是说要封我做昭仪嘛,我一直在想这件事……”

我装作没听见:

“你再不出去,我叫人进来了。”

“你要是叫人,你罗云瑶的狐 狸 精名声可就再也洗不清了!”

刘启凌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解我的衣裳,在我身上乱摸一气。

我赤裸着健硕的胸膛,按住他不安分的手:

“你别乱来……”

刘启凌视线下移,嘿嘿一笑:“哟,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嘛。”

身体?!

这还不是他的色胚身体?

我目光往下一移,的确诚实得有点过头了……

“你只管躺着,我来。”

刘启凌话是这么说,看着这个熟悉的身体却有点呆了。

我也不愿看他。

他找了条帕子捂住了眼睛,又扔给我一条帕子:

“捂住眼睛,你也别看。”

我用帕子捂着眼,低声吼:

“刘启凌,你才是个禽兽!”

16

刘启凌依依不舍地去了猎场行宫。

一个月后,我再次召见裴朝明。

裴朝明马不停蹄,手上查到高太师构陷巫蛊一案的证据已经多得像小山,足已将高太师一击而倒。

在一个看似平常却又暗流涌动的日子,我照例上朝。

裴朝明步出朝班,他的声音如同晨钟暮鼓,铿锵有力:

“皇上,臣有一事,关乎天理昭昭,关乎我朝法统,关乎忠良之名,不得不奏!”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众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心情激越,却面不改色:

“裴卿请讲。”

裴朝明继续放大招:

“臣已查明,多年前罗太傅所涉巫蛊一案,是千古奇冤!”

这话就像是一颗炸弹,把高太师炸得脸色大变,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说:“皇上,裴朝明这是在为罪臣翻案,罗知远以前和先太子合谋害先皇,铁证如山。他今天在这里胡说八道,分明是在挑衅朝廷,皇上您得严惩不贷!”

我微微一笑,这笑容里藏着刀光剑影,目光如炬地扫过朝堂上的每一个人。

然后慢悠悠地说:“高太师,朕自会明辨是非。裴卿,你有什么证据,尽管拿出来。”

裴朝明大步流星地上前,从袖中取出一卷厚厚的奏折,递给了内监。

奏折被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着高太师构陷罗太傅的全过程,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每一份证据都铁证如山。

裴朝明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更加坚定:

“皇上,这些证据足以证明,罗太傅是被高太师构陷。他利用职权,伪造证据,陷害忠良,其心可诛!”

朝堂上的气氛达到了沸点,高太师的脸色变得苍白,他试图反驳。

但裴朝明的证据太过确凿,他的话语显得苍白无力。

我的手在微微发抖,站起身来,目光如电,直指高太师:

“高太师,罪证如山,你如今再狡辩也没有用了!”

高太师张口结舌地看着我,眼神困惑不已,像是在说:我这么做不是和*串通好,为了让你当皇帝吗?

我趁他还没有开口叫嚷,赶紧下令:

“来人,将高太师拿下,收监候审!”

我一声命令,侍卫们迅速上前,将高太师拘捕,一个早已被我安排好的侍卫用布堵上了他的嘴。

朝堂上一片肃静,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我的裁决。

我接着道:“此案关系重大,朕将亲自审理。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接触高太师。退朝!”

17

高太师在京中已无兵权,太师府毫无反抗的余地,被我以重兵围了起来。

那晚,我踏入昏暗阴森的牢房,见到了高太师。

高太师大声冷笑:

“你真的知道,你那皇位是如何落入你手的吗?”

我淡淡一笑:“被雷劈来的,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他的情绪更加激动:“你竟然还敢在老夫面前谈笑风生!你不知道你母妃当初……”

我抬手打断了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权威:

“往事如烟,高太师。我今日来,不是来翻旧账的。高爱爱,你的女儿,你难道不放在心上吗?”

高太师一听女儿的名字,就像被戳中了软肋,气得直哆嗦。

我继续道:“你所犯的案子,足以让整个太师府陷入万劫不复。但朕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一人承担,朕保证高爱爱平安无事,你的夫人和府中仆役也将免受牵连。”

高太师的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重重地跌坐在地上,沉默不语。

一个月后,高太师认罪,连那起刺*案也交代得明明白白。

我昭告天下,为罗家平反,昭雪冤屈,所有巫蛊之案的受害者也都一并被平反。

高太师伏诛。

我穿便服出宫,去了早已荒废的罗府,在爹娘的牌位前跪了许久。

那夜,紫明殿内灯火通明,我召了裴朝明前来。

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酒壶,我亲自为他斟满了三杯美酒,我们对酌而饮。

我指头轻轻沾了酒水,在桌面上写了八个字:

“冰壑玉壶,含霜履雪。”

裴朝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

我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阿瑶曾对朕提起,这是裴卿第一次去在辛者库看望她时,教她写的字。她说,那些字,如同裴卿的教诲,她永生难忘。”

裴朝明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阿瑶竟然连这些细节都跟皇上说了。”

“是啊。”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柔和地注视着他。

“ 她对朕无话不谈,她的心中,永远藏着对裴卿的感激与敬仰。她说,你永远都是她心中的朝明哥哥。”

裴朝明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

“阿瑶是我所见过的最聪慧、最可爱的女子,愿皇上能够珍爱她,保护她。”

我郑重地点头。

随后,我下旨,将裴朝明封为大学士,以表彰他的才学与忠心。

三个月后,刘启凌从猎场行宫回来了。

18

刘启凌面若桃花,气色好得能掐出水来。

据说他整日在猎场跑马,打猎,玩得不亦乐乎,还学会了用树叶吹曲子。

我笑着说:“来,让我看看你的吹树叶绝活。”

刘启凌却不买我账,冷冷道:

“你故意把我晾到一边,结果将朝堂来了个大换血,罗云瑶,我真是小看你了!”

我没有反驳。

他的母亲和高太师串通一气,我怕他万一知道点什么,横生枝节,才找了借口把他支开。

刘启凌酸得跟喝了一坛子醋似的:

“除掉高太师这么重大的事,你宁可倚靠裴朝明那小子,也不需要我?”

我解释说,要不是他当初英明神武,调兵遣将,把太师府的兵权架空,我怎么可能在朝堂上轻松拿下高太师。

刘启凌还是跟我冷战,好几天都不带搭理我。

我既然是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让人点上熏香,备了一个鸳鸯大浴桶,还在浴桶里洒满了我最喜欢的玫瑰花瓣。

然后,我对内监说:

“去,把罗女官叫来,给朕搓澡。”

刘启凌被带了进来。

我把水瓢递给他,他一脸不情愿地给我背上浇水。

水汽氤氲中,我柔声问:

“要不要一起泡澡?”

“一起泡澡?”

他瞳孔一缩,嘴角轻轻勾起。

“嗯,一起。”

我捏了一片花瓣在手,轻轻搓揉。

刘启凌目光落在我手里的花瓣,将水瓢一扔,直接跳进了浴桶。

那晚,我们都很投入。

他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小九九,我们和好如初。

然而,好日子没过多久,朝里就炸锅了。

因为巫蛊案被翻案,一群大臣纷纷上书,说要迎回洛州的清平王。

高太师的两个儿子,我虽然没因为他们老爹的事牵连他们。

但他们自己心里没底,怕我迟早要对他们下手,在洛州一合计,决定拥立清平王为王,举兵造反了。

洛州叛乱,刘启凌决定亲自带兵前去平叛。

我不顾众人翻白眼,封他为卫将军,他成为了本朝第一任女将。

他亲自点了几个亲信将领。

那几个人起先很不服气,可是刘启凌对着洛州的战防图一通比划之后,他们对他心悦诚服。

19

刘启凌出征前的那个清晨,天空泛着淡淡的霞光,晨风中带着一丝凉意。

我带领众臣送他至城门口,那里已经聚集了众多的士兵和百姓。

他身着银色铠甲,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腰间的长剑熠熠生辉。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最终定格在我的身上。

“摆一桌脆皮烧鹅,等我回来。”

他嘴角轻扬。我也笑着答:

“我等着你。”

洛州的战事进展得像开了挂一样,捷报如雪片般飞来。

第七日,卫将军抵达洛州城外,扎营驻寨。

第十日,卫将军带领的军队已经将洛州团团围住,如同铁桶一般,让叛军无处可逃。

第十五日,叛军在卫将军的猛烈攻势下溃不成军,被迫弃守洛州,向河西方向撤退。

第二十日,卫将军不惧艰险,带领军队渡过河,追击叛军,叛军溃逃。

第三十日,叛军彻底溃败,清平王在绝望中选择了自尽,而高太师的两个儿子一路逃跑,被卫将军给逮了个正着。

刘启凌凯旋那日,我又率领百官出城迎接了他。

他看上去有些疲倦,眼睛却亮晶晶的。

回到紫明殿,我让人备下一桌他最爱吃的酒菜,自然有脆皮烧鹅。

刘启凌的目光在菜肴间游移,却似乎提不起半点兴趣,嚷嚷道:

“这些油腻的东西,我看了反胃,来点酸话梅。”

“酸话梅 ?”

我吩咐侍从端来酸话梅。

刘启凌一连吃了几颗酸话梅,我趁机夹起一筷子金黄酥脆的脆皮烧鹅,递到他嘴边。

他勉为其难地咬了一口,却捂着嘴冲向一旁,呕吐不止。

我心中一紧,问道:

“你……最近来过月事吗?”

“月事?”

刘启凌一脸懵,好像忘了有这么回事。

我立刻召来太医,太医给刘启凌把脉,片刻后,一脸喜色:

“喜脉!喜脉!罗将军有孕了!”

这句话如同春雷般在室内炸响。

刘启凌脸色苍白,怒不可遏地跳了起来,提剑指向太医:

“你这老头,胡言乱语些什么?”

太医面露惊恐,却坚定地回道:

“我敢用项上人头担保,绝不会有错,罗将军你已有孕两个多月了!”

刘启凌手中的剑“噔”地滑落。

自从知道自己*的消息后,刘启凌便将自己封闭在房间,三天三夜,不见天日。

我轻声安慰他:“女人嘛,都要经历这一遭,你临盆时,我为你请来最好的产婆,确保你和孩子都平安无事。”

刘启凌瞪着我,仿佛想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轻叹一声,继续道:

“若是你不想生,也不必勉强,我让太医为你准备落子汤。”

刘启凌沉默了老半天,注视着我:

“如果现在是你怀了我的孩子,你会把他生下来吗?”

我含笑点头:“我当然会生下我们的孩子。”

刘启凌紧咬着下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最终,他吐出两个字:“我生!”

20

我将刘启凌封为灵妃,让他先不管朝务,安心养胎。

他害喜严重,每次只要一呕吐,都要问候一遍别人的祖宗十八代。

好不容易不吐了,有一日,我给他剥松子,他张嘴来接。

突然,浑身一抖:“有东西在动!”

“东西?”

我问。

他指着自己凸起来的肚子,像见了妖怪似的:

“他……他在动。”

眼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一天比一天紧张兮兮。

晚上要我搂着睡,白天走路要两人搀扶。

还经常闹小情绪,说我没有从早到晚陪着他。

我既然是皇帝,朝务繁忙,总不能被那帮言官说天天在家陪老婆?!

那日我和户部大臣在算账,下朝晚了两个钟点,他像被点燃了的炮仗一样,在紫明殿大发脾气,把宫人都赶了出去。

我赶回紫明殿时,只见他坐在床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像是被遗弃了的小可怜。

“这是怎么了?”

我柔声问。

“罗云瑶,我怀着你的孩子,你却天黑了都不见人影,你有没有良心?”

刘启凌一脸委屈。

我解释:“到了年底要算账,我这不是忙嘛。”

“那你忙去,别回来了!”

他冷着脸不理我。

“好啦!”

我拉过他的手。

“我知道你想我了,我以后都按时下朝,不让你等。”

那晚,我给他又是捶背,又是揉腿,用尽了所有的温柔,他才多云转晴。

终于到了临盆的那一天,乌云压顶,雷声隆隆。

刘启凌在屋内叫得惊天动地,我在屋外也焦灼无比。

产婆不让我进去,但我还是放心不下,冲了进去。

刘启凌疼得满头大汗,像要虚脱了一样。

可是产婆说,孩子还没有露头。

我坐在床边,紧紧地握着刘启凌的手。

他的手心全是汗。

宫人端来水盆,我将他的手放入盆中,用温水擦拭。

突然,一道闪电劈中紫明殿,洗手盆瞬间变成了电砂锅。

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体疼得像被五马分了尸。

刚刚还在挣扎的刘启凌,此刻坐在床边,一脸懵逼地看着我。

我成了皇帝,一觉 醒来 我 变成 了 皇帝(3)

21

等刘启凌回过神来,他紧紧抓住我的手:

“阿瑶,用力!加油!”

这个痛,谁痛谁知道!

我开始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

产婆和婢女都一脸惊恐,我竟然在骂皇帝的祖宗十八代!

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刘启凌像没事人一样,脸上的肌肉却在抽搐:

“阿瑶,深呼吸!吸气!呼气!用力!”

后来,我连骂都骂不动了,只想一头栽倒去见周公。

刘启凌却主动找骂:

“阿瑶,你继续骂啊!别睡!孩子快要出来了!”

我只好又强打精神,一咬牙,继续骂……

不,继续生!

随着“哇”的一声啼哭。

刘启凌像“难兄难弟”一般紧紧地抱住了我:

“阿瑶,我们生了!!!”

……这娃,还真是我们一起生的。

产婆后来跟我说,她接生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像皇上那样紧张和心疼老婆的男人。

“皇上那样儿,简直跟他自己在生孩子一样!”

产婆一脸“我不是在做梦”的表情。

我心里暗想,只有痛过的人,才知道别人有多痛!

就这样,我们生下了我们的小皇子,刘启凌给他取名刘爱尧。

小尧尧满月时,刘启凌册封我为皇后。

而曹皇后被他以“你自由了”的方式送出宫去,允许她自行改嫁。

李妃在我的建议下,去了太医局做医正,成为青霉素代言人。

小尧尧三岁前,我一直在后宫带娃,他可爱得像个糯米团子。

刘启凌每日上下朝,下班从来只会早退,不会晚回。

他本来就厌烦文官啰嗦,现在更是理直气壮地说,他要回去陪老婆孩子。

那两个言官又开始上奏,劝他不可专宠皇后一人,应当广纳后宫,多生小皇子。

那日,刘启凌把他们叫到御书房,照样赏了他们两巴掌:

“朕喜欢谁,想跟谁生孩子,哪轮得到你们指指点点?你们脑子是被驴踢了!朕今日告诉你们,朕只喜欢皇后一人,只想和她生孩子,你们听明白了吗?滚!”

两个言官灰头土脸地滚出了御书房,在大殿外撞见我,他们立马想绕道走。

我叫住了他们:“两位大人等等”。

两人一脸“今天完蛋了”的表情,套拉着脑袋不敢抬头。

我温和地说:“两位既为言官,你们劝诫皇上,是你们的职责。不过皇上与我夫妻恩爱,帝后情深,如果你们能广为宣扬,让天下子民都能效仿,难道不是万民之福吗?”

两个言官惊讶地抬头,神情似有所悟,向我鞠了一躬,离开了。

我在大殿外,还见到另一道绯红的身影。

他大步流星地朝紫明殿走来,衣摆轻扬,姿若流云。

是裴朝明。

他见到我,微微一怔,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叫我。

我粲然一笑,先叫道:

“朝明哥哥。”

裴朝明眼睫微动,也叫我:“阿瑶。”

裴朝明问:“你还好吗?”

转而又淡淡一笑,自问自答道。

“我知道你一直很好,他做到了。”

我们在大殿外一起走了一会儿,看天上游走的云,看宫檐下归巢的燕……

天很高,云很淡,燕很忙。

内监过来催,说皇上在等我们。

小尧尧三岁了,刘启凌已下旨立他为太子,他想封裴朝明做太傅,教小尧尧。

“阿瑶,你觉得怎么样?”

刘启凌问我。

我欣喜点头:“当然好了,裴卿是天下最好的老师。”

裴朝明领旨谢恩。

等裴朝明离开,刘启凌一把抱起我,朝寝殿走去。

我假装生气:“小尧尧都三岁了,你不是说好让我帮你看奏折吗?”

“奏折看不完。”

刘启凌道。

“那些言官天天催我多生孩子,我们还是先把这事办了。”

“又要生孩子?”

我捶他。

“你生还是我生?”

“先别管谁生,”

刘启凌嘴角勾起。

“我们办事去。”

我圈住他的脖子,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

下次打雷,我得提早备好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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