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这三十万救兵,由三江起兵奔昆阳,路过抱月双槐岭,姚期的先锋军在岭前列队叫战。弟兄二人率领乡团练勇,出山列队。贾复、臧宫勒马停蹄往对面观看,万没想到铁杵天王纪敞几乎用杵把大胖子臧宫杵死;贾复这才出马,打跑了纪敞,又把姚期、马武*了个狼狈不堪。乃至岑彭到来,把事情说清楚,贾复才知道这支人马是汉太子刘秀搬来的救兵。贾复心中不安,惟恐刘秀不知细情,说他不该阻拦汉兵,跟姚期兵将厮*,故此面露惊慌之色。岑彭看贾复的神态,忙问:“恩兄为何这样?”贾复说:“我不知道这是汉太子殿下的兵马,与殿下的战将动了手,我是怕恩人怪罪于我。”岑彭问道:“谁是兄长的恩人哪?"贾复说:“汉太子殿下是我的恩人。”“汉太子殿下待兄长有何恩呢?”
“当初我到长安赶考,在古洞祠内打抱不平,遭了人命官司。太子殿下托人情,搭救过我的性命。”岑彭这才明白:“贾大哥不用为难,我家主公也不是糊涂人,决不能怪罪于你。”贾复心下稍安,忙把他表兄臧宫请过来,给岑彭引见,二人对施一礼。岑彭问贾复:“大哥,你怎么到了这座山,干了这绿林的事儿呢?”贾复说:“兄弟,你错了。我们这儿没有喽啰兵,这五百人是乡团练勇,为保护这一方百姓的。”岑彭连说:“小弟失言,小弟失言了。”贾复说:“自家兄弟,何必过谦。我来问你,汉太子殿下现在何处?”岑彭答道:“千岁现在后军。”贾复说:“请贤弟带我二人去见千岁吧!”岑彭说:“好吧,二位兄长请。”
三个人上马,岑彭要给贾复、臧宫跟姚期、马武引见引见,等到了队前一看,姚期、马武都不在,只剩下铁杵天王纪敞压住全军大队。岑彭很纳闷,不知道姚期、马武哪里去了。岑彭哪知道这姚期、马武都战不过贾复,岑彭来了。他二人想着岑彭与贾复拼命决战,大*一气,把贾复*败了,给他们出出气。万没想到岑彭冲着贾复跪倒磕头,姚期和马武差点儿气死。姚期说:“嘿,你看见了没有,他在阵前给人家跪倒磕头,给三十万大军丢人现眼,有辱军威。”马武说:“也许他二人认识。“认识也不成啊,阵前徇私该当*罪。走吧,咱们去见主公给他告一状。”马武随着姚期拨转马匹回归后军。刘秀与三江大帅李树业正不放心哪,见二人来到,盔歪甲斜袍带皆松,衣袍片片乱飞,十分狼狈。
刘秀大吃一惊,料着前军有失,忙问姚期、马武:“前军胜负如何?”姚期、马武把军器一挂,用镫离鞍下了马.给刘秀跪倒。姚期说:“千岁,我率领人马正往前进,见前面一座高山,山上有木栅、旗号。我还没顾得想哪,山里炮声响了,冲出不少喽啰兵来,两个山大王在当中拦住了我军去路。那个使戟的仗着他武艺高强,竟敢藐视三十万汉兵,把我们两个人*得这等模样。那岑彭去了,他不动手,竟在阵前给贼人下马磕头,请千岁治他重罪。”刘秀听姚期所奏,冲冲大怒:“好个岑彭,竟敢如此。你二人起来,孤家一定重重惩治于他。”姚期、马武站起身形,拉马退立一旁。工夫儿不大,就见岑彭催马而来,在他马后还有两骑马。离着近了,三个人把马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