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其实就是在说,这样的心理问题已经成了一种普遍现象,说出“我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这样绝望遗言的可能是他,也可能是她,更可能是每一个的,我们自己。
哪怕是郑Sir,也是其中的一员。
他是一个问题丈夫。
妻子*了,他惊恐万分,承担不了成为父亲的责任,最终妻子打掉孩子、和他离婚。
他是一个问题儿子。
父亲郑律师重病,他连一顿饭的时间都待不住,匆匆离开。
作为老师,他也善于逃避。
当校领导说出对遗书不太负责的言论,他在脑内暴起反驳,事到临头,却只有一句“好的”或者“对不起”。
悲伤的是,长大后的郑Sir,身上同时出现了受害者阿杰,和施害者父亲。
似乎。
这个家庭,无论是攻击的承受者、施暴者、帮腔者、旁观者,他们全都用余生证明。
在这被掩盖的伤痕中,无一幸免。
怎么办?
Sir在点映后和《年少日记》的导演卓亦谦聊了一会儿。
△ 卓亦谦导演及电影“演员”河马公仔
卓导表示,《年少日记》不是一个盖棺定论的答案,它更像是一个问题。
电影没有明确讲解法,但,他初步的感觉是:
“伤口就是伤口,很有可能永远都不会好起来的,但至少第一步要接受它的存在。”
就像影片里有一个细节。
郑Sir在网络上看到了一则学生不堪重负,跳楼自*的新闻。
一个悲剧。
但底下的留言全是指责现在的学生抗压能力差。
郑Sir想反驳。
于是他愤然打了一行字,但随即,给删掉了。
他改用语音转文字。
这段情节看起来奇奇怪怪,尤其是郑Sir在语音转文字过程中不停的“逗号”“句号”念出,给人一种怪异的感受。
但联系起后来的剧情我们会知道。
导演想表达的。
其实是“发声”。
当我们有情绪,一定要大声说出来,而不是郁结在自己的内心,不断否认,不断发酵,慢慢吞噬自己。
而这其中。
第一步,是正视。
正视了自己反复发作的伤口。
正视了愧疚与伤害会流向共情力更强、更在乎给他人情感支撑的所谓“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