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晨蕊曾是《中国新歌声》那英组冠军、全国总决赛季军,毕业于星海音乐学院流行音乐系的她是梅州兴宁人,能讲流利的粤语,对粤语歌有浓重的情怀。她与搭档欧中建创作了让本地歌迷津津乐道的广州地名三部曲《逃逃居》《三缘里》《笼林下》。看似谐音梗,却分别有不同的故事和情境,尤其对于广州本地人来说,会心一笑之余,也会随着汪晨蕊的歌声,穿越记忆的长廊,探寻这些被粤语歌曲涂色的角落。
4月27日,汪晨蕊将在《唱我地的歌》音乐会上演唱这些歌,并联袂母校星海音乐学院的师兄师弟师妹麦子杰和大阵象粤语合唱团,共同演绎一首关于“我地”的新歌。接受南都娱乐采访时,汪晨蕊快人快语,充满了对创作的热情和对广州这座城市的柔情,“这些歌曲每一首都承载着一段故事,源于对这片土地的深厚情感。而歌名中隐含的地名谐音,更是一门艺术,赋予了音乐额外的情感深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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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音乐书写生活
自2011年大学以来,汪晨蕊与广州这座城市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她对粤语歌曲的珍视不仅是一种习惯,更是一种文化的传承,“虽然我可能没有参与过广州一些地方过去的历史,但是我在它变迁或是未来的过程中,我会以歌手的身份带入歌中去唱。” 此次专访中,汪晨蕊坦言广州不仅是我的第二故乡,更是一个充满爱的音乐孵化场所。这里的音乐,就如同广州本身,活力四射,不断汲取各种元素,风格迥异,永远在成长的道路上。
汪晨蕊解释说,《三缘里》表面看歌词讲的是三生三世的缘分,但广州人都知道“三元里”;《笼林下》也有鸟笼和牢笼的寓意,老广们又都会知道“农林下”,解释起来都顺理成章,但感觉创作者欧中建是“有预谋”的。陶陶居、三元里、农林下路都是非常有广州味道和特色的地方,以农林下路为例,本是商业街,往东是现代化的高楼大厦,往西则是更具广州本地风情的街区,汪晨蕊说,自己最早演唱的时候害怕过度解读,“我本人比较有感触的是《笼林下》,我比较喜欢唱一些不是情情爱爱的歌曲,而这首歌恰好就是,写的是贴近每个人的衣食住行,所以每次唱的时候都有不一样的感觉”。
《逃逃居》《三缘里》《笼林下》正好可以是一个系列,但汪晨蕊说,不会故意唱这系列的歌曲,“刻意的话就少了一点点真诚,我看到很多歌迷很喜欢这几首歌,尤其路过这些地方的时候,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感受,喜欢的原因就是能feel到我们的诚意。我还记得最早拿到《笼林下》歌词的时候有流出泪来,当时还不知道会演绎出什么样的效果,现在回头看是一件挺有意义的事情,所以我也很开心为大家演唱这些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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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粤语歌唱生活
汪晨蕊本是客家人,但也是听粤语歌长大,“我没有特意去学唱,都是耳濡目染,所以刻在骨子里。我小时候讲粤语不是很流利,但唱粤语歌没问题,在广州生活了多年之后,和人用粤语交流也很流利”。对于汪晨蕊来说,唱歌不仅仅是一种职业的选择,更是一种有着深刻历史根源并且包涵未来可能性的文化表达,“我本是很宅的人,非常宅,后来通过欧中建老师认识了很多广州的优秀音乐人,以及像晴朗这样的粤语歌曲推广者,他们都很有使命感。我觉得只要是我能做到的范围,都会力所能及去参加,像《唱我地的歌》这样的活动,我都会努力成为其中的一分子,用自己的歌声尽一份力”。
参加完《中国新歌声》等节目后,汪晨蕊还是选择回到广州生活和工作,“虽然我不是纯正的广州人,但唱粤语歌是我喜欢做的事情,心里喜欢就值得去做,能做多少做多少。这些年接触了很多广州本地的优秀音乐人,人情味更多一点。广州本身也是很有人情味的城市,我在广州生活了十几年,广州已成为第二故乡。当然不是说别的城市没有人情味,而是越来越觉得,很多本地音乐人做出来的歌曲很有人情味,并且是正在生长的状态,呈现出更多不一样的风格,身在其中就希望它更好”。
当下的广东地区涌现出很多新生代粤语创作力量,有很多广东乐队先后推出粤语作品,“月与歌”这样的组织举办了《唱我地的歌》等多个粤语歌项目和活动,对此汪晨蕊说就是timing到了。很多差不多年纪的创作人都到了创作自觉的年纪,粤语本来就是他们的母语,更是擅长书写和演唱的语言,听粤语歌长大的他们学以致用,“不管是自觉还是自发,当下的创作人可以用更时尚和流行的元素从事粤语创作。可能他们没有抱太大的目的,但这种对生活的记录和演唱才是最打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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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其自然求进步
汪晨蕊说最看重粤语歌的真挚,去到一些地方演出,也会在非粤语区感受到当地乐迷对粤语歌的喜爱,就是真挚的动人。“另外我自己也想要突破,我习惯了唱长线条的歌,希望和优秀的音乐人朋友一起创作,可以是粤语歌,也可以不限语言,主打一个顺其自然,但又稳中求进步,不要固步自封”。
作为优秀歌手,汪晨蕊会研究其他歌手的唱法,把很多非常巧妙又恰到好处的唱法融为己用,“比方很多唱普通话的歌手擅长唱那种大情歌,但情歌本身有很多种类,我的气很长,但不想只唱那种长线条的歌,唱太长了就会有点无聊,想要再好好地规整和切割。很多粤语小调,就是唱细节,用语气感去化解气很长的歌,像那英老师、林忆莲、张惠妹,都很有语气感,是需要我去有针对性地研究和学习的”。
汪晨蕊对自己的唱功唱法有要求,对作品也是,她说每年都必须出新歌,不能停止,“不管火不火都是要出的,这是作为歌手的职业素养,必须要出,让人看到你还在继续唱歌,这是很重要的事情”。与著名音乐人欧中建合作无间,汪晨蕊说在酝酿一个大计划,“在我看来,广州本地的音乐人都很低调,甚至过于低调了。像欧老师,写了、做了那么多歌,从火箭少女到毛不易,很多人甚至不知道他在广州”。对于像欧中建这样的创作者,以及越来越多的粤语歌创作力量,汪晨蕊说这个群体人多了就会玩出新花样,即便是慢慢的进步也会有更多优秀的作品涌现出来。
“即便是低调做事做歌,这些年没有浪费掉,没有自怨自艾,而是累积了一些作品,时机没来的时候做好准备,然后力所能及地去尝试,坚持本身就是很有意义的事。”汪晨蕊说唱歌本身也是一种创作,自己也在热衷研究不同的唱法,不同的断句;也在做直播,研究和拍摄短视频,勇敢地去面对自己,勇敢地去表现自己,只要有可能,就值得去拼概率。
采写:南都记者 丁慧峰 实习生 梁晓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