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我不是药神》中,章宇和王砚辉都很好地演绎了自己的角色。图/ 网络
云南人王砚辉更是那种另类的演员。年轻时也北漂过,但漂了一段时间后突然发现自己怎么没了,“我又不是北京人,慢慢的我又不是云南人了,怎么办?”于是,他回到了昆明,结婚生子,演着一个又一个令人过目不忘的配角。现在,他是当地剧团的老大哥,跟年轻人们说,“你们去闯,闯出来了我给你们摆酒,闯不出来就回来,我接着你们。”
遗憾作为电影观众,《无名之辈》带给了我超出预期的观影体验,但正是因为超出预期,电影最后20分钟的几处败笔才更令人遗憾。
保安马先勇终于找到了那把丢失的枪,对于一部电影来说,这时的他,心愿了结,心魔放下,沉默或许是更好的处理,那种适度的留白会把感受和想象的空间留给观众,但是,他对着身边的警察前同事说:“我可以做回协警了吧。”——一个总结中心思想式的交代,瞬间令人感觉到乏味。
这种刻意几乎贯穿了电影的最后20分钟,让这个故事在结尾处失去了些许余味——马嘉旗从睡梦中醒来,她发现,胡广生并没有按照约定打开煤气——这或许是这场爱情最好的定格之处,但马嘉旗一转眼就看到了胡广生给自己留了一幅画,把本该尽在不言中的隽永全部打碎。
“眼镜“胡广生给马嘉旗留下的画,被放在了她醒来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图/ 网络
这些过度表达就像这部电影在最后宣传阶段用的那张海报——海报的画面留白处,明晃晃地写着两行毫无美感的大字:好演员的春天来了,好电影的春天来了……
还有电影的同名主题曲。它有着流行的旋律和唱腔,但和与这部电影相关的所有歌曲相比,它却是最苍白的那一首。
《无名之辈》的起念源于一首歌。贵州人饶晓志在从伦敦飞回北京的航班上听到了贵州人尧十三唱的《瞎子》,这首歌令饶晓志想起了自己贵州老家的一位刚刚过世的远方亲戚,他完全不知道他生前做过什么,但那个时候,他就是想到了他,于是,他决定拍一部属于贵州的、关于小人物的电影。
最终,他拍出了《无名之辈》,这也是作为戏剧导演的他拍的第二部电影作品。尧十三和《瞎子》都出现在了电影中,成了最后那20分钟混乱中的最佳片段。
片中,尧十三饰演的流浪歌手在街头用贵州方言缓缓唱着《瞎子》,与市井的嘈杂喧嚷遥相呼应。 图/ 网络
电影拍摄结束后,还沉浸在角色中的任素汐也写了一首歌,歌名就叫《胡广生》,那是马嘉旗最后想要说给胡广生的话。电影上映前一天,任素汐在微博上转发了这首歌的MV,写道——
你走
没能拂你临行衣
再醒来
烟花起,如有期
…
——写给胡广生
2017.9.25 嘉旗
电影的最后的一幕,都匀城中燃起了烟花,那些光亮照在马嘉旗和胡广生的脸上,也照在任素汐和章宇的脸上——以名利场的标准,他们的确都可以被看做是“无名之辈”,但到了真正需要发光的时刻,他们每个人都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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