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尾蝶》,一开始便被这名字吸引住了。它一定是唯美的,作为所有人童年里手持网兜追逐的对象;它一定是脆弱的,任何不经意间的外力都足以折断那双美丽的翅膀;它一定是神奇的,也许只有它可以用肉身真真切切地完美诠释生命最伟大的奇迹——进化。
导演岩井俊二说,“我喜欢在一部作品中彻底极端,无论是唯美还是其它”。他做到了,此前《情书》和《四月物语》的唯美纯爱画风,被这只《燕尾蝶》完全颠覆——反乌托邦的世界,随性放纵的生命,在脏、乱、冷、虚幻的*和致命的绝望里抱团取暖,泛光得像梦,又美得生疼。岩井俊二运用高超的导演技巧构建的,是一个现实主义的“异世界”,那里的人所演绎的迷幻故事,有着史诗般的灰烬味道。
日本电影《燕尾蝶》海报
冷风热泪提到「现实主义」和「史诗」二词,必须交代下影片的创作背景。片中所谓「元都」,其实就是日本,「元」就是日元。上世纪90年代,当日元成为世界最强势的货币时,大量的外国移民(包括大量非法移民)涌入日本,他们把那里视为淘金的天堂,并给它起名为「元都」。但是日本人痛恨这个名字,并把这些移民叫做「元盗」。
如今有些年岁的朋友们应该还记得,在那个年代我们经常能听到「某某某去日本靠洗盘子刷碗、背运尸体、清理下水道、或者捡垃圾倒卖废旧电器发了大财」,人们大多听到的都是虽然辛苦却有着不错结果的故事,却不知道背后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埋葬在灯红酒绿边缘的未知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