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P当上车间主任以后,就有点儿管不住自己,思想也“新潮”了一下,和车间的技术员马薇好上了,明铺暗盖的,竟瞒住了全厂的人。
初夏,处处花红柳绿,十分宜人,三人就商量去北京度度“蜜月”,真正过一把小夫妻的生活。于是马薇对自己的老公说要去上海看望一个老朋友,阿P呢,则向厂长请假,说家里有点私事。
二人在北京足足逛了有半个月,可把这京城玩够了。这天,二人买好了返程的车票,早早地来到了北京站候车。天太热,离开车还有一个多小时,马薇就让阿P去买雪糕。阿P领命来到商亭,刚刚买好了雪糕,就听到有人喊他。阿P一愣,回头一看,立时傻了,张着个大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呢?原来叫他的是刘江副厂长。刘厂长问:“你怎么在这儿?”阿P"啊啊”了半天也没放出个屁来。
刘厂长看阿P两手空空,问你的行李呢。阿P这才恢复了说话的功能,说有人在看着呢。
刘厂长问谁呀,阿P说“马一一” ,差点把马薇说出来,话到嘴边拐了个弯,说“是我、我妈”。说完了心里偷着乐,心说我是谁,我是“阿凡提第二”呀,瞧咱这脑瓜转的,比火箭还快。
刘厂长一听,就说走,我去看看她老人家。
美这下子,阿P可真是傻了眼,恨不得自己抽自己的耳光,说谁不好呀,干吗平空捡个老妈。可话说出了口,再也改不了口呀,不让厂长去不可能,但一去不就得露馅,便结结巴巴地说:“厂、厂长,我还得去买点别的,你待会儿再...”刘厂长说:“正好,我先去趟卫生间。”
阿P三步并作两步蹿回了马薇的身边,说大事不好了,真是芝麻掉进针眼里,巧得不能再巧了,我遇上刘江了。
马薇听,急得忙说:“那咱们快溜呀。”二人提起包包就想溜。阿P正琢磨上哪儿去呢,一抬头,天,看见刘江已经进了候车空,他那汗水“刷一“地就湿透了全身。 他推推马薇,说“快,快躲一下。”说着将马薇按倒在椅子上,还给她脑袋上严严实实地盖上了一件薄毛衣。完事儿还没忘了将雪糕拿到手上,像是刚刚回来似的。
刘江过来就要揭马薇的衣服,边揭边问:“大妈什么病啊?“吓得阿P一个箭步挡在中间,说:“我、我妈她、她是癌...”
刘一江皱起了眉头,说:“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也不跟厂里说一一声,你呀你。”说到这儿,他看到阿P手上的雪糕,问:“大妈爱吃的?”阿P点点头。“那你怎么还不给大妈吃,都快化了呀。”
阿P手攥着雪糕,脸憋得通红,说:“她睡着了。”
这时,马薇就配合着发出了呼噜声,高一声低一声的,挺像真事儿。
刘江一低头,发现了新大陆,问:“咦,大妈怎么还穿高跟鞋呀?”阿P还真机灵,瞎话张口就来:“啊,可不是吗。对了,我妈是秧歌队的,一天到晚没正形,人来疯,天天装扮得像是出土文物似....”..
这时,那马薇就狠狠地踹了阿P一脚。刘江说:“大妈醒了?”
“没。我妈毛病多,睡觉爱发癔症。”阿P看刘江还不想走,就采取主动出击的战术,问:“刘厂长,您怎么也上北京来了?”
“唉,还不是为那进口项目的事儿。”
“您忙大事儿去吧。别为我们操心了,我们没什么事儿。”
“那好,你们多注意啊。”说着,刘江转身离开。阿P这才暗暗地在心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他目送着刘江走出了候车室,这才叫马薇起来。
马薇恨恨地说:“回去我就拿刀跺了这个王八蛋。”
谁知,马薇还没说完话,就看见刘江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服务员。阿P还没发令,马薇便“呼”地躺了下来,并将衣服又盖在了脑袋上,嘴里还哼哼了起来。
这时,刘江已经走到阿P的身边,说:“我让服务员把大妈背到母子候车室去。那儿的人少。如果需要的话,还能找医生看看。”
阿P心说今天不是学雷锋的日子呀,怎么人人都成了雷锋呀,嘴上急着说:“不用不用。”
可那女服务员却比他动作快,一下子将马薇身上的衣服揭了开来,并弯下身要背“老大妈”转移。
“啊一”刘江张大了嘴巴,看着 马薇,“怎么是你?”
马薇的脸像只煮熟了的虾,低着头,对刘江说了声“老公……”再再看一边的阿P,都快昏过去啦!
作者:范大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