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5岁这个对芭蕾舞演员来说偏滞后的年龄开始追赶年轻的对手,还要克服男性僵硬的身体结构,Lara拼命地练舞,折叠自己的脚尖,直至鲜血淋漓。
心理上,虽然有着亲人的支持与理解,可青春期敏感脆弱的小心灵啊,必须得到自我的救赎。
纵使Lara已经完全将她自己看作一个女孩,可在身体彻底的物理转化完成前,她无法平和地看待这具躯体,无法控制内心的情感。
她在人群中笑着,可一丝忧郁总在支撑不住的嘴角边偷跑。
这段心理压力逐渐加大的过程都被导演细腻地捕捉,呈现,带着被误读的定义所围绕的残忍,与众所周知会被身体产生极大伤害的芭蕾形成了互文。
跨性别题材此前最出名的一部当属《丹麦女孩》,同样是涵盖了变性主角手术前后的历程。
《丹麦女孩》始终带着好莱坞戏剧浸染与政治正确的烙印,聚焦于这一边缘群体的权益与其他群体如何看待他们的眼光,情绪始终丰盈,并带着说教意味。
而《女孩》则是一趟普通青少年走向自我认知——关于自己是谁。
梦想在何处的混乱旅程,没有发生期待中的“饱受凌辱”,遇见的多是青春期无伤大雅的玩闹,就像其他每个人的青春期。
导演在叙述成长中的细微之处的过程里,试着利用Lara这份自我转变的勇气去驱动和定义这段旅程。
这也是一段争夺身体自主权的争斗。
导演试着探讨在越来越丰沛的性别文化中身体意义被置于何处:
在性别的自我认知完成前,身体是囚笼,会带来自卑,焦虑,苦痛,迷茫。
正如片尾Lara“剪断”男性生殖器,为这个囚笼砸开一个缺口,朝着自信,真实,自我迈出勇敢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