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将苹果从最初的完好到后来的残缺用胶卷记录下来,第一帧画面是完好的苹果,最后一帧画面则是残缺的苹果。
接着,我们分别剪下这两帧画面单独拿出来。将完好苹果的那一帧给A看,将残缺的苹果那一帧给远方的B看,A和B二人会认为他们看到的是同一个苹果吗?
不会,他们会认为这是两个独立存在的苹果,一个完好,一个已经破损。一个苹果,好和坏的状态,相对独立,各自存在于各自的时空。
也如同我们平日里看到的LED滚动屏幕,看似是字幕在屏幕上滚动,实则不过是一个个小LED灯一闪一灭,它没有动,却让我们看上去觉得它动了。
这也就是我们看世上的很多事物,它其实没变,可我们的错觉让我们在脑子里认为它变了。
所以当初完好的苹果,和现在近乎腐烂的苹果,它也是独立存在的,它并不是以前的苹果来到现在,也不是现在的苹果去到过往——它没有变。
我们有了相遇的因,却没有外在的缘,不能走到最后。但是倘若也用胶片记录下这一段旅程,那起初的我们,是不是还定格在胶片的第一帧,我们依旧存在呢。
佛学还有一个词叫“刹那”。那一帧画面,我们便可称为一刹那。那一刹那,永远定格在那,那个因产生的果永远存在,那根刺永远存在,不会消失。走不出来的我,就像是不停地沉浸在那一刹那里。这样该怎么办——
既然每一刹那都是定格的,开心定格在某一瞬间,不开心也定格在某一瞬间,前一帧画面以后一帧画面并无关联,它们都存在于一个时空没有改变。所以我可以在那根刺刺痛我的刹那里「痛如骊歌」,也可以在曾经开心快乐的刹那里「乐如儿歌」,「像你没来过 没去过」,并不是强行要去忘记这段记忆,而是我们走过的旅途,我们的关系,已经定格在那个时空里,不来不去。
结尾副歌
如花 超生了没有果
如果 过路能重踏过
就当最初 是碎步湖上可不可
不种下什么 摘来什么
像我没来过 没去过
我们种花,希望它结果,可超生后,终没有果。
如果过去一刹那,现在可以重新踏过……
「就当最初 是碎步湖上可不可」。过去的画面、感情,其实永远都在,那一帧画面和当下这一帧画面并非同一事物,我们只要记得有过美丽的曾经就已足够,不用去想它后来变成什么样。
假如把掠过湖面的过程变为一帧一帧胶片,每一步都是一帧画面,这是不是就像是一刹那一碎步?那美丽的曾经,就是碎步湖上的美丽刹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