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梨演绎《无暇赴死》主题曲
最年轻的邦德歌者,“007电影配乐是全世界最有标志性的东西”
“Fool me once fool me twice.Are you death or paradise…”
《007之声》开头,展现的便是碧梨在AIR录音棚(同松林片场地位类似,也是007电影配乐的御用所在)里苦熬主题歌《无暇赴死》的场景。制作者、作曲家汉斯·季默在旁支颐皱眉,碧梨的亲哥哥、也是这首歌联合创作者菲尼亚斯则默默无言,垂手而立——记得该曲上线发布时,家族制片人迈克尔·威尔逊和芭芭拉·布洛克利献上的溢美之词吗?“Billie和Finneas创作了一首令人难以置信,充满力量又感人至深的歌曲,这首歌完美地融入了电影的情感故事。”
现实情况是,“在我真正了解007电影之前,音乐就是我生活的全部。多年来,我们会‘假装’写作007电影的主题曲,因为这是我们的梦想。对我而言,007电影配乐是全世界最有标志性的东西。我不得不说,那首《天幕坠落》对我影响很大。主题曲必须是007音乐的颂歌,它不能非此即彼,它必须听来就是007系列电影的歌曲,同时又有我自己的风格。”时年还不到20岁的碧梨说。
一旁的汉斯·季默打断了她,“想休息一下?来听听你唱的吧。”画风一转,这位配乐大师虽是首次介入007电影配乐的制作,却也“007之声伴随了我整个童年和青少年时代。”
汉斯·季默在《无暇赴死》录制收工时倾情告白,“为了邦德,詹姆斯·邦德”。
“制作一部007电影时,你要演奏三种音乐,这包括主旋律、配乐和电影主题曲。007电影有自己的音乐,在60年后依旧可以引起人们的共鸣,这对于任何音乐而言都非常惊人。这真的是值得庆祝的事。”曾执导过《天幕坠落》(2012)、《幽灵党》(2015)两部007电影的导演萨姆·门德斯说,“每个去看007电影的人,都在等着听电影史上最著名的配乐。从我们记事起,007电影音乐就一直存在于生活之中——你在妈妈的肚子里听到过什么?心跳和007主旋律!”
“《无暇赴死》这部电影在我心里占有特殊的地位。007主题曲能流传这么久,足以证明它们有多棒。”去年卸任邦德一角的丹尼尔·克雷格说。“《We have all the time in the world》这首非常感人的歌曲,每每听来便令我想起童年。”制片人芭芭拉·布洛克利说,“詹姆斯·邦德这个角色不会花很多时间去谈论自己的行为和感受,所以配乐必须让观众知道邦德这时在想什么。这种肾上腺素、紧张感、喜悦和焦虑……所以当你听到007主旋律,那就像是打了一针强心针。”
毋庸置疑,007主旋律是全世界公认的标志性作品,你只要听到开头几个音符,就能立刻浮想出相应的画面。然而,它的起源却是电影史上最奇怪,也最具传奇色彩的故事之一。
这要回到1958年的伦敦。歌手出身的作曲家蒙迪·诺曼回忆说,“我接到了库比·布洛克利(1906-1996,他也是007系列电影现任制片人兄妹的父亲)的电话,请我去他和新搭档哈里·萨尔兹曼(1915-1994)的新办公室,后两者刚刚收购了伊恩·弗莱明007系列小说的影视改编权。‘我们想把它拍成电影,你想来做配乐吗?’”彼时库比和哈里,这对007电影的创始制片人正在牙买加看景,他们给巴里开出的条件非常优渥,“带上你的妻子,来这里感受下氛围吧,全部费用我们报销。”
首部007电影的拍摄一波三折,直到1961年才正式启动。蒙迪·诺曼和制片人以及演员来到牙买加后,伊恩·弗莱明在自己的“黄金眼”庄园招待了他们。彼时,肖恩·康纳利和邦女郎、瑞士女演员乌苏拉·安德森正在海边拍戏,剧情要求两人金风玉露一相逢时要唱着歌。
乌苏拉·安德森身着白色比基尼出场,在影坛投下震撼弹。
看着影史上第一位穿着白色比基尼,清水出芙蓉的安德森,诺曼顿时有了灵感,写下了那首牙买加风情的《柠檬树下》。但流行歌手出身的诺曼不太会写戏剧音乐,在电影主旋上卡了壳,左改右改都不能令制片人满意。于是乎,即将伴随007电影四分之一世纪的配乐大师,约翰·巴里(1933-2011)该登场了。
创作邦德序曲,约翰·巴里“跟着自己的直觉走”
蒙迪·诺曼的主旋,来自之前他为特立尼达东印度社区写的音乐剧《毕斯沃斯先生的房子》,其中有首歌《好兆头与坏兆头》。“这首歌听起来有点古怪,但是当你听到它时,就像詹姆斯·邦德这个角色一样。”
但两位制片人都觉得首部007电影必须有个响亮而富有活力的主旋。哈里·萨尔兹曼拨通了约翰·巴里的电话。彼时,巴里除了是业界知名的电影作曲家,也是一个七人乐队的小号手。
作曲家约翰·巴里在1961年接到007电影制片方电话。
“周一的大清早,我就接到了联艺电影公司(United Artists Releasing,美高梅电影公司下属的一个子公司)音乐总监的电话,他说有两个怪异的家伙,对,我记得他就是这么介绍的,两个怪异的家伙布洛克利和萨尔兹曼正在为一首电影的配乐焦头烂额。是的,明天,明天他们就需要有一个配乐的主标题。”随后,巴里和诺曼见了面,在听了后者的主旋后,年轻气盛的巴里冲着高额稿费接下了这单活,“但你们要让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我必须跟着自己的直觉走”。
巴里后来将此次创作归为某些神启的元素。“你知道录音那天就像有了魔法一样,我沿用了诺曼的主题,但让它变得更为激进,使之充满活力且令人兴奋,甚至还有点性感。其中还揉入了爵士、流行和摇滚的元素。”
巴里的改编,令诺曼也心悦诚服。“《诺博士》首映当天。我记得,当大银幕上肖恩·康纳利在牌桌上第一次说出,‘邦德,詹姆斯·邦德’的台词时,这段主旋适时响起,观众立马就躁动了起来。当时没人会知道,这首曲子会成为电影史上的经典。接下来的事情,哦,那就是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