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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谎哥》的合作名单里我们看到了方大同老师呢,当时你们合作过程如何?
关于这首歌的制作,跟方大同交流的过程很有趣的。很多音乐搭档,都觉得我在做音乐的时候是一个很吹毛求疵的人——因为我觉得我想合作的音乐人首先是一流的专业的,还要有一流的品格,因为这个人要真的被我“折磨”…
我当时逼着方大同老师不断地去试了各种打击乐,后来确实出来的效果非常棒,方大同老师真的是一个很棒的音乐家,在这个过程当中非常尊重我作为创作者的想法。最后这首歌在综艺节目《浪姐》里面跟大家见面了,通过舞台,大家知道了这也是民族音乐。
湘西的传统音乐是什么样的?
我居住在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这些年苗鼓到处都随处可见,很多人都把打苗鼓变成替代了广场舞的潮流,并且越来越年轻化了。
大家看到我的舞台,我一上手肯定是苗族土家族,因为它在我的生活中有成长和陪伴,是我的根源。但其实也并没有要强调我是哪个少数民族,因为很多少数民族在都市中长大,没有很多民族的一些习俗和特征。
要打破特别表象地看,命运把你带到哪里,是不是可以为民族音乐做一些贡献,发一些声。
希望大家关注每一个地域,每一个民族文化,在所有的少数民族地区都有自己的民族文化的宝藏。接下来我想要走更多的地方去了解,去看去听。
您进行了很多计划,包括很多非遗文化的传承复兴计划,也带出来了《未来民族》的专辑,“未来民族”的厂牌定义是什么样子的?
未来民族厂牌原本是这样来的——我发现了这些人,找的他们,然后他们信任我,所以一起来做音乐,打下了很好的根基。
后来逐渐开始建立一个体系,到现在成为一个团队,这个过程中其实一直有旧人离开,有新人进来。最开始我很难接受有人离开团队,到现在慢慢接受这样的情况和现实,我和团队都在不断的成熟和成长。
我觉得未来民族厂牌这个团队一定是有一个未来民族精神的,就是相信你所热爱的民族音乐,你所在的民族传承下来的百年千年的东西能够变得更好,会有更多人喜欢它。当然我们也愿意为此付出一些代价,这个代价是你要耐得住寂寞,要花很多时间打磨,不能很快挣很多钱等等。我也尽量让自己保持一个好的状态,不让自己被内耗掉。
您理解未来的民族音乐是什么样子的?
民族音乐会在未来会有一席之地。但是民族音乐的推广和传播要有很多策略在里面。有人用有人喜欢就会存在,没有人用没有人喜欢就会慢慢流逝。
在创作和推广新民族音乐中有哪些困难?
在“未来民族”之前我就有一个想法,就是想把那些民族音乐人,把他们从县城里、村里甚至大山里带出来,(告诉他们)你的音乐要被大众接受,你可以靠音乐养活自己和家人,但是这需要一些时间,并不是短期内就能实现的。所以我要去跟很多人做心理建设,这些年一直都是。
同时在这个过程中,需要打磨作品,因为你希望南北的口味都可以,老少的口味要皆宜,需要不断用时间和材料去试。也许我自己有这个耐心,但是周围的人耐心够不够,团队的人是否愿意跟你一起配合、去尝试?所以需要顾虑到方方面面。这个过程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多维度的成长。
我觉得要不断地去升级,不断地去优化。对我自己来说,现在还没有成熟到可以信手拈来的状态,还要花很多时间和精力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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