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城市里能看到的鸟儿比以前少了很多,小时候在老家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最少十几种鸟类,在乡村的田间、树林中和高空飞翔。其中见过最多的,也是最能勾起童年回忆的,肯定是燕子了。
其实我相信绝大多数在农村有过生活经验的朋友都对燕子很熟悉。因为家燕(Hirundo rustica)是为数不多的几种跟人类关系密切、会主动与人类共同生活的野生鸟类之一,古今中外无数文学作品、民间传说和童话故事中都曾有过燕子的身影。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自去自来堂上燕,相亲相近水中鸥……上学的时候我们学过无数关于燕子的诗词,可见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人们就对燕子有着相当的好感了。
而且关于燕子的描写大部分是说它们双宿双飞夫妻和睦、跟人类关系密切会在老百姓家里筑巢、每年春天回来还会去旧巢里安家。其实我们童年对燕子印象最深的也是后面这两条。
全国各地有不少关于燕子在家里屋檐下筑巢的谚语和说法,我询问了几十个住在不同省份的朋友,并且总结了一下他们给出的反馈,绝大部分地区的人对于燕子来自己家里筑巢都表示友好欢迎,甚至视为大吉大利的象征。
只有极少数地区的民间习俗认为燕子来家里筑巢会让这户人家破财,看到燕子飞到屋里就赶出去,不允许它们来安家。
山东的西北部地区有这么一句民间谚语:一檩穷,二檩富,三檩满仓库,四檩大财主。檩指的是檩条,是房屋内支撑屋顶架或斜面的长木条。
这句谚语说的就是燕子筑巢,意思是如果燕子在最靠近大门的第一条檩下筑巢,会让这家人贫穷;如果在第二条檩下筑巢,则会使这家人富裕;如果在第三条檩下筑巢就更好了,会连年丰收,获得满仓库的钱粮;第四条檩下筑巢最好,能让这家人成为大财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