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在谈经济时,都会犯低级错误。
这就是对基本概念,比如计划经济、市场经济、社会主义、资本主义、公有制、私有制…….,诸如此类,自信满满地做了泛文字的解读,缺乏从定义出发约束语言的能力,这就是所谓的望文生义,不仅瓜众,大多数学者也在犯这种低级错误。
复旦大学的张维为是典型的案例。
在弘扬爱国主义的正能量时,忽视了知识分子的人格是去追求真理,而不是以反智的姿态去“生产”真理。他说中国的老百姓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为什么?因为我们实行的是全民所有制,土地、矿山、资源都是人民的,那就是人人都有。这可以说,是一道反智的闪电,却料所未及地以其另类的方式唤醒了沉睡的瓜众;人们本能地做了一个宏大叙事与微观感受的对比,瞬间被唤醒了:公有不等于人人都有,离开了私的公有,恰好是私有的天花板,与人民没有必然关系,一切取决于权力的构成。
泛文字的误区随处可见。
谈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的优劣,其实都离不开巿场,市场经济当然是市场交换中的经济,计划经济也同样离不开巿场交换,小时候持肉票去供销合作社买6分钱一斤的大骨头,那也是用作为一般等价物的钱去交换。同样,谈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的优劣,也都离不开计划,计划经济当然是有计划的经济,哪一种经济又是没计划的经济?事实上,美联储的降息与加息计划都非常计划,都震动着全球经济。
市场经济的特征是什么?
是生产手段私有制下的社会分工体系。
为什么是私有制?
因为市场的本质是交换,产权与商品是私人所有才有交换的必要;分工决定了生产的高速发展,也决定了不同的产权主体,生产芯片的,不用搞成小社会,三十年代认为那种小社会的国企很人民,从经济学的角度说却很不经济,幼儿园、老干活动中心,交给社会好了,生产芯片就一心生产芯片,正是无限细分的序与分工,决定了市场经济的繁荣,也决定了现代文明。
既然是私人所有制,那么,在很多国人看来,就是奸商,就是坏,就是罪恶,因为产权是私人的,每个人都为自己的利益而行动。
但是,不管“私人”多么丑陋,市场经济的本质是交换。
最终决定你的商品价值的不是劳动,也不是资本,是市场的有效需求,要有人买你的;二十年前在深圳,腰上别了个BB机就神气了起来,现在再生产BB机,不管产品中包含了多少一般劳动时间,不管剩余价值公式中的可变资本V创造了多少“价值”,到了交换市场分文不值,可变资本V就成了负债率。工人拿到了他合法的酬劳,而万恶的资本家*了,把悲伤留给了自己。这就是私有制与市场经济中,很多活在信息茧房中的人看不到的另一面。
市场经济这么悲摧,为什么会蓬勃发展起来?
世界经济史铁证如山,在万恶的资本主义制度下,如今一天所创造的财富,超过了传统社会二千年财富创造的总和,现在的人民远比过去二千年的社会拥有更多的人权与公平。
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在市场经济中,每一个私人主体要想让马克思公式中的C+V,即不变资本+可变资本形成交换价值,就必须去满足市场需求。
也就是说自私的资本家是最乐意满足别人需要的人,这就构成了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市场经济的自化模式;每个私人老板为了获得么私利,而成就了整个社会,造福于千家万户。这种市场经济的理念,在二百年前就被亚当.斯密说清楚了.然而直到今天,国人绝大多数还停留在对公有制的二千年前的官本位的解读,认为“公”才是人民的,不知道“公”是“官”,认为“私”是与人民与自己无关的.不知道“私”是"民“;这种扭曲,被复旦大学的张维为以另类的方式,凭着一己之力做了时代的启蒙。
大众终于认识到,所谓拥有、所谓权利,一定要体现于私有与私权的不可侵犯。
市场又是如何引导老板们为社会提供更好的服务?
是通过价格体系,市场价格会引导资本的流向,而不是行政命令,这就是为什么市场经济与计划经济不可能兼容,而中国一直在做着既要市场经济,又要计划经济的事。可以说,中国经济的主要问题,就在这种二元的不兼容,却又一起塞入到了同一个竞争性领域之中,或者在一个更大的范围说:塞入了陈云的鸟笼中。
相信:大多数人会相信着他们相信,相信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相结合是最优选。因为大多数人不清楚,计划经济的特征不是计划,是从上而下的命令,你的权利是服从,不是创新。
当然最终的理论性分歧表现于马克思与米塞斯的差别:
马克思认为私人产权主导的市场经济是一个历史的偶然,而米塞斯则认为计划经济从来也没有真正独立实行过。
两位大师也有一个共同点,这就是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以及二者的运行机制互不兼容,没有第三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