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昌邑地图全图,昌邑在山东地图的位置

首页 > 传媒 > 作者:YD1662022-12-03 15:09:00

山东昌邑地图全图,昌邑在山东地图的位置(1)

【民国县志中的昌邑地图】

现在说起这条大河,总有些百感交集的意味。其实只是村后横贯的一片水域,其实也没有真正的名字,其实在比例尺最小的地图上也不会有标示的一条小河。

不过在三十年前或者更久远的年代,我都认为那是家乡的一条大河,“大”不是一个量化概念,更准确地说是一个相对概念,就像现在的小孩子说话仍喜欢用若干个最来表现程度一样。那时我的家乡几乎还处在半牛耕时代,去一次县城甚至在去往县城的路上看到一辆中间高两边低的叫做轿车的东西都能成为茶余饭后的热门谈资。以乡亲们的眼光,村后碧波荡漾的千百亩水域的确可以称之为大了,由此猜想在更加久远的以前大河的命名过程可能再简单不过,既然如此之大,且叫“大河”罢。于是乡亲们安心地叫着大河,我的村庄在河的南岸,就叫做大河南,河的北岸也有村,叫做大河北。大河南西面还有一个小村,就叫做西河南。我的祖辈们就这样因陋就简,沿河而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切都显得再自然不过。

实际上家乡倒是另有几条更有名气的大河。一条是潍河,古时叫做潍水,甚至由于史上水陆交通的便利,还发展并命名了现在的潍坊市。有史*载为证:隋开皇十六年于下密县置潍州,取界内潍水为名,潍州之名始于此。隋大业二年,废州为郡,以郡统县,改下密县为北海县,属北海郡。开皇以及大业都是隋朝年号,算来潍县建县已近1400年了。不过最让我自豪的是潍县曾经有过的一位县令是“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在潍县令任上时,“因岁饥为民请赈,忤大吏,罢归”。此其一。二是郑板桥号称诗书画三绝,书法隶、楷参半,自称“六分半书“,有一对联赠他叫做“三绝诗书画,一官归去来”,此其二。三是郑板桥曾为潍县留诗,全文是“三更灯火不曾收,玉脍金齑满市楼,云外清歌花外笛,潍州原是小苏州。”据说,清乾隆年间还真有“南苏州、北潍县”的说法。苏州是江南水乡名镇,潍县与苏州齐名,想来不仅需要经济繁兴,濒潍水之滨也应在考量之列吧。不过现在更名叫做潍坊市,知名的当算“潍坊风筝”,别名于是也叫“鸢都”。至于潍水或者潍河,似乎已经是个可有可无的地理标志了。

到我少年可结伴远赴昌邑县城时,那时段的潍河水已经时有时无,新旧两座潍河大桥平行立在无水的河滩上,显得有些突兀甚至寂寞。峻青在《黎明的河边》里描绘的景状只能发挥无限的想像了。到我初中临近毕业报考某地一所中专学校赴县城参加体检时,干脆抄近路,推车直接横穿已经干涸的潍河。河底的黄沙干燥细密,在初夏的阳光下柔软而且温暖。另一条大河胶莱河似乎更加有气魄,北段近昌邑入渤海莱州湾,南段从平度入黄海胶州湾,两湾各取首字于是叫做胶莱河。史上曾记元世祖为南粮北调接济京师,于1280年开凿南胶莱河,使之成为连通渤海与黄海的一条运河,历时五年方成。据说当地居民仍有运河或者运粮河之称。只是我生于昌邑,长于昌邑,却始终无缘一见两条大河水势汤汤的胜景,也算憾事一件。

好在村后还有一条属于我们自己的“大”河。大河的上下游宽不过三五米,流到两村间的时候陡然放宽,达数百米,东西两边窄处都修有石桥,是河南河北两村最捷近之路。多年后回到老家我曾目测两岸距离,估计最宽处距离可近千米。那时的大河颇有些碧波荡漾的意思,环水都是些有点儿向水面倾斜的老树,多是柳树。夏有荷花,秋沤红蔴,有鱼有虾还有蚌,河里还有一个小岛,准确些应该叫作“渚”,四季都长满荒草,有一棵粗大矮壮的柳树印象深刻。到了冬天,大河的冰上就是真正的乐园,可以溜冰,当然不会有溜冰鞋之类,但农村的孩子从来不会缺少创意和动手能力。只需拿家里的小板凳倒放在冰上就是极佳的滑板,至于动力方面,取两根短棒,一头想办法倒嵌一枚铁钉进去即可。坐在凳上,双手各执短棒,以木棒装有铁钉的一头向后斜插冰面,因陋就简的滑板立马就能在冰上飞驰起来。土制滑板唯一的缺点是机动性差些,倘若冰上有冻牢的冰块之类绊了滑板,人仰板翻也是常有的事,摔个狗啃泥。狼狈也好,疼痛也罢,多半是不哭反笑,大家都哈哈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冰面上被风吹得很远很远。

我家的老屋就在南岸村北的某条胡同里,因此河岸也曾是游乐场之一。不过南岸势高坡陡,往往被告诫远离河岸,有大人的时候才能近水,看小群的游鱼在荷叶下游来游去,或者蜻蜓静静地停在荷花的苞尖上,夏天的时候偶尔可以看到河蚌,多数是小个的,大约有半个手掌大小,楮黄,带点儿绿,在浅滩的水下懒懒地吐出白晰的斧足。若是游泳则必须在大人照看下且须在较浅的北岸下水方可。我曾经有过一次遇险,玩水时不慎滑入了深水区,脚下是一滑滑的斜坡,踏上去,滑下来,喝口水,叫,叫不出,爬,爬不上,就这样循环往复着。远处的大人发现苗头不对把我拉上来时,我已经精疲力竭,喝了满腹的河水,就连眼睛也呛得通红。事后想起颇觉得好笑,我完全可以放弃脚下的努力,用刚学会的狗刨游到浅水处,或者更干脆扎一个猛子下去然后潜上来,只是我当时都没想到,像在表演一出机械的一个人的哑剧。这件事并没有留下什么阴影之类,大河就像一位温顺的长辈,他批评了你,但你不会记仇。只是游泳这项技艺永远停留在简单的狗刨水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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