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巴金
02
家境殷实
“我出身于四川成都一个官僚地主的大家庭,在二三十个所谓‘上等人’和二三十个所谓‘下等人’中间度过了我的童年……”巴金的曾祖父、祖父及父亲李道河都做过知县,到了祖父这一代,李家还在成都北门建造了一座“李公馆”。
巴金的父亲李道河与母亲陈淑芬
母亲陈淑芬善良谦和,又熟读诗词,从不呵斥“下人们”,也不反对小巴金与他们来往。巴金的二姐患有肺结核,也是这位母亲开明地请来西医为其诊病。
03
童年多舛
1913年,巴金9岁时,母亲陈淑芬生下她最小的孩子之后,身体状况急转直下,不久撒手离世。此后,巴金的几位至亲相继离世。母亲去世后仅4个月,他的二姐就结束了16岁的生命。紧接而来的传染病白喉,先后夺走了李家好几条人命,分别是巴金的父亲李道河和十妹;巴金二叔家的二哥、五弟。
这对一个少年的打击是巨大的,巴金敏感的性格,或许和童年中经历死亡、战乱、复杂的大家族背景不无关系。
04
“仿佛挖开自家坟墓”
巴金的祖父遭遇了丧子之痛,而另外一个儿子——巴金的五叔,在家里装作老实,在外面吃喝嫖赌挥霍无度,很快,他的祖父也在悲愤和病痛中去世。巴金的大哥李尧枚因为“承重孙”的身份,无法追求理想,也不能自由选择恋爱对象,只得早早地结了婚,扛起大家族的重担。这一切后来都成为巴金小说《家》中的原型。
巴金1933年冬摄于圆明园遗址 当年《家》单行本出版
巴金后来追忆,“我如实地描写了我的祖父和我的大哥——一个‘我说了算’的专制家长和一个逆来顺受的孝顺子弟,还有一些钩心斗角、互相倾轧、损人利己、口是心非的男男女女——我的长辈们,还有那些横遭摧残的年轻生命,还有受苦、受压迫的‘奴隶’们。我写这小说,仿佛挖开了我们家的坟墓。”
05
《家》背后的悲剧
《家》也是巴金在大哥李尧枚的鼓励下写的,他不想辜负“我一生中爱得最多而又爱我最深”大哥的殷切期望,也愿大哥早日从沉重的封建枷锁中解脱。故事中那个隐忍而懦弱的“高觉新”,就是他照着自己大哥写的,可惜的是,尚未写完,巴金接到噩耗:
他的大哥,三次写了遗书,又三次毁了它。在第四次写了一封20多页的遗书后,终于喝下毒药。
1929年巴金与两个哥哥在上海合影
06
缘何写小说
“我离开旧家庭就像甩掉一个可怕的黑影。”23岁的巴金从上海跑到人地生疏的巴黎,想找寻一条“救人救世也救自己的路”。
五十多年后,他依旧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当时的感受,“我有感情无法倾吐,有爱憎无处宣泄,好像落在无边的苦海中找不到岸,一颗心无处安放,倘使不能使我的心平静,我就活不下去。”于是,“我才不得不求助于纸笔,让在我心上燃烧的火喷出来,我写了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