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为汤唯扮演的萧红,右边为萧红本人
在与汪恩甲同居后不久,萧红便怀上了身孕,于是汪恩甲便高兴的回家报喜。
然而,谁料因为萧红的不告而别,无端悔婚,使得汪家颜面扫地。
在萧红第二次逃婚后不久,汪恩甲的哥哥便在不知道弟弟已经与萧红同居的情况下,怒上心头,选择代弟休妻。
对此,萧红选择给予反击,转而状告汪恩甲的哥哥。
可谁料,等到开庭的时候,这边汪恩甲竟然为了维护哥哥的声誉,临阵变卦,不顾萧红的境地尴尬,违心承认解除婚约是自己的主张,因而让萧红输掉了官司,沦为了笑柄。
尽管身处民国,但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清誉”依然无比重要。
因此,大概自知无颜面对萧红,在这场官司之后,汪恩甲便不辞而别,丢下身怀六甲的萧红消失无踪。
后来,关于他的去向,有很多人都做出过猜测,并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直到近些年来,有汪恩甲的后人站出来现身说法,我们才得知,原来在离开了萧红之后,汪恩甲便前往法国留学,四年后回国重新结婚生子,至于他与萧红的这段感情经历,则从未在他人面前提及,显然在他记忆深处,萧红是他一生都对不起的女人。
在汪恩甲离开之后,因为支付不起四百元的房租,萧红被软禁在了一家名为东兴顺的旅馆内。
因为欠款数额巨大,且萧红迟迟没有跟家里人联系的意愿,旅店的老板一度威胁要将萧红卖到风尘里。
于是,无奈之下,萧红只得写信向哈尔滨《国际协报》副刊编辑裴馨园求助,而正是在这个过程中,她认识了生命中的另一个男人——萧军。
初见萧红,萧军的第一感觉是厌恶。
一个身怀六甲,却被夫家抛弃,再加上不久前那场轰动全城的官司,更是让萧军潜意识里觉得萧红应该是一个“浪荡”女子。
因此当裴馨园号召所有人给萧红捐款的时候,萧军还开玩笑道:“我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我只有头上几根毛是富裕的,如果它可以卖钱,我会毫不吝啬地捐献出来。”
正是因为这样,当接到去探望萧红的工作安排后,萧军一心只想应付了事,却未曾想,在临走时,萧红主动出言,叫住了他。
“我们,可以谈一谈吗?”
萧军转过头去,只见穿着褪色蓝长衫的女人依靠着门槛,一头茂密的黑发中已经有些许白根,沐浴在阳光里,一手艰难的托着大肚子,眼睛里闪烁着晶莹,是那样的无助......
不知怎么地,就是这一幕,深深触动到了萧军。
萧军
“那女人是毒药,一旦沾染,便忘不掉,戒不掉......”
后来的回忆里,萧军写道,在那天,萧红很坦率地诉说出了自己的经历,包括那些难以启齿的东西,而且全程表情淡漠,哪怕说道自己遭遇背叛,也只像是在讲述他人的故事一般,没有感情波动。
这让萧军很是震撼。
随后,萧军又留意到萧红的笔稿,看见她曾经在书桌上的字迹和诗歌,更让他对萧红感到好奇不已。
而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了好奇心,距离深陷其中便不远了。
来时,萧红是萧军不愿沾染的“曼陀罗花”,浑身沾满着毒液,一旦触碰便难以自拔。
他是知道的。
可离开时,萧红却成了萧军想要拯救的“莲花”。
身处淤泥,怎能不染?可区区污秽,又怎能掩盖白莲美丽圣洁?
萧军是一个不爱管闲事的人,可萧红让他终于还是放弃了底线。
1932年8月7日,松花江决堤,洪水泛滥市区。
而此天赐良机,便给了萧军英雄救美的机会。
于是,萧军便在深夜租了一条小船,趁着旅店老板仓皇逃命之际,将萧红救了出来。
不久之后,萧红在医院成功分娩,但因为萧红彼时自顾不暇,于是只好将这个孩子送给他人。
出院之后,萧红整理心情,开始了自己的第二段人生。
而这段人生的陪伴者,便是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