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如果能自己吃的都是纯绿色食品,那他们的生活也是相当优越了,因为纯有机食物的价格是很高的。我们当地人管不喂饲料的鸡下的蛋叫笨蛋。一般农户都会养上数只鸡的,但是这些鸡下的蛋,也并非全是农户自己消受了。比如有的大人会不舍得吃,只留给孩子吃。有的自家不舍得吃,拿去卖钱补贴家用。笨蛋价格是饲料蛋价格的好几倍,算算经济账,农民就舍不得了。我的姑姑就是这样,自己养的鸡下的蛋,她和老伴几乎不吃。攒下的蛋,不是给孙子吃,就是出门办事或赶礼时送给城里的亲戚了。而她们老两口吃的,都是在商店买来的饲料蛋。
“泾渭分明地把种粮的人和吃粮的人,齐刷刷分开,给自己留下清洁的食品,然后用慢性毒药去‘约’他人,这是生存的智慧还是蓄意的谋*?”不管怎么说,这篇散文把板子打在农民身上,都是有失公允的。如若不信,这位作家可以深入农村看一看。英国史学家罗纳德·赖特在《极简进步史》中说:“农业为了达成数量上的增长,牺牲了质量:越来越多的食物,越来越多的人,可是营养没有增加,生活没有更美好。”
“分手的时候,老人很开心地告诉我们,他的一双孙儿女,都考上了大学,以后要成为城里人了。”这篇散文最后的一句话,有点报复的味道,不是药我们嘛,你们的儿女将来也要被药了!就看这句意味深长的结尾,作家的心也够狭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