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子曰:“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尝无诲焉。”
【注释】
自行束脩以上:自行,自觉自愿。束,约束。脩,修,整理。束脩,严格要求的意思。以上,积极向上。本句的意思是:自觉自愿地严格要求自己以积极向上。
【译文】
孔子说:“自觉自愿地严格要求自己以积极向上,这样的人我从没有不教诲的。”
【解读】
虽然孔子少时“贫且贱”,但成年后并不贫困。“卫灵公问孔子:‘居鲁得禄几何?’对曰:‘奉粟六万。’卫人亦致粟六万”(《史记·孔子世家》),“原思为之宰,与之粟九百”(6.5),可见孔子在经济上并不困难,不以收取学费为生活来源。另外孔子由于德高望重,时不时还得到众多馈赠,“朋友之馈,虽车马,非祭肉,不拜”(10.23),“君赐食,必正席先尝之。君赐腥,必熟而荐之。君赐生,必畜之。侍食于君,君祭,先饭”(10.18)等即为例证。
既然孔子办私塾收弟子的主要目的不在经济,而把“束脩”解为十条干肉,就有点小看孔子。就算孔子不白教书,依孔子一贯主张而言,“仁者先难而后获”(6.22),所以孔子很有可能在遇到像颜回这样过着“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6.11)生活的弟子,不收取任何学费。在其成就事业之后,可以“后获”,像子贡这样在财大气粗后的弟子就可以馈赠孔子。所有的老师都喜欢乐于好学、积极向上的学生,在这里,把“自行束脩以上”解读为“自觉自愿地严格要求自己以积极向上”,符合老师原意教诲其弟子的心理,也符合儒家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