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刻在中国文人血脉中的儒家思想,我们老是想去儒化,但这却是四大文明古国的中国得以唯一幸存并连绵不绝的文化基因,是最该我们坚守和弘扬的东西。而同样的境遇到了苏轼苏辙,这却有不一样的味道。此时因乌台诗案,苏轼被贬黄州,苏辙也因此获罪牵连。
第二年他来到黄州看哥哥,写下了这篇黄州快哉亭记。相比于文正公心系家国,苏家兄弟选择了寄情山水,选择了不以物伤性,将合适而非快。他写张梦得,又何尝不是写他们兄弟?既然仕途无法改变,就濯长江之清流,揖西山之白云,穷耳目之胜,以自适也哉,就选择一种快哉的生活心态。
这也是道家面对困境时的思想,是小舟从此逝沧海寄余生的豁达。但他们只是选择了修炼,等待机会。后面神宗病故,国家召唤,苏家二兄弟又重新回到朝廷,为国尽忠。这是另一种低谷时的态度,是既然无法改变现状,就修炼自身,等待机遇。
前赤壁赋也是这样的风格,也被我们文化所接纳和推崇。黄州快哉亭记和岳阳楼记,都是人生低谷时的创作。一种是选择此心安处是吾乡的放下,积极自学,寻求自身修炼,等待机会的道家思想。一种是至死不渝,心系家活,满腔热爱的儒家思想。
他们都是在连山绝壑长林古木,震之以清风,照之以明月的悲伤憔悴的景色中,和飘摇零落的人生低谷时,选择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积极心态。无论是对人生,还是对家国,这是我们文化所创造的两种精神归宿,也是启迪我们今后人生的警示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