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出家门,到街心花园晨练。适逢淅淅沥沥的春雨初歇,碧桃花和一嘟噜一嘟噜的灯笼海棠正开得火爆,高高的柳条和矮矮的冬青的叶子上沾着春雨,挂着露珠,愈发显得青翠欲滴。
初春时节,匍匐满地,紫韵幽幽的二月兰静静地开放。二月兰又名诸葛菜。起初花开一两朵时并不起眼,它们也不悲伤,依旧自顾自地悄然开放。等到花开成海时便有直逼云霄之势,彼时它们也不满足,依旧开放,直到春暮才谢幕。
已故的国学大师季羡林老先生曾在二月兰花季里,这样夸奖二月兰:“应该开时,它们就开;该消失时,它们就消失。它们是纵浪大化中,一切顺其自然,自己无所谓什么悲与喜。”
是的,二月兰便是这样的,顺应自然,低调朴实。因此,人们赋予她的花语是:谦逊质朴,无私奉献。衬托二月兰“地位卑下”,不事张扬,“不动声色”,却能尽情尽兴的迎春、伴春、送春。
二月兰正如它的花语,外表美丽,花开成海,但依旧守护这大自然,不忘初心。或许是因为春天开花,紫色的光芒丰富了整个春天。有人说,诸葛菜是很伟大的,既绽放了美丽,又通过自身的营养价值发光发热。
去年我们三个退役军人因为疫情宅家,无所事事,忽发奇想,来到一处高档社区——维多利亚花园,但见满园春色,花色正艳,围绕花团锦簇,一个用佳能单反拍照,一个赋诗吟哦,一个把诗词写成书法,三个月后竟然编写出版了《花开入诗》一本精美的诗书图合璧,中英文对照的图书。书中收录了社区家园常见的56种花卉(预示我国56个民族)。书中就有“二月兰”这花,我这样赋诗:
二月兰生碧烟茫,
蓝韵垂星月拥棠。
思情一缕伴风歌,
诸葛大名入怀廊。
( “二月兰”又名诸葛菜)
古代诗人对此花情有独钟。宋代诗人李石写过《诸葛菜》:
郡圃耡荒雪,家山斸浅沙。
只今诸葛菜,何似邵平瓜。
小摘情何厚,长斋气自华。
官烹与私炙,随处即生涯。
宋朝另一诗人李廌《诸葛菜》诗写道:
武侯战地记他年,战後犹当似率然。
会向渭原惊仲达,尚应江碛感桓玄。
背山左泽甘如彼,傍砌绕篱今可怜。
莫问兴亡进羹茹,书生赢取腹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