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图为武大、下图为川大)
我也不知道这样的答案是好是坏,是否证明这些人“真心喜欢文学”,还是喜欢“武侠”、“科幻”但不局限于“文学”、“影视”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但这样的答案却让我想起一份2019年的数据。
2019年初,二手书买卖网站多抓鱼公布了去年的滞销数据,这个数据被认为受营销的影响较小,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作品本身的生命力和读者的认可。滞销区的题材主要集中在青春、情感和职场,多抓鱼称:“多抓鱼买家中 30 岁以下的人占了 75%,所以我们可以不负责任地说恋爱和升职不再是这届年轻人的阅读主题。”
具体到作家,郭敬明、韩寒、安妮宝贝在滞销作家榜单里排名前三,前二十里也来自最世文化的还有落落、笛安和安东尼,青春鸡汤作家刘同排15,大冰、白落梅、桐华、于丹和毕淑敏都有上榜。
(作为反向,这是畅销书排行榜)
前后对比,这显然带来了更多问题:
比如坐拥“Z世代”标签、被誉为能定义未来的当代文学社社员们喜欢的大冰、刘同,为什么却在市场上成为“滞销作家”?比如为什么在畅销书排行榜能够和高校借阅排行榜进行对应的情况下,文学社却在逐渐边缘化?
我和虎啸分享了其他高校的“借阅排行”后她又补充了一些其他问题:文学社有用吗?社交网络上流行的“XX文学”真的来自于大家对于“文学”的热爱吗?为什么“文学青年”不再成为一个褒义词?短视频、微博、朋友圈抖机灵算文学吗?
虎啸没有给出答案。遗憾地是我也没有机会询问其他的“社长”,因为在之后的一个多月里,我几次尝试进行回访,但大家都在忙碌,难以将精力分流给“文学社”:
T大举办了“校园苏轼周”,文学社和汉服社一起在校园大道办了一个小小的展,挂出了苏轼诗词的书法作品,但溪同学的主要精力投入在还没有结束的腾讯游戏的培训——虽然未接触到真实的工作,但也一定程度上契合了“文学不用对当代生活负责”的观点,毕竟有人说“游戏就是为了逃避当代生活”。
学习土木建筑学科的朱诚诚说自己领教了本行业里对女性的残酷,正在准备考公。
原本我们准备了四个院校的文学社素材,其中一个社团所归属的学院几天前刚下达了新的文件,对社团成员的管控更细致,其中就有要求社团成员不能接受外校媒体的采访,这让社团的学生主管惴惴不安、夜不能寐,在其坚持下我们删除掉了涉及该社团的内容。
我不知道大学文学社的经历,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参与到他们“正在发生的未来”,也或许“文学社”本身已经不需要答案了。
注:应受访者要求,文中人物均采用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