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独何能无概然!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而我噭噭然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
2、庄子从硕大无比的“鲲鹏”写起,写到“学鸠”“斥鷃”这样的“屑小”,通篇贯串着“小大之辩”。这“小”“大”仅指形体的大和小吗?有没有另外的深意?
明确:这“大”与“小”在庄子的笔下实际上代表着两种不同的人生境界。“大”是大智慧,大境界,庄子所追求的“逍遥游”正是出自这种境界;“小”是目光短,境界低,是凡夫俗子所株守的“屋檐”。 这样,我们不难明白庄子嘲笑斥鷃,其实不是因为它的个子小,而是因为境界小,智慧低。全文正是在这种对比中形象地论述什么是“逍遥游”,隐含着只有崇高境界的人物才能追求精神自由的逍遥游。
强调:知、年、晦朔、春秋、已、穷发、修、绝、且、辩。
本段小结:万物皆“有待”,只是存在“小大之辩”,强调要区别小与大两种不同境界的逍遥。
(三)研读第三段
1、“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征一国”在现实中功成名就、是道德楷模、百姓信赖的人,他们似乎很风光,达到了逍遥之境了吗?
明确:在庄子看来,他们看待自己也如同斥鷃,——踌躇满志,忘乎所以,却不知囿于自身的视野,受限于环境。他们不仅如斥鷃一样智慧小、目光短浅,而且“有待”——依附于各自的官僚体系,牵累于身外之物,计较于荣辱得失,逢迎于他人的评论。这一类人,早已异化为荣誉与职务的奴隶,为名所累、为利所困,是谈不上逍遥的。对于这类人,日本福永光司是这样评价的:“他们安住在尝试层面的价值与规范的世界,将这一角世界当成之全,而埋没其中”。
强调:知、效、比、合、而、征。
2、宋荣子与第一类人相比境界怎么样?他达到“逍遥”的境界了吗?
明确:宋荣子已经达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了,像陶渊明一样“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比第一类受功名利禄束缚的人的境界高很多。但庄子说他还有没有达到的境界,宋荣子内心还是不忘记分清物与我,没有真正忘却荣与辱。他没有达到的境界还体现在嘲笑别人以及“誉”和“非”二个字上。为什么他要嘲笑别人,为什么会有人赞誉或诽谤他?——说明他还在执着某件事,还有执着心,他不执于外,但执于内。从这个层面上说,他还有所凭借。
强调:举、劝、非、分、境。
3、列子是庄子的同道之人,他修道炼成御风之术(轻功),能够御风而行,常在春天乘风而游八荒。他驾风行到哪里,哪里就枯木逢春,重现生机。人们都说他飘然飞行,逍遥自在。按理来说,应该是比较逍遥了,但庄子为什么认为列子还有所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