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魁先生已至耄耋之年,近年来又出版了自传式新书《敝帚自珍》。打开扉页,梁漱溟手书赠联“至言有味 大德无名”赫然出现。梁漱溟先生是著名的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国学大师,有“中国最后一位大儒家”之称。
据说,这八字赠联是20世纪80年代中期梁先生专为孙先生题写的,孙先生已珍存30多年。孙先生说,梁漱溟先生的赠联是对他的馈赠和鼓励。在我看来,《敝帚自珍》一书恰是对这八字赠联内涵的阐释。
至言有味,精品佳作
《敝帚自珍》是一本精品佳作,一面世便受到众友青睐。喜得孙先生佳作后,手不释卷,也送给多位朋友共赏。最近,我又拜访了孙先生,翻阅了网上诸友评语。此书从命题立意、谋篇布局、图文设置到资料运用,都给人以“旧物”翻新的清爽之感,以清新的文笔讲述了作者鲜为人知的故事。这些自身经历和掌故逸事,即孙先生自谦的“敝帚”,既真切又感人,能够直击读者心灵。
省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省委宣传部原部长董凤基曾任惠民地委*多年,对滨州的风土人情很是熟悉。翻阅此书后,他多次与孙先生线上交流,对此书作了很全面、理性的评价。他对书中有些章节阅读得非常仔细,尤其对“不忘儿时读书难”一节很有共鸣。他对孙先生说:“我们是同时代的人,都是从苦难的读书生涯走过来的,今天回忆起来情深意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他还特别点赞了书名。他说:“书名言简意赅,耐人寻味,既反映了作品内容的质朴,又彰显了作者谦恭自抑的心理。”
曾历任山东省作家协会党组*、山东省新闻出版局局长的原省委省直机关工委*卢得志,长期从事宣传文化和新闻出版工作。读过此书后,他多次与孙先生网上沟通,给予了多方面肯定。他说:“这种自传式图书读过不少,但像此书这样不煽情、不夸张、不做作、不回避,内容如此厚重、真实的,堪称典范。书以‘敝帚’作引,用新思想去解读往事,这样的旧闻新作很有现实性和思想性。”
原市教育局局长董树平是孙先生的老同事,他们是20世纪80年代同期旳市委宣传部副部长。他从北京发来评语,点赞书名、设计、装帧、印刷独具匠心。他说:“此书内容之厚重、收藏之丰富,足见作者是一位‘敝帚自珍’的有心人。这种自物自惜,为自己负责、为后人负责的精神难能可贵。”正如已从滨城区退休的老朋友董继泽所评:“这是一部陶冶心灵、启迪心灵的好书,也是一部满满正能量的励志好教材。”
这书还有一个特点,“前言”写得特别精彩。在市委长期从事文字工作,现已92岁高龄的离休老朋友邢法梓看后感慨良多。他说:“这册书我前后读了多遍,受益匪浅。特别是前言中那些精美的语句、朴实的语言,句句说到我的心坎上。‘人生的最后岁月,已不是你活得繁花似锦,而是在安静平和中修得一颗丰盛平淡的心。’像这样的语句,老年人读起来是多么亲切、多么有针对性!对于这些诚恳的嘱托,我铭记于心。”
大德无名,精彩人生
孙先生是我的良师益友,相交快60年了。读他写的书,我心里特别有感触。
下面,我粗线条地捋一下孙先生的人生轨迹:
他自幼聪慧,家贫耕读,初小毕业以榜示全乡第一名的成绩入读完小;靠同学捐资纾困初中毕业;靠国家助学速成师范毕业。十年寒窗,他课余自学了高中、大学的语文课程,阅读了大量名著名篇。
速师毕业时,学校从300多名应届毕业生中遴选了4位留校任教,孙先生就是其中一名。留校任教期间,他课堂讲课、学生管理都很出色。在为时不多的教学生涯中,他参与筹办过亦工亦农的农业中学,从事过职工和干部的成人教育。他一边教书一边总结教学经验,业余时间从事写作练习。还是个青年教师的他,写作能力崭露锋芒,有多篇文章连续刊登在《山东青年报》《山东教育》等报刊上。
1963年,博兴县委机关在全县遴选干部,孙先生凭借文化与品行入选,个人身份也从小学教师变成了国家机关干部。1976年,调入惠民地委。在此期间,他走了一条“靠读书增长才智,靠知识引领前程”的路子。当过地委宣传部新闻科科长,屡受表彰;当过地委宣传部副部长,分管全区新闻宣传工作,成效卓越;兼任地区广播电视局党委*、局长和电视台台长,开拓进取,依靠广大职工,在经济极度困难的情况下建立了滨州电视台,多次受到地委行署和上级业务部门的称赞。
孙先生“身从政,业从文”。20世纪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惠民地区还是有名的经济落后地区,当时社会上许多人思想保守,怕犯“唯生产力论”错误。他却在《人民日报》、新华社、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大众日报》上连续发表了《穷在“河”上变为富在“河”上》《平均主义危害大, 按劳分配好处多》《利用自然优势,发展多种经营》《一万四千多贫困户走上致富之路》《对虾故乡捕捞忙》等多篇调查报告、通讯、评论文章,为地方改革开放、发展经济鸣锣开道、献计献策。
20世纪80年代后期,社会上部分人一谈发展经济,眼光总是投向经济发达地区。他却在出版社列项,出版发行了《美丽富饶的黄河三角洲》《黄河口风情》两部著作,以清新的文笔写景状物、议论抒情,激发人们开发黄河三角洲的信心和勇气。
进入九十年代,他又列项出版发行了58万字的精装专著《议论文研究与鉴赏》。这一专著问世,被学术界称为议论文理论研究的新开拓,为议论文写作提供了经验和借鉴。这本书被选入国家超星数字图书馆,在全国学术界和港台地区很有影响,至今国家图书馆、台湾大学图书馆、香港中文大学图书馆、清华大学图书馆等省级以上60余家图书馆都有馆藏。
他的文章量大且质优。如1980年新华社连续刊发通稿9篇,1979年8月至12月间《人民日报》二版头条接连刊发了两篇通栏标题稿件,其中一篇还加了编者按。散文作品《黄河入海流》获《大众日报》征文一等奖,《对虾故乡捕捞忙》获海洋出版社等6家国家级新闻出版单位组织评选的三等奖。
在新闻实践中,孙先生荣获了本领域多项职称荣誉:1993年被评为高级新闻编辑;1994年获山东新闻界最高奖“泰山新闻奖”提名奖;在1995年山东省新闻学会和记者协会上,被推荐为常务理事;1996年被推荐为中华全国新闻工作者协会理事,同年9月进京出席了第五届全国理事大会,受到了当时中央最高层领导接见。先生之名还载入香港版《世界华人文学艺术界名人录》一书。市委原副秘书长焦守俊曾称赞:“孙先生是我崇拜的良师益友,是滨州地区新闻界的开拓者,成绩卓著。”
不忘初心,老而弥坚
孙先生退休后常与人说,自己从一个穷学生、穷教员,逐步成长为新闻界高级职称人才、正县级公务员,这都是党培养的结果。现在退休了,更要继续为国家多作贡献,面对夕阳,老而弥坚,继续发挥余热。
退休后,孙先生视读书与写作为养生健身首选之路。他读书有一个习惯,类似学生晨读,每日早起运动之后即入室读书,或背诵古文诗词或翻阅报纸杂志,以此来学习知识、增强记忆。
近年来,他网购了《小窗幽记》《菜根谭》《围炉夜话》等经典书籍,如获至宝,百读不倦。在勤于读书的同时,他笔耕不辍,通讯、游记、散文、评论等多种文体文章仍常见诸报刊杂志。今春,孙先生还为我的笔墨习作《渑水墨韵》作序,增光添彩不少。孙先生还勤习笔墨,20世纪九十年代初曾为博兴洪福园,即《华东碑林》题写“园静花留客,亭闲鸟迎人”碑文。退休后仍然笔不离手,写写字以愉身心,去年第12期《老干部之家》杂志还选登了他的墨宝。他也经常参加体育、文艺等各类活动。他说,人老了就要选择契合自己乐趣的活动,能歌者,可以高歌一曲;善舞者,可以展示舞姿;能写者,也可文通四海;多才者,可以一展才艺。孙先生的一生实是精彩的一生。
滨州诗词学会会长马明德先生读此书后曾赠诗一首:
椽笔谦称帚自珍,
实堪为史亦为文。
虬枝鹤骨松虽老,
寓凤藏蛟势入云。